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灯国这样的强国也不曾拥有过十阶异兽,更别说诞生十阶赋能者了。
然而今天,历史将在这一刻改写。
灯国有了十阶赋能者,这就意味着单论高端战力它将是世界第一!
龙国即便是有着许多上古宗门的传承,比如莲花净斋和执真教的宗主,他们都是九阶的修为。
但是他们停滞在这一境界已经数十上百年,始终未有契机突破。
而现在,全兰星的九阶赋能者居然被格雷给超越了!
“你这十阶,似乎是靠着歪门邪道才拥有的,实力有些水分嘛!”长孙烈深吐一口气。
格雷对此不置可否,他刚才的那一击确实被长孙烈挡了下来。
可是,尽管自己是利用【人造异兽】突破的十阶,实力并不如自然突破的那样强大,但对于眼下的兰星来说,也足够形成碾压之势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只不过长孙烈此时也暗自冒出了一层冷汗,他起初抵挡雷电的枪尖,已经出现了裂缝!
这可是他从修炼之初就开始温养到现在的A级灵兵,从未在战斗中受过任何损伤。
然而现在,它却因为格雷的随手一击破损。
如果这场战斗拖下去,哪怕是长孙烈,也一定会折损在这里。
“裴小友,你赶快逃,呼唤总部多调些高手赶来守卫冰城……”长孙烈凝重地对裴轩说道。
裴轩摇了摇头,他对眼前的局势看得很清楚:“先不论我能不能逃出十阶赋能者的攻击范围……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多加几个九阶,这也是送死吧?”
还没等长孙烈开口,格雷发出了滚滚雷声:“裴轩,你跑不掉的!”
“你可知道你的心脏,可以制作成另一颗十阶灵核?”
“要怪就怪你的天赋太高,生不逢时吧!”格雷狞笑,漫天降下了电网,向着二人扑来。
这电网的每一丝电流,都有着毁天灭地之威。
长孙烈将手中的长枪舞动,化出了无数道风刃,对着电网飞去。
“啪啪啪!”
风刃打在电网之上并没有什么作用,电网继续收缩,将二人的退路完全断绝。
此时的裴轩,疯狂地催动技能使用【梦想家】,但是他发现在雷云之下,自己的技能居然全部失效。
十阶强者的领域,已经可以影响一方小天地了。
在这种范围之下,即便是长孙烈也只能够发动自己领悟的法则之力,却不能使用技能。
电网越缩越小,眼看就要接触到二人!
长孙烈此时表情毅然,似乎做了某种重大决定一般。
“没办法了,面对这样的对手,必须要拼尽全力!”长孙烈将长枪抖出,舞着枪花。
什么是枪?
这个世界上或许长孙烈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长枪之物,由来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来,实始于此。
枪长七尺至八尺,金其锋而以木为柄,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此有枪法之始也。
长孙烈的枪之道,便是贯彻了枪的本源之法。
那就是【无漏】。
只见长孙烈枪花越舞越大,形成了一层白色气浪屏障,将二人包裹了起来。
白色气浪一层叠着一层,每一层的威力都是上一层的数倍。
在层数不断的叠加下,最外围的白色气浪不管是威力还是范围都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格雷在远方看到了这一幕,他也感受到了这非比寻常的力量。
气浪膨胀,电网收缩,很快就撞击到了一起。
“轰!”
两股力量相撞,并没有立即崩溃,而是陷入了僵持。
“你居然能抵挡我的攻击?”格雷没想到自己到了十阶之后,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够与他抗衡。
“再加点力!”格雷从天际的雷云中又召唤出几道电蛇,落在了电网之上。
霎时,电网的威力大增,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气浪。
长孙烈死死地咬着牙,继续抖动着枪花。
眼下这是他最强的防御姿态,可是看来还是不足以抵御十阶赋能者的进攻啊……
“咔嚓!”
他的长枪在受到了磅礴能量的压迫后,不堪重负,表面的裂纹越来越多。
“长孙前辈!”裴轩此时并没有别的办法,他的力量还不足以参与到这种等级的战斗中,他只能将现场的情况迅速传给冷砚秋,让其呼叫总部增援。
格雷见长孙烈依旧没有崩溃,他继续加大了能量输出。
雷电如同天罚,一道道狂雷劈在了白色气浪之上。
也就是在这一秒,长孙烈手中的长枪……碎了!
白色的长枪在电网的碾压下碎成了齑粉,四溢的能量将电网的攻势抵消。
裴轩二人漂浮在原地,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
格雷见状,狂笑起来:“【枪圣】没有了‘枪’,还称得上是【枪圣】吗?”
“长孙前辈……”裴轩注意到眼前的背影从之前的挺拔变得有些佝偻。
一个以枪为名的九阶强者,倘若他的枪断掉,将会怎样?
长孙烈的举动诠释了答案。
“今日你破了我的枪,我必杀之!”温文儒雅的长孙烈此刻眼中只剩下了怒火,他的白色长袍无风自鼓,气势攀升到了顶点。
“哦?你还有什么底牌?”格雷丝毫不惧,他环抱双臂睥睨俯视。
一个没了枪的长孙烈,就像没有牙齿的猛兽一般,根本不足为据。
下一秒,长孙烈的脚底居然浮现了紫色的法阵。
这股力量并不属于他所掌握的法则,而是另一个层次的能量。
“【太虹境】法则!”长孙烈的双眼已经全然变成了紫色。
与此同时,远在东海的高华岛山峰上……
遮蔽身影的法阵中,有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女孩盘腿而坐。
她一动不动坐在此处已经有数年的时间了,日夜通过这个特殊的方位吸收着【太虹境】缝隙的能量。
只不过现在,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的某处。
那是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里面是深邃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