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月转过头,训着那含糊不清的哭泣的声音走过去。
就看见在魂灵地堡的一个幽暗的角落里,有一个小黑箱子。箱子正一颤一颤的,箱子上的大铜锁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似乎是有人被锁在了里面。
凤凌月伸手想去拽断那个铜锁,结果羽化蹦了过来,自告奋勇。
“主人小心,让我去开箱子吧!”
“呜呜呜……唔唔唔!”箱子里的家伙听见外面的动静,更加激动了,声音比刚刚大了好几倍,还不断的剧烈挣扎。
凤凌月甚至有种预感,这箱子里面的是个熟人。
“哐当!”
铜锁被拽了下来,木箱子自动打开,露出了箱子里面被五花大绑的女子,竟然是裘兰七!她到嘴巴里塞着布条,双眼瞪得满布血丝,几日不见,已经憔悴了许多的样子。
凤凌月赶紧帮她将绳子解,开布条摘下。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谁把你关在里面的?”
“呜呜呜……月姐姐我的命好苦啊,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在皇宫之中无依无靠,性情又单纯,被好几个妒忌我的人陷害,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来到这里,我已经在这个箱子里呆了两天两夜,水米未进!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其有此理,告诉我,是谁陷害了你?”
“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皇子妃……叫吉妃。”裘兰七抽噎着回答。
凤凌月一边给裘兰七递过去水和食物,一边对着裘兰七保证道:“我现在就陪你回皇宫,找那个吉妃算账!看我怎么收拾她。”
裘兰七闻言,感动到不能自己。
一行人走出了魂灵地堡没多久,血澈便找了来。对着南宫弑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就看见南宫弑炎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沉思了片刻,南宫弑炎便转身告诉凤凌月。
“我的家族那边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你们先去皇宫,我随后会根据你们留下的记号去找你们的。”
“你的事情,危不危险?”凤凌月微微蹙眉,眼中已经多了一份关心。
南宫弑炎看着,心头一暖。这小野猫,终于算是养熟了!
他不禁挑了挑眉,对着凤凌月玩世不恭地一笑:“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危险这个词,而且,你的眼中,我就这么脆弱吗?”
凤凌月微微沉下嘴角,给了南宫弑炎一个白眼。
这家伙,永远是这么的自恋自大!不过看他如此轻松自在的样子,那件事应该也危险不到哪里去。往常他也经常要离开几天,去处理她家族中的事情,这次应该也与平常一样。
凤凌月安慰自己之后便点头放行。
孰不知,他们两人这一问一答的功夫,秀出了多少恩爱,让旁人既羡慕,又嫉妒。
看着南宫弑炎和血澈离开只,凤凌月和其他人准备直奔皇宫。
可是裘兰七得知了这个魂灵地堡的位置之后,立刻央求着凤凌月几个人,想要去距离这里最近的城池——上宜城。
“为什么要去上宜城?”
“因为在这座城池里,有我的娘亲……我想去看看她。”裘兰七低低地回答,脸上的表情很是苦闷。显然,她的娘亲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凤凌月没有想便答应了。
上宜城,地处繁华,原本是一个富饶的城镇。可是这里的奴隶和平民非常多,每年征兵打仗、修城筑桥,都是从这里调派人手。,平民和奴隶们很容易就会有去无回。失去了男人们的妇人,由于世俗的原因都不敢改嫁,便成为了寡妇。
所以这里同时也有一个不怎么光荣的称呼,叫做寡妇城。一条街上,至少能够见到两到三家没了男人的寡妇屋,任人欺凌。
裘兰七的爹也是在一次修建城墙的时候,不小心被大石砸死。那时候裘兰七还小,就开始和她娘亲相依为命。眼看着体弱多病的娘亲快不行了,裘兰七才主动卖身去了艺馆,做起舞娘。
少小离家老大回,她差不多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她的娘亲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才央求着凤凌月一行人陪她回一趟家里。
一行人走了一会儿,按照裘兰七的记忆,来到了她曾经居住的屋子。
“叩叩叩!”裘兰七忐忑的敲门。
“吱嘎……”破旧的木门从里面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四十来岁,身材瘦弱,穿着破烂,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精神萎靡地看着来人。
“你们是谁啊?”
“哦……大概是我娘亲搬了,我找错人了吧!”裘兰七讪讪地一笑,转身想离开。结果就在她转身之际,屋子里传来了一道她很熟悉的声音。
“是谁啊?”
“娘?”
裘兰七偏着头向屋里看去,当真看见了已经有些花白头发的娘亲。她身形没有变,只是容貌更显得憔悴,满眼是沧桑的感觉。没想到,十年不见,她的娘亲竟然给她找了一个新的爹爹。
这叫裘兰七尴尬不已。
凤凌月也能感觉到现场气氛的尴尬,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裘兰七的后爹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眼中立刻露出了一丝精光。
他欢喜地将裘兰七引进了屋子里,然后很热情用地陈旧的茶杯装了一些井水,给凤凌月和裘兰七等人喝。
“孩儿他娘也没有说她还有一个女儿,我也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家里陈设简陋,还请不要见怪,看你们远道而来,我这里只有一杯凉茶,喝下解解渴吧!嘿嘿嘿……”裘兰七的后爹揉搓着双手,笑得诡异。
凤凌月坐在“吱嘎”乱响的椅子之中,手里拿着那脏兮兮的杯子,原本这都没有什么,可是当她低头看见杯子里的茶水之后。立刻蹙眉。
“不要喝!”凤凌月伸手将裘兰七手中的茶杯猛地打落,然后拔剑起身,对着裘兰七的后爹怒喝道,“你在我们喝的茶里面下迷药,是有什么目的?”
“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在茶里面下什么迷药呢!我怎么会这麽做呢!”裘兰七的后爹结结巴巴地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