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杜意成摔袖离开,看得欧阳德冷笑连连。
一直守在一边的下人不明白,恭敬中带着疑惑问道:“大人,那个女人害的我们这么惨,我们为何……”
欧阳德挥手止住了下人的话,声音冷漠带着一丝嘲弄,道:“我们府里五位武王级的高手都对付不了这一个丫头,更何况是他了?再言,那丫头身边又高手相助,加上这次她比试展露的实力,只怕日后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那我们是要招揽示好?”下人不解。
“示好?”欧阳德眼神阴狠,拳头狠狠砸在桌上,怒道:“凤凌月毁了我们欧阳家,我不抽筋扒皮对她不错了,招揽他?哼!”
“那为何……”
“既然我们对付不了,就由这个蠢人去对付,若是能杀了凤凌月更好,但若是杀不了,这事情可跟我们欧阳家没有任何关系。”
“大人机智!”
此时此刻另外一边,杜意成吃了欧阳德不软不硬的一记钉子后,站在欧阳府外空阔的大路上,心中对凤凌月的怨恨已无止境,出了门直接向京师西方而去。
徒步行走整整一个时辰,出城西方东南处,有一处小楼,上面写刻着绝命楼。
杜意成一身狼狈站在楼外,看着‘绝命楼’三个大字,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凤凌月,这次你绝对必死无疑。
绝命楼,京师第一杀手组织,这次还怕你不死?!
凤凌月最近过的很惬意,原因无二,只因前几日在炼药公会中比试,让那副会长输地的只剩下老婆了。
若不是看她老婆姿色太差,或许卖了也能换几个钱。
然而,自从她赢了那场比赛,得到炼药公会颁发的三级炼药师徽章,自此凤府门槛几乎都要被人踏平。
“小姐小姐,今天南城的张员外送来两盆珊瑚,可漂亮了。”小媛双眼冒星地说道,一看便知道这丫头有多喜欢。
“收了?”凤凌月随手翻动一张书页懒懒问道。
“人家没有哟,我按照小姐的吩咐,送来的东西全部都给退回去了。”小媛略带可惜地说道。
“嗯,要知道这世界欠钱易还,人情债最难还。你收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肯定是要你还的,而那些东西也是我们未必愿意付出的。”凤凌月懒懒说着,言语间似早已看破人心丑陋。
“娘亲聪明,有句话不就是人情能够逼死人嘛!”小炎立在一个盘子中嗑着瓜子,立马附和道。
“小媛知道啦。”
凤凌月笑了一笑,没再多说,小媛见也没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出去忙别的事去。
书页沙沙翻动,伴随着嗑瓜子的声音,很是和谐。
然而……
小炎欢快嗑瓜子的声音停住了,银色的眼珠瞬间看向窗外,翅膀挥动,立在凤凌月肩处。
“娘亲,有杀气。”小炎声音轻快,似乎一点都没有把这些杀气放在眼里。
“嗯。”
凤凌月轻轻合上书本,看着窗外寂静无声,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意,唇角不由轻轻勾勒起来。
身形一动,只觉白光一闪,凤凌月身体已立在院中,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冷笑道:“既然来了,那便出来吧。”
说着,以凤凌月为中心,脚下灰色光芒如狂风般快速掠去,一道无形的土形结界形成,隔绝了院内与院外的声响。
不能让这些残渣,惊扰了母亲休息。
凤凌月一声冷呵,之间院中四个角落飞出四人,脸上蒙着黑色布巾,手持兵器团团围住凤凌月,放下狠话。
“凤凌月,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黑衣人甲闷声低呵道,眼中杀意不减。
凤凌月抬眼看了一眼明显是头头的蒙面人,声音慵懒道:“是否束手就擒都改变不了你们不杀我的决定,何必呢?”
黑衣人一听,眼中杀意一扬,挥刀便朝凤凌月砍去。
剑气凌厉,四色灵光顿现相互交错,仿佛形成一个灵光网死死罩住凤凌月的身体,周围的空气变得压迫,四人一出手便是大招。
“娘亲,揍扁他们!”小炎站在树枝上呐喊,一点都不为他们娘亲担心。
凤凌月身体被四道灵力捆绑,周身不得动弹,看着向自己挥刀而来的四人,冷声道:“残缺秘法的武技就用你们试验了。”
说着,凤凌月周身金光一现,如阳光般灿艳的光芒照亮整个院子,掌心雷光跳跃,一根根雷针如同孩童般上下窜跳,仿佛等待着家长放行。
四个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看到凤凌月掌心的雷光,心知不好,黑衣甲怒吼道:“遁甲困龙,缚!”
另外三人一听,立即摆好剑阵,剑身四周注满灵力,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可绞碎任何物体。
“今儿你们赶上了,让你们尝尝我雷神破的滋味。”凤凌月冷笑,看着如碗扣住自己的灵力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凤凌月抬手一挥,掌心的雷云仿佛被放出的小孩,立即在灵力罩中四散开来。
只见四色灵力罩一碰触到雷云,就仿佛被融化一般,瞬间开出几道口子,几个蒙面人脸色顿惊。
“杀了她,别管那些东西。”黑衣乙一见情况不妙,立即吼道,挥剑便朝凤凌月砍去。
剑招入龙,黑衣乙剑招虚虚实实让人根本看不清虚实,招招凌厉,直取要害。
其余三人见之,纷纷祭出杀招,各取要害攻向凤凌月各个部位。
“找死!”凤凌月一声娇喝。
她立时化掌为爪,无形的吸力对准一人。手臂在剑光中飞动,丝毫不惧面前这些人凌厉的招式。
“啊啊啊……”黑衣丙尖叫连连,身体不受控制向前摔去。
等他想要反抗,只觉身体各大穴位一麻,整个人如破布般被凤凌月掐在手里,完全动弹不得。
凤凌月看都未看那黑衣人一眼,冷厉的眸子带着嗜血的杀意。嘴唇轻抿之间,指节便是一个用力。
“咔嚓……”
只听得一声骨结错位的声音,黑衣丙身体瘫软了下去,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