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一定非得用上,撑的是脸面。”帝沧澜说着,走到玄音面前,淡淡一笑,“我就是要给爱妃最风光的成亲大礼,让所有人都知道爱妃嫁给了战王,让谁都不敢小觑了爱妃。”
李氏一怔,随即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他的真心感动。
一个男人能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到这般,真的是太难得太难得了,尤其是战王这样位高权重,各方面条件都绝佳的男人,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得不到?
别说正妻,若他有心选妾在,只怕这全天下的女子都愿意打扮得漂漂亮亮,排成一排任他挑选。
可他愿意为玄音做到这样的程度,就算是站在一个丈母娘的角度,李氏也完全说不出战王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玄音微默,随即撇了撇嘴:“无聊。”
成亲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搞这么隆重做什么?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皇甫玄音嫁给了战王,难道就会有人欺负轻慢了她不成?
“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帝沧澜握了握她的手,“怎么会无聊?”
玄音淡淡看着他:“你知道这里的女子成亲时戴的凤冠有多重吗?我告诉你,今天下聘隆重一点就隆重一点,等成亲那日,一切从简,别折腾的太离谱,听到没有?”
李氏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默默地转过头去。
虽然她知道自己应该阻止女儿说出这么“出格”的话,但貌似战王大人似乎乐在其中,并不在乎未过门的妻子对他的“警告”。
“嗯,一切都听爱妃的,保证一切从简。”帝沧澜连声保重,成亲本来就是件喜事,他也不忍心让爱妃太累。
毕竟还要留着体力做些别的事情。
对于期待了很久的洞房花烛夜,帝沧澜表示,他已经蓄势待发了,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他们的洞房。
所以,爱妃也一定要保存好体力才行。
“你在想什么?”玄音皱眉,看着帝沧澜突然间笑得很深意的表情,心头隐约觉得古怪。
“没什么。”帝沧澜连忙回神,淡定地摇头。
笑话,他要是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别说洞房花烛,只怕新婚夜得跪着搓衣板过。
聘礼还在抬进来,感觉没完没了一样。
“幸亏你没在朝为官。”玄音看着放满了整个院子的箱子,嘴角剧烈一抽,“这要是在朝为官,成亲时胆敢下这么多聘礼,明日龙案上大概就有一大批官员弹劾你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了。”
李氏深以为然,看着还在不断抬进来的箱子,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王爷,这个院子里放不下了,外面的那些让手下们抬回去吧,您的心意到了,玄音已经很感动了,真的。”
感动?
帝沧澜默默瞥了玄音一眼:“爱妃,你感动吗?”
“感动。”玄音声音平淡,完全听不出感动的语气,“所以外面还没抬进来的,嗯,王爷可以让人抬回去了。”
“这怎么行?”帝沧澜道,“已经抬来做聘礼的,若是再抬回来,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再说也没人这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