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的人,谢景淮心底升起一抹幸福感,还好,顾浅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否则,谢景淮不知自己心中会有多么懊悔。
“王妃,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王妃要不要先沐浴?”板栗看着二人说得差不多了,才插话道。
顾浅点了点头:“嗯,那地牢里脏兮兮的。”
“那奴婢去为王妃准备衣物。”板栗一张脸上满是笑意,除了谢景淮,板栗便是最开心的人了,和顾浅说了一句,板栗办立即去准备。
这时,谢景淮才望着前方道:“修一,将杜廷风送回宁国公府。”
“是,王爷!”
听到谢景淮的话,顾浅面上有一丝疑惑:“夫君,杜廷风那个流氓在王府吗?”
“嗯。”谢景淮点了点头。
“他都已经被我打成那样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呢?”顾浅面上更是不解了。
“是我把他抓来的。”谢景淮解释道。
顾浅那一双灵动的眼眸写满了不解:“你将他抓来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利用他和宁国公谈判,让宁国公去找皇上将你放出来。”谢景淮再次耐心的解释着,也只有在面对顾浅的时候,谢景淮才会如此的温柔。
谢景淮已经解释得这般明白,顾浅自是明白了谢景淮的用意,当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我就说皇上怎么就这么把我放了,我还觉得奇怪呢。”
一边说话,谢景淮和顾浅二人进了屋子,在屏风里板栗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衣物。
“王妃,让奴婢侍候你沐浴吧。”板栗准备好了衣物后,走到顾浅的身边。
顾浅刚刚张口正欲说话,却是被谢景淮抢先开口:“你们二人出去,这里有本王。”
板栗闻言,唇角扬起一抹笑容,随即褔身道:“是。”
板栗满面笑容的拉着春雨退出了房间,站在房间外等候,将门关上好,板栗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感叹道:“王爷对王妃真好,我从来没有看到王爷这么对过一名女子,可见王爷有多喜欢王妃。”
“王爷之前身边一直没有女子相伴吗?”
“嗯,咱们王爷从前可是从不近女色的,可是遇到王妃之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说着说着,板栗摸了一下鼻子扬起唇角轻笑出声。
春雨咬了咬唇,面上没有笑意,眼中只有那嫉妒之色:“王妃命真好!”
春雨心中可是十分羡慕顾浅,像顾浅那样残暴又不温柔的女子竟然能够得到瑞王如此特别对待。
“是啊,看着王爷和王妃感情这么好,我这心里也高兴。”板栗拍着手,一脸高兴。
板栗之前一直是跟着谢景淮的,十分了解谢景淮平日里是怎样的一个人,看到谢景淮有现在的改变,板栗是从心里高兴。
春雨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屋子里的谢景淮和顾浅自然没有听到两个丫鬟的谈话,谢景淮走至顾浅身旁,将顾浅拦腰抱起,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轻轻的将怀中的人儿放下,谢景淮十分自然的开始替顾浅宽衣。
来到这里这么久,顾浅还是不会穿脱这繁琐的衣物,尤其是这冬日到了,天气越发冷,顾浅身上穿的衣物多了起来,顾浅就更是没有办法了。
一件一件褪去顾浅的衣物,那白皙的身体便赤裸在谢景淮面前,当下谢景淮便觉得体内有一股热血在涌动。
“浅浅这两日好像瘦了。”好似为了分散注意力,谢景淮主动找着话题。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顾浅看了看自己满脸天真道。
谢景淮将顾浅抱进了浴桶中,像是往常一般自然的替顾浅沐浴,二人早已习惯这种相处模式,顾浅也就不再脸红了。
简单沐浴后,谢景淮便将顾浅从浴桶中抱了起来,又像婢女一般拿过一旁的帕子替顾浅擦干了身子,再替顾浅一件一件的穿好了衣物。
做完这一系列后,谢景淮又将顾浅抱到了梳妆台前坐下,再用干的帕子替顾浅擦拭着如墨一般的秀发。
透过铜镜,能够看到二人这琴瑟和鸣的模样。
眼前的二人看起来恩爱无比,好似那天上的神仙眷侣一般,可谓是天生一对。
两人团聚,自是有许多话要说,沐浴后未让婢女进屋打扰,两人黏在一起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而这个时候,修一才刚刚将杜廷风送回宁国公府。
看见杜廷风回来时,宁国公夫人几乎是扑了上去,一把抱着杜廷风:“风儿你总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娘了。”
“娘……”过了两日暗无天日的生活,杜廷风才知道自己曾经过的日子是多幸福,心中不是滋味,当即委屈的流了眼泪。
“风儿!”宁国公夫人紧紧的抱着杜廷风,直到许久,才将杜廷风松开。
也是这个时候,才看见杜廷风那满脸的沧桑。
平日里杜廷风也算是俊朗,可是如今的杜廷风满脸沧桑,双眼无神,好似经历了巨大的波折一般。
宁国公夫人看见杜廷风回来,也算是放下了心:“还好瑞王说话算话,将风儿放了回来!”
“娘,你说什么?是瑞王将我抓走的?”杜廷风好似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一般。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是瑞王派人将你抓走的吗?对了,风儿,那瑞王将你抓走后把你关在了什么地方?”
杜廷风张了张口:“那些人将我抓走的时候捂着我的眼睛,随即就把我带到了地牢,我根本没有见过瑞王!瑞王竟然还派人将我抓走,实在是太过分了!爹,他们瑞王府欺人太甚,你可一定要向皇上禀明,让皇上重惩瑞王妃,最好是下令杀了她!”
杜廷风那无神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恨意,那眼中的恨意好似一抹尖利的刀。
“风儿,瑞王妃已经被放出来了。”宁国公有些无奈的道。
杜廷风瞳孔一缩,有些不敢相信:“什么!瑞王妃被放出来了?爹,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已经把她关进大牢了吗?怎么还会被放出来!”
面对杜廷风一声声的质问,宁国公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也不知要如何向自己的儿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