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影虽然离着凤凌月不过几步之遥了,可是失血过多的凤凌月眼前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这个人是谁,只能眯着眼睛去看。
在凤凌月旁边的小炎、幻竹都经不住大喊了起来。
“娘亲,娘亲,你快看啊,那看起来好像是爹爹啊!”
“对啊,主人,你快看!”
凤凌月抬起头来,顺着那个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的人看过去,果然就是从那日莫名其妙失踪了许多天的南宫弑炎!
“弑炎?真的是你?”
“月儿!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南宫弑炎看着凤凌月身上和腿上的箭伤,仿佛这些伤口都扎在了他的身上一般,眉宇间那抹痛苦,让凤凌月看到之后,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痛了。
“我没事,这点小伤,从前也受过,早习惯了。”凤凌月淡淡的一笑,略微有些泛白的唇瓣,依旧美得令人心惊。
只是,此时的南宫弑炎浑身都充满了戾气,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那双寒澈的双眸里,如同藏着一只嗜血的怪兽般可怕。冰冷的手指朝外扫了一遍。
如地狱般的低沉嗓音,缓缓地问:“月儿,这些人里面,是谁伤的你?告诉我。”
凤凌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已经被扎成了刺猬的王鸿芸,她算是死有余辜。而那个在赛场前端的王鸿芸她爹,非但没有受伤,还将准备阻扰他的司马家三兄弟都给捆绑了起来,拿刀架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正对着凤凌月桀桀怪笑。
“嘿嘿嘿……凤凌月,你害死了我唯一的女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现在,要么放我离开,要么,我就杀了这几个人,相信你跟他们的关系都不错,不愿意看见他们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死在我的刀下吧!”
“弑炎,我有些累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凤凌月缓而低的声音。
说话时候,她的脸苍白得像刚发好的面团,雪白的没有一丝水色。连她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干涸地缓缓闭上。
感觉到凤凌月的虚弱,南宫弑炎立刻让昝天羽几个为她疗伤。
而他则是他提气顿足,身子凌空飞起好几米,犹如降临到人世间的神祗。浑身散发出令人绝对仰望的强势气势。
那双如同黑洞一般诡异而深邃的眼眸,一下便扫向了王鸿芸的爹。
王鸿芸的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霸气可怖的男人,仿佛被南宫弑炎的这一瞪,立刻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穿过背脊一般。吓得王鸿芸的爹不自觉的缩紧了身子。
他从南宫弑炎的眼中看见了绝对的杀意,没有理智的杀意!
这种人,根本不会管他的手上是否有人质的!
王鸿芸的爹明白过来,立刻将司马家三兄弟狠狠地往袭来的南宫弑炎身前推。趁着他们挡住南宫弑炎道路的机会,他则是疯了一般的往小道上跑。
奈何,他只是跑了不到三步,就感觉脖子一凉,然后天旋地转。
“咕咚,咕咚……”滚球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
而他的世界里,竟然可以活生生看见自己只剩下躯壳的身体。脖口处喷涌出来的血液,足足有三尺高,直接渐染到了他山庄的招牌之上。
没错,南宫弑炎飞出一刀,直击断了这个家伙的脑袋。
没多会,这个家伙满是鲜血的脸上,才瞪着一双惊恐而绝望的眼睛,咽了气。
杀了他之后,南宫弑炎幽幽转过头来环视四周。
刚才他的罡气只是炸死了数十人,而这天下第一剑庄之中还有上百人都是那个家伙伤害他的月儿的帮凶。
这些人,都必须死!
“轰轰轰!”
“啊啊啊……”
又是一番疯狂的罡气狂炸,到处都是惨叫声。乱石飞溅,血液喷了满地。
凤凌月有些吃力地转头看向这边,这才发现,才几天不见,南宫弑炎的实力似乎又更上了一层楼。即使是如此耗费灵力的杀法,他竟然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
“好了,留点力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凤凌月用力喊了一句。
“好,我的月儿,都听你的。”
前方的南宫弑炎立刻收手。只是奈何,此时的天下第一剑庄,早已经被南宫弑炎炸得像是一个马蜂窝。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的样子。根本不叫收手,是叫做收工!
那司马家的三兄弟,先是被那个家伙拿刀架在脖子上吓了好一会儿。后来又被南宫弑炎如此霸气的屠戮吓得直接回不过神来。三个人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远处好半晌。
等到回过神了,他们都齐刷刷地朝着南宫弑炎跪了下去。
“高人,能不能教我们功夫啊?”
“对啊,你好厉害,我们也想学,只要学了你的一成,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这样受制于人了。”
“求求高人,我们愿意倾尽所有!”
“……”
南宫弑炎根本懒得理会这三个废物,直接将受伤的凤凌月温柔地抱在了怀中,缓步朝着剑庄之外走。
那司马家的三兄弟看着南宫弑炎抱着凤凌月渐渐走远的背影,都不由地郁闷。他们三个好说歹说也是轩辕王朝的剑庄联盟盟主,怎么就这么直接被当做废物的给忽视了呢?
不过,要说起来,他们三个第一次是被凤凌月救,第二次是被南宫弑炎救。看起来,他们和凤凌月、南宫弑炎这对高手情侣比较起来,确实比较像是废物。
很受伤的司马家三兄弟只能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勤学苦练!
而在司马家三兄弟羡慕的目光之中,就看见那小炎、幻竹等人都在南宫弑炎和凤凌月的身后屁颠屁颠地跟着跑。
“爹爹,你等等我们啊,我们可以给娘亲止血的!”
“对啊,主人,等等我们!”
“师傅,快跟师公说一声,我们下榻的客栈是往北边走啊……”
“……”
各种叫声充斥在了南宫弑炎的身后,他都充耳不闻。只是低着头,俯视着他怀中的凤凌月,眉头微蹙,一边走还一边轻声细语地苛责。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了?你呀~~就是不肯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