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淮阴沉着脸,面色露出几分不耐烦:“少废话,浅浅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谢景淮这么一折腾,上官月睡意全无,便起身穿好了衣物,坐到了一旁的桌旁。
上官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取过一个杯盏,倒满了水抬头看向谢景淮:“过来坐下说。”
谢景淮耐着性子,走到了上官月的身旁坐下,等着上官月开口。
上官月不慌不忙的小啜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道:“今晚小不点能够平安无事可全亏了我,你要打算怎么谢我?”
“到底怎么回事?”谢景淮想要听的不仅仅是这句话,更想要弄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宴会时,我出来方便,无意中走到别院听到些许奇怪的声音。我有些好奇,便寻声而去,而后走到一间屋子,看见了小不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话说,多亏了上官月来得及时,否则的话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那时,在那情香散的影响下,顾浅意识模糊,整个人不受控制。
顾浅软弱无力,那男子更是抓住机会便将顾浅往床榻边上拉去。顾浅毫无意识,任由他拉到了床榻上。
男子迫不及待的脱去了自己的衣物,又强迫着顾浅躺在床榻上,大手抚上顾浅的胸口,正要解开顾浅的衣衫。
就在此时,上官月破门而入,三两下功夫就将那男子打倒在地,而后绑了起来。
上官月上便喊着顾浅,一看顾浅的症状便知顾浅是中了情香散,便立即将顾浅带走了。
“今夜的事情便是如此,我将小不点带了回来。”上官月将事情的始末向谢景淮叙述了一遍。
“你将浅浅带走,为何不直接把她送回本王这里?”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谢景淮质问道。
“这山庄里那么多的侍卫和婢女,你难道想让小不点以之前那样在山庄里走来走去吗?这别院离我的房间最近,我第一反应自是先将她带走再说!”上官月解释道。
中毒后的顾浅意识薄弱,整个人显得妩媚不已,的确是不适合暴露在众人面前。若是让旁人瞧见,恐怕是要传出一些疯言疯语,对顾浅不利的流言来。
想到这一层,谢景淮也不再追究,只是再细想,今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浅为何会中毒,那个男的又是谁?
照现在看来,今晚的一切应当是早就计划好,冲着顾浅而来的。
谢景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陡然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连句谢都没有?”上官月也跟着起身,走至门口道。
谢景淮恍若不曾听见,大步走出了房门外。
上官月在身后道:“谢景淮,扰我美梦就这么走了?谢景淮......”
接连喊了两声,谢景淮都没有任何反应,谢景淮已经大步朝前走去。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上官月和侍卫,侍卫见谢景淮走了才上前请罪:“属下失职,未将瑞王拦下,请世子赎罪。”
“谢景淮那阎王谁拦得住,退下吧。”上官月目光瞟向前方离开的谢景淮,淡淡的道。
“是,世子,世子早些歇息。”男子得了命令,那惧怕的心才算是放松下来拱手道。
谢景淮从上官月这儿离开后,才回了自己和顾浅的房间。
路上,谢景淮蹙眉微思。
今晚这一切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但那个人究竟是谁?是东国或是西梁国的人?
这应当不可能,若真的是他国的人,直接动手将顾浅带走即可,用不着费那么多心思。
此举,恐怕还是身边人为之。
思量间,谢景淮已经到了屋子里,顾浅仍在熟睡中。
情香散毒性大,谢景淮方才和顾浅好生折腾了一番,此时顾浅毒性已解但却是筋疲力尽,十分疲倦。
看着熟睡的顾浅,谢景淮坐在床榻上毫无睡意,脑中一直是今晚发生的事。
今晚的确是多亏了上官月,否则的话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自成亲以来,谢景淮都不曾碰过顾浅,乃是觉得顾浅太小了,可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来也怪自己,若是自己小心谨慎一些,便不会发生这等子事了。
谢景淮心中有些后怕,更多的是懊悔。
顾浅乃是自己捧在手心视为珍宝的人,若是今日真的被人玷污,谢景淮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只是那个男人,谢景淮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想起那个男人,谢景淮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今夜太晚,明日谢景淮便会亲自去审问,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若是能审问出来最好,若是不能,那谢景淮定要让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顾蕊房间。
婢女推门而入,小步走至顾蕊身边,喊了一声:“小姐。”
“怎么样了?”顾蕊见了婢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小姐,王妃现在已经回去了,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婢女将打探来的消息禀报道。
顾蕊面露惊讶之色,张口问道:“她怎么会在她自己房间里?你不是把她带到别院的吗?”
“是啊,这一点奴婢也是不解,奴婢的确是将王妃带到了别院,把她交给了刘三。”
“那她的毒怎么样了?”顾蕊又继续追问道。
婢女道:“已经解了。”
“解了?谁解的?”向来沉稳的顾蕊竟是坐不住,当即站起身问道。
“好像是瑞王……”婢女有些不敢说。
“竟然是瑞王!”顾蕊闻言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
婢女眼疾手快,上前搀扶着顾蕊:“小姐!”
“我费尽心思筹划这一切,竟然是给她顾蕊做了嫁衣!竟然是瑞王给她解的毒!”顾蕊面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道:“哈哈,我真是自作聪明!原以为今晚的计划天衣无缝定能成功,竟然还是让她顾浅逃过了一劫!”
“老天,你不公平!你不公平!”顾蕊突然仰头说道。
此时的顾蕊双眼猩红,情绪有些失控,失去了往日的理智。
一旁的婢女见状立即上前搀扶着顾蕊道:“小姐,这次只是她运气好罢了。”
“是啊,她运气好,她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凭什么!”顾蕊情绪失控,双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