第93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此话一出未带大梁帝问话,屏风后面的皇后就发话了,“怎么个不利于法?”
李公公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大梁帝后,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一脸恭敬的禀报着说:“回皇后娘娘,密探在草原上接触到一对草原上另外三个部落的游牧民族,仅仅是照个面的功夫,密探还没来得及反映对面的一对游民,就快马加鞭的消失了,速度非常的快。”
“从这样几次接触下来,得出了对局面的判断分析。”
“因为草原民族擅长游击战,草原又广阔,不像咱们住的这城镇之中有着围墙,有着房屋,那里的草原一望无际,什么都没有,咱们大梁居民进去之后,如若遭到那些游民的偷袭,怕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李公公说完之后还轻叹了一声。
这大草原的土地肥沃是肥沃,能养着那么多牛马,既能种地耕田,还能发展畜牧行业,也的确是块风水宝地。
但是那些游民们,在大草原上到处飞驰,坐下的矮马速度还非常的快,耐性还极高,实在是太难搞定了。
和这些天天生长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一比,那些大梁将士在马上的能力是远远的,比不上游牧民族,这一点也是其中的一项硬伤。
更硬伤的是,大梁百姓初到大草原根本不了解那边的气候和环境。
还要面对四周空旷开阔,随时都有可能从草丛里冒出来的游牧民族敌人,得日日夜夜随时的防备着才可以。
“你这么说起来,太子颁发的这个移民新政策,还像是掉入了狼口了?”皇后听了之后一番念念有词的说着。
李公公一听皇后把这件事说的那么夸张,立马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求助的视线看向了大梁帝,却惨遭大梁帝丢过来几个白眼。
“也不是什么入狼口,毕竟大梁将士也不是吃干饭的,个个武艺超凡,对付起来那些游牧民族不足以畏惧。”大梁帝语气中尽是豪迈,很满不在乎的说。
但这话刚说完,迎风那边就飞出来一个绣花枕头,重重的砸到了大梁帝脸上。
大梁帝措不及防,直接被砸中了脸,慌乱之间还不忘把绣花枕头接住抱在怀中,面色讪讪的说:“你看,这才两句话就又生气了,气大伤身,不好,可不能生气。”
说完之后就把手中的绣花枕头塞进了后面的小太监手里。
堂堂一国之帝递过来的枕头,这名小太监不敢不接着绣花枕头,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之后,双手恭敬地拖着枕头,朝屏风后面走去。
好在皇后娘娘此时正抻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并未注意到他。
小太监手脚麻利的把枕头放到床铺之上,匆忙的从屏风内退出来了。
“不足以畏惧什么?!”
“既然那些生长在草原上的蛮夷不足以为惧,那你继承皇位这二十多年,怎么还未曾见你摆平过哪一个蛮夷种族?”皇后声音透着怒火,开启了灵魂拷问。
“嗨,我这儿不是没出过皇宫,所以才没买摆平过,不过好在咱们儿子有出息,他这一出马就立马摆平了,帝国蛮夷在草原上统治着整个东部草原,现在直接被灭了之后,就还剩下南北西三部草原。”
“这三部的草原实力可比原来的四部草原,实力大大的小了四分之一呢!”大梁帝嬉皮笑脸的陪笑着说。
皇后听了这番话之后,猛地想起大草原上还有其他三个部落的势力,那些蛮夷种族,一个比一个的没有人性。
一想起以后梁毅要和那些蛮夷人近距离的生活,当下忍不住一阵忧心重重的说:“毅儿灭这一个东部草原就已经实属非常不易,这一下子再和另外三个部落的草原对上,那简直是太危险了!”
“的确是有些危险。”大梁帝不然也知道草塬上那些游牧民族,非常的没有人性,经常性的生吃血肉,手段也是惨绝人寰,其阴狠程度,光是听上一听就让人闻风丧胆。
“现在大草原四大部落已经被毅儿灭了一部落,也算是立下了大功。”皇后言语透着感慨的说:“毅儿此次前往河阳镇,先是平了造反的河阳候十万大军,又是灭了帝国蛮夷一整个国家,立下的战功可谓是不小。”
提起来梁毅的作为,大梁帝也倍感面上有光,很兴奋的说着。“毅儿此番肯定是立下的大功,到时候朕要重重的赏赐他,并且还让史官把他的座位写入了史记之中,名流千古。”
皇后接着这句话,继续慢条斯理的往下说着:“一直让毅儿留在那偏远有危险的边境总是不妥,说到底,还是咱们就这一个儿子,经不起任何一点风险,所以以本宫的意思还是要把毅儿尽快调回来。”
“这…这孩子打小脾气就倔,朕让他往东,他偏偏往西,如今恐怕朕亲自下一道圣旨调他回来都不好使。”知子莫若父的大梁帝,一脸为难又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皇后不以为然的说着,“这能作为一国储君的条件肯定是达到了,不如陛下就把太子调回来,给太子举办立储君的仪式,正式确认让毅儿未来继承皇帝之位。”
大梁帝听到这番话之后,浮上来的忧愁顿时消散下去,颇为认同的说:“皇后此言道是个妙计!让回来举办储君仪式,这小子肯定就没有话拒绝了!朕这就命人去办这件事情。”
说完之后,大梁帝连跑带逃的出了乾清宫,李公公跟在后面双眸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大梁帝真的是太宠皇后娘娘了。
每次皇后一吹枕边风,大梁帝立马就没有立场,全部都听媳妇儿说的话。
河阳镇城主府,每天都忙得火热朝天的梁毅,收到了大梁帝亲笔传书召回令,打开看了一番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就开始修书回复回去。
直接把大梁帝的召回令给拒绝了,理由就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