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在大齐乃是百年世家,自己在朝中身居要职,而女儿是当朝皇后,论身份他们宁国公府和皇室宗贵没有任何分别。
可是如今别人竟然挑衅上门了,竟然将自己的儿子打成了这样,显然是没有将宁国公府放在眼中。
宁国公扯了一下嘴角,心底的怒火被掀起,看着自己的儿子道:“风儿,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讨个说法的!我们宁国公府岂是旁人说欺负便能欺负的!”
“爹,你有何打算?那毕竟是瑞王府,皇上对瑞王可是十分倚重。”杜廷钰看着自己的父亲出言提醒道。
宁国公长袖一拂,冷哼了一声:“是瑞王又如何,现在是我的儿子重伤在床,左手残废!”
“爹,那个女人废了我的手,我要她的命!”杜廷风躺在床榻上咬着牙说道。
“这件事,交给爹,你且先养身体!”宁国公心中似乎已经隐隐有了计较,又看向杜廷钰道:“钰儿,你这便随我去一趟瑞王府,找那瑞王讨要说法!”
杜廷钰应了一声,父子两人便一同前往瑞王府。
宁国公着实心疼自己的儿子,同时也因为有人敢挑衅他们宁国公而愤怒,凭着他们宁国公府在大齐的身份,竟然还敢有人这么对自己的儿子,若是不去讨回公道,只怕是旁人都当他们宁国公府是吃素的!
这些年来,宁国公在城中是风光惯了,这朝中大臣乃至皇子对他们宁国公府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如今竟然有人胆大到打伤他儿子,他如何不怒!
一路上,宁国公都铁青着脸,面色阴沉。
杜廷钰只是跟着,未曾说旁的,伤的毕竟是自己的二弟,前去瑞王府讨要说法也是应当的!
顾浅沐浴后就在后花园中散步,围绕着花园转了一圈。
一老者躬身跑了过来,行礼道:“王妃,宁国公和宁国公大公子来了,说是来找王爷的。”
“夫君不是还没回来吗?”顾浅张了张唇回答。
“老奴跟他们说了,王爷不在府中,他们说是见瑞王妃也是一样的。”林总管继续说道。
顾浅秀眉微蹙,继续问道:“见我也是一样的?这宁国公是谁啊?为何要见我?”
此时的顾浅丝毫没有把宁国公和在青楼里被打的杜廷风联系起来,更不知人家上门来是讨要说法的。
顾浅毕竟不是真正的顾浅,很多关于顾浅的回忆她都是没有的,而这宁国公她更是不认识。
林总管露出一副诧异之色:“王妃不知道宁国公是谁?”
在林总管心里,顾浅毕竟是顾府的小姐,又自小生活在这城中,怎么会不认识宁国公呢。
顾浅在看到林总管的诧异之色时眨了眨眼睛,为了避免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便道:“你将他带到偏厅,我马上便去。”
“是,王妃。”林总管未作多想,只是按照顾浅的吩咐前去将宁国公引进了偏厅。
顾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偏厅,当顾浅到偏厅时,宁国公和杜廷钰便站在偏厅的中间。
顾浅见了两人轻咳了两声,又看着两人道:“两位为何都站着?快请坐?”
方才宁国公和杜廷钰是背对着顾浅的,此时听到声音宁国公和杜廷钰才转过身来,只见宁国公那对眼眸有怒火在跳动。
顾浅见了微微蹙眉,这人怎么回事,为何一见到自己便有如此强的敌意?
而且细细看来,顾浅总觉得这宁国公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可是顾浅又不记得有见过。
“你便是瑞王妃?”宁国公直视顾浅问道。
顾浅点了点头:“你是宁国公?”
“哼,堂堂瑞王妃连当朝宁国公都不认识吗?”宁国公怒视顾浅问道:“我问你,我儿子杜廷风可是你打伤的?”
“杜廷风是谁?我不认识啊?”顾浅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宁国公说的是谁。
宁国公强压着心底的怒火道:“怎么?敢做不不敢承认吗?将我儿子打成重伤,还废了他的左手,不过才几个时辰,瑞王妃便不记得了吗?”
宁国公此言一出,顾浅顿时恍然大悟:“那个大色狼是你儿子啊!怪不得看着你觉得眼熟,原来你就是他爹呀,还真是长得有些像!”
听到顾浅这般无礼的话宁国公心头的怒火更盛,额角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说谁是大色狼!”
“就是你儿子啊。”顾浅淡然的道。
“荒唐!老夫的儿子岂会是色狼!堂堂瑞王妃,出言竟是如此污言秽语,今日老夫倒是长了见识了!”宁国公面色铁青,盯着顾浅道:“你且说,我儿子是不是你打伤的!”
顾浅看了一眼宁国公,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是来替儿子讨要说法来了。
纵然知道宁国公来者不善,顾浅也未表现出丝毫的惧怕,反而是坦然的道:“不错,你那大色狼儿子就是我打伤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们宁国公的人!”
“为何不敢,谁让你那大色狼儿子无礼在先,我这次下手可算是轻的,还留了他一条性命!要是依着我以前的性子,恐怕现在你们连人都见不到了。”顾浅明眸皓齿,那樱唇一张一合的说道。
宁国公被顾浅的话气的浑身颤抖,伸出手指着顾浅:“你!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顾浅偏着头理所当然的道!
“瑞王妃,纵然我二弟有错,你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如今我二弟重伤在床,左手残废,瑞王妃理应给我们宁国公府一个说法!”杜廷钰要比宁国公冷静许多。
顾浅瞥了一眼杜廷钰:“说法,要什么说法!像你二弟这样的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本就该死,还要什么说法!说来你们宁国公府也是大户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教出了这样无耻下流之人!”
因着顾浅的话,宁国公被气的不轻,额角青筋暴起,胸口剧烈的跳动着。
自己明明是来替儿子讨要说法的,现在说法未曾讨要到,竟然还被人数落了一顿宁国公府的家教。
纵横官场多年,宁国公还从未遇到这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