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如此场合,那女子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更让顾浅不曾想到的是,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夏国公主。
看着眼前那出言挑衅的夏国公主,顾浅亦是毫不留情面的怼了回去:“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那日在街头鞭打老人的就是你!”
顾浅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立即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原来瑞王妃和这夏国公主认识,而且好像还有些过节,听着这简单的只言片语,这夏国公主似乎是做了什么不讲道理之事。
夏国公主踩着一双鎏金的靴子,骄傲的昂着头走向顾浅:“那日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本公主定要打死那个不长眼的老头!”
“本王妃看见了怎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亏你还是一国公主,竟然如此狠毒,连一名老人都不放过!”顾浅迎上那夏国公主的目光,毫不示弱的道。
“哼!本公主是何身份,敢挡本公主的路,难道不该死吗?”夏国公主冷哼了一声,神情之中满是一国公主的骄傲之气。
顾浅这才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日她在街头如此盛气凌人,原来是仗着自己是一国公主。
看着夏国公主那骄傲的姿态,顾浅的严重露出几分不屑来:“就因为你是公主,便可草芥人命吗?这里是大齐,可不是你们夏国!”
“那又如何,本公主想杀就杀!若不是哥哥出言阻止,你以为本公主会就这么放过那名老头吗?”
“有本王妃在,恐怕你也只能想想而已。”顾浅甚少在人前自称本王妃,如今却是一口一个本王妃,可见顾浅是和这夏国公主较上劲了。
顾浅话音刚落又接着道:“别忘了,你可是本王妃的手下败将!”
“你!”夏国公主气急败坏的伸出食指指着顾浅。
顾浅轻蔑的看着夏国公主:“将你的手收回去,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单手指着别人很不礼貌吗?”
顾浅未将这夏国公主看在眼里,眼中满是轻蔑之意。
两人箭弩拔张,一番对话也让一旁围观的众人知道了事情的原末,看来是这夏国公主想要杀一名老人,被王妃制止了。
夏国公主咬着牙,眼中的怒火喷欲而出,夏国公主伸回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的鞭子。
顾浅的头垂下,正好看到夏国公主这一幕,当即出言道:“夏国公主这是要动武吗?那夏国公主可要想清楚了,要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夏国公主气的浑身颤抖,忍不住就要抽出自己的软鞭,却是有人在自己身旁道:“好了,妹妹,莫要闹了!”
“哥哥!你看看她,这么欺负我!”夏国公主愤愤不平的看向夏国太子,神情中满是委屈,那软糯糯的声音好似在向夏国太子撒娇一般。
身旁的夏国太子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够了,妹妹,随哥哥落座。”
夏国太子声音不大,但却好似有着一股魔力一般,这嚣张跋扈的夏国公主听了夏国太子的话只是愤愤不平的跺了跺脚,乖乖的跟在了夏国太子身后。
夏国公主频频回头,露出憎恨的目光来。
顾浅撇撇嘴,冲着夏国公主咧了咧嘴,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在挑衅夏国公主。
已经落座的夏国公主眼中迸发出一股子怒意来,双手握成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却是不敢再挑衅。
夏国公主都已经停战了,顾浅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从方才两人的对话中,谢景淮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也就未在问顾浅。
对于顾浅方才的举动,谢景淮甚至没有半点觉得顾浅有何不妥,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浅,若是适当的时候,谢景淮甚至会出面维护。
刚刚入座,就听见太监不断喊道:“丞相大人到!”
“宁国公到!”
“北国太子到!”
“西梁国丞相到!”
随着太监一声声响起,正德殿门外走进来了数人,因着人太过,顾浅几乎看不过来。
最后进来的是西梁国丞相,只见西梁国丞相穿了一袭西梁国的服饰,一派悠然的走了进来。
西梁国丞相走进正德殿后,目光便在正德殿中巡视了一圈,好似在找着什么人。
朝着正德殿里面走去,随即在自己的位置下落座,直到落座后,西梁国丞相才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西梁国丞相将目光投向对面右上侧的一处位置上,那个位置所坐的正是谢景淮和顾浅。
西梁国丞相的目光毫不掩饰,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远处的顾浅。
看着那名皮肤白皙、风华绝代的女子,西梁国丞相只觉得这姿态、这眼神都是那么的相似,这瑞王妃定是皇上让自己所寻的人。
望着顾浅,西梁国丞相若有所思。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宴会的众人便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宴会之中,熟识的大臣、夫人小姐们相互交谈着,而最右侧上方的则是其他各国的使臣们。
在这金碧辉煌的金殿中,众人心思各异。
众人交谈中,好似有数道目光总是所有若无的扫向顾浅这一旁,顾浅并未察觉,但一旁坐着的谢景淮却是感觉到了。
而且并不只是一人看向了自己这边,好像有好几道目光都在此时看了过来。
谢景淮抬了抬头,刚一抬头,那注视着的目光便不见了,让谢景淮找不到是何人一直看着这边。
不知为何,谢景淮心中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人是冲着顾浅来的,这更让谢景淮联想到了顾浅的身世。
若是顾浅真是顾府的女儿,那便是最好,但倘若不是,只怕顾浅的真实身份会十分特别。
此时的谢景淮还并无什么证据,派出去的探子也未打听到确切的消息,但谢景淮几乎已经这么怀疑了。
谢景淮的心中期望顾浅只是顾府的女儿,但顾浅身边发生的种种事迹,又不得不让谢景淮心生怀疑。
平日里的这等宴会,谢景淮向来不会在意场上的众人,但此刻谢景淮却是密切的观察着宴会上的众人。
谢景淮想要通过观察,看看宴会上是谁一直这么注视着顾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