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画说着就齐声向刘子钰扑去,冷不丁得吓了刘子钰一个激灵。
“呃……”他往沈泽川旁边凑了凑,离木流画远了些,“画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正经!”
“我哪有!这都是套路!恐怖片套路你懂不懂!外人都是最先噶的!”
刘子钰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话。
“行了,大家先回去收拾一下,少说话,别捡东西,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好利用自己的符纸,希望能顺顺利利汇合吧。”
……
当地铁速度缓缓减慢,身后的背包略显沉重,沈泽川只觉得他的心也越发地沉重起来。
偏头看向了旁边的刘子钰,身后又是一个巨大的登山背包,他有些无奈地笑笑。
随后他与叶知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满是沉重之色。
这次事件摆明了有些不太正常,虽然每次都坑,但像这么坑的,他倒是头一次见。几乎什么也没分析出来,但却感觉处处都会有问题……
很快,地铁便缓缓停了下来。
广播中好听的女声响起:“唁喜村站到了,请大家带好随身物品下车,欢迎您再次乘坐地铁终结号列车,祝各位旅途愉快。”
话音一落,地铁站的屏蔽门就“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愉快,真愉快,还真是谢谢地铁站了……”木流画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
沈泽川回身看着众人,郑重地道:“那大家万事一定要谨慎。”
“放心吧,阿川,虽然脑子没有你们那么好使,但是最基本的趋利避害还是懂的,不会莽撞行事的。”苏荷故作轻松地说道。
“嗯,那就走吧。”沈泽川低声说道,率先迈步走出了地铁。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席卷全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恍惚之间,只觉得周围好吵……
“大少爷醒了没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沈泽川想睁开眼睛看看,但却觉得眼皮十分沉重,试了几次,根本动不了,只得无奈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回老爷的话,还没有……”这声音颤颤巍巍的,听起来就没什么底气。
“又是为了白家那个孩子跑出去的?”那个老爷问道。
半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混账!你抖什么!说话!是我发你月银还是少爷发你月银!”
“回……会老爷的话……是老爷。”说话间,只听扑通一声,好像是跪下了……
“是……少爷说您要非把他和白家少爷拆散,想让他娶刘家小姐的话,那就只能收到……”声音抖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我当初准你做少爷的伴读,你现在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吗?!收到什么?!”
“就只能收到……收到少爷的尸体了……”
“不孝子!咳咳!!天要亡我柳家!天要亡我柳家啊!!!”
“老爷!您……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少爷他,只是年少一时轻狂,他会改的!这次大病一场,那白家少爷一次都没来看过他,想来少爷也不会执念太过……”
沈泽川听着两人一人一句的对话,整个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现在是躺着的,睁不开眼睛,而对话里这个柳家少爷大病一场……
两两一联系,他不会就是这个倒霉玩意儿吧……
柳家少爷与白家少爷关系匪浅,但是柳老爷想让他娶那个什么刘家小姐,但是这个柳家少爷宁死不从,但是大病期间,这个白家少爷什么都没表示,更是没来探望……
这次事件……
到底把他们扔到什么地方了……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或者说是这个柳家少爷身上的,到底有什么诅咒。
“老爷……您不要责罚少爷,都是阿福的错,是阿福没看住少爷,少爷已经大病一场了,他一定会改的……”
“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拉下去,打上十板子,以示惩戒。另外,你们几个务必给我把少爷治好!”那个老爷撂下了一句话,随后沈泽川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闷哼声,还有一串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安静了下来。
沈泽川却仍旧睁不开眼,也无法动弹。
他突然听到一串极轻的脚步声走进了屋子,还关上了房门。那脚步声走近了他,不多时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少爷啊……你说你怎么就不能让老爷省点心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话间,沈泽川只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的侧脸,温温柔柔的,但身体似乎却极其排斥这个声音,让沈泽川的心中无来由地烦躁起来。
突然!
他只觉得自己的腰间似乎被拧了一下!很疼,但他却依旧无法动弹。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地一病不起呢?”女人有些怨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你大哥就是个傻的,你啊,也是个傻的。”
大哥?
沈泽川从女人口中得知自己这个身份的背后还有个大哥,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相见。
他就这么一直躺在这也不是事,也不知道这个前奏剧情什么时候能结束,也不知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有些乱的脚步声和起伏的呼吸声响了起来,紧接着沈泽川再次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毒妇!谁让你进少爷房间的!”是刚刚那个叫阿福的人的声音。
“呵!你就是你家少爷的一条狗,现在恐怕也只会乱吠了吧。”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刻薄起来,“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家少爷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柳家,早晚是我的。”
“你胡说!少爷是老爷的亲生儿子!老爷怎么可能会让你继承柳家!”阿福语气十分气愤,似乎是太过用力,说话间扯到了伤口,他疼得嘶了一声,“你离少爷远点!”
“呵……那就愿少爷病体早愈了。”
“谁需要你假好心!”
……
沈泽川听着这场闹剧,只觉得心烦,被掐的那一下,痛感仍旧盘踞在腰间,他挣扎了几下,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