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居中巧遇梵生华灵,凤凌月对这些美貌得过分的五味居舞娘小厮们,当机明白其中道理了。
美人鱼美人鱼,什么时候有谁听过丑人鱼的?!
这个五味居就是人鱼族在陆地创办的酒楼,一来是向往人类的繁华世界,二来为某些合作门派提供相应的消息,原本这个五味居是由一个老人鱼负责的,后来当梵生华灵出生之后,人鱼王就让梵生华灵管理,权当做历练。
梵生华灵打从娘胎里起,对自己的美貌就相当注重,对一切不美好的事物全部归为丑,因此当接手了五味居之后,就有了今天白天门口那一出,想来也只有他这种奇葩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而现在,作为梵生华灵的救命恩人,凤凌月十分不客气点了整整一桌子菜,美名曰给小奶娃一个机会,让他报答千分之一的恩情,未免日后他心中负疚。
“凤凤,这是海味酥,味道可好吃了,你尝尝。”殷勤的筷子夹了一块送向凤凌月碗里。
横里插入一双筷子,南宫弑炎反夹上去,十分顺利得送到自己碗里,直接在上面咬了一口,平静得看向对面投过来的愤怒目光,“月儿对海鲜过敏,不能吃。”
愤怒的目光化为迟疑,求证地看向凤凌月,“凤凤?”
凤凌月低头无话,这两个男人无知起来,果然让人不敢恭维。
“凤凤,吃鹿肉。”
“残忍。”
“吃青菜。”
“寡淡无味。”
“……”
“凤凤,那你吃这个,雪梨羹。”
“这个寒凉,月儿葵水在身,不能吃。”
“噗……”
最后一句话,凤凌月想要努力无视这两个人都已无法无视了,而梵生华灵无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凤凌月有种不好的感觉。
“凤凤,葵水是什么啊!”
啪!
凤凌月手里的筷子断了,人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南宫弑炎的目光,布满杀气。
“我说你们两个人不要影响我的心情行吗?”
“我没有!”
“我没有!”
“哼!”
凤凌月懒得再跟这两个无知男人说话,直接走人。
反正知道五味居是梵生华灵开的,以后想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好菜不在一时吃,以后有的是机会。
女主角走了,两个男人不甘立马跟了上去,只可惜两个男人追出来的时候,南宫弑炎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郎哥哥,人家找了你好久哦!”
一道带着艳俗香味的女人朝着南宫弑炎奔去,南宫弑炎想躲,突然一个大力拍在肩上,直接偷袭定住他的身体。梵生华灵偷笑,凑到南宫弑炎身边偷乐,“好好享受噢!”
说着,人已闪到凤凌月身边。
王莹莹抱着南宫弑炎的腰,扬起的小脸一脸惊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抱到了他一般。
凤凌月一横身边偷乐的梵生华灵,面无表情得看着南宫弑炎一脸便秘模样,冷冷一哼抱胸看着那两人。
凤凌月目光落在王莹莹的腿上,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王莹莹的腿,居然好了。
断腿都能治好,尤其是她讨厌的人,谁这么有本事兼胆量敢治疗她亲手毁了的人。
王莹莹似感觉到凤凌月的目光,回头挑衅得向她一笑,蜗在南宫弑炎怀里,娇声道:“朗哥哥,宗主的目光好可怕呀,人家好怕怕……”
说着,连连直往南宫弑炎怀里钻,看得凤凌月脸色越加难看。
梵生华灵没觉得气氛古怪,一双碧蓝的眼睛直盯着王莹莹,凑到凤凌月身边,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凤凤,你看看这么丑的女人还往他怀里钻,他居然也不拒绝,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凤凌月冷眼横扫,冷冷吐出四个字,“饥不择食。”
四个字一出,南宫弑炎脸更显无奈,反而王莹莹原本的娇弱立马改变风格。
“你说谁饥不择食,你算什么东西,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王莹莹暴怒,想到之前被凤凌月打断的腿,新仇旧恨加起来,若非实力不足,她有一百零一种方法让凤凌月不得好死。
凤凌月扬唇轻笑,舒适的环境中,气压猛然一顿,无形的压力如同实物一般涌向王莹莹,王莹莹原本嚣张跋扈的小脸顿时一白,胸口起伏不定,呼吸顿显急促起来。
“朗哥、哥哥,好难受、我好难受……救我、救我……”王莹莹只感觉无形的压力挤压着胸腔,肺部的空气几近全无,身体虚软双手死死抓着南宫弑炎的衣领,难受求救。
南宫弑炎低头看着王莹莹,眼中早已没有往日的宠溺,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底深处的冰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抱歉,貌似我也是被她攻击的对象,爱莫能助。”南宫弑炎耸肩,顺带向后退了一步,王莹莹身体无物支撑,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啊……放、放过我……”
王莹莹艰难得喘息,既害怕又厌恶地乞求,当看到凤凌月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时,身体颤抖,不断向南宫弑炎方向爬去。
只可惜,她的身体才动了几下,一道无形的力量如同掐住她的脖子一般直接给她凭空吊了起来,身体如同破布一般在空中摇摆不定。
凤凌月走近王莹莹,目光没有丝毫波兰,只是嘴角的笑容一直保持着最完美的弧度。
“王莹莹,貌似你现在还是天道宗的学子吧,对前任宗主不敬,你说若今日我杀了你,曲风会为你做主吗?”
淡淡的话语却透着无尽的威胁,王莹莹胸肺出气比进气多,小脸一片紫红之色。
“你、你……朗、朗……”
凤凌月听着她已显微弱的话,听到那个朗字,嘴角弧度更显上扬,“朗哥哥?你觉得他还会救你吗?”
一个横眼扫去,凤凌月给了南宫弑炎一记白眼,看到的却是南宫弑炎完全信任的微笑。
杀机渐熄,凤凌月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总是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