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答应了他,跟他一起去西梁国。”顾浅猛然想起说道。
谢景淮眉眼一挑,看着顾浅惊讶道:“你已经答应他了?”
“嗯,他为了救我差点儿连命都没了,所以我就答应了。”顾浅说道。
原本顾浅的确是不想去,可是想着西梁国丞相为了救自己而受伤,顾浅好像没有理由不答应。说来顾浅冷血,但顾浅骨子里却并非是冷血之人,而那真正冷血的人应该是上官如烟和顾蕊。
“西梁国远在千里之外,你真的要去?”谢景淮看着顾浅再次问道,心里总有一丝担忧。
顾浅点了点头:“嗯,我已经答应他了。”
谢景淮没有接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谢景淮并不想顾浅去西梁国,因为西梁国离大齐甚远,加上那毕竟是别人的国界,有太多未知的危险,而谢景淮并不想顾浅去冒险。
可是顾浅的身份摆在那儿,西梁国毕竟是他的母国,谢景淮并不能自私的要求顾浅不去。
顿了片刻,谢景淮才又重新抬头看着顾浅问:“准备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但得等西梁国丞相身上的伤好了后才能动身。”
谢景淮想了想:“到时我随你一起去。”
“真的吗?你和我一起去?”顾浅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谢景淮说出了心里话。
西梁国远在千里之外,顾浅对哪里的一切又是如此的陌生,加上现在西梁国是内忧外患,谢景淮更是不放心。其实如果可以,谢景淮是不希望顾浅回去趟这一趟浑水。
顾浅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眨了眨:“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会有时间陪我去那么远。”
“陪你自是有时间。”谢景淮望向顾浅的眼神满是宠溺,轻轻抚摸着顾浅的秀发说道。
皇上近来交了一些任务给他,手头上的确是有些事情放不下,不过为了顾浅的安危,这些事放不下也必须暂且放下。
只不过他身为一国的王爷,无由前去西梁国,那些人还不知会如何作想,自己得想个理由才行,最好是有个堂堂正正的理由,能够正大光明前往西梁国,这样才不会被人捉住小辫子惹出麻烦。
“你们夫妻二人要去哪儿?”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随着声音望去,就瞧见温子怡和十皇子携手走进来。
“子怡!”顾浅看见温子怡立即从谢景淮的腿上跳了起来去迎接。
十皇子自顾自的往里走去,在谢景淮的身旁坐下,斜靠在椅子上说道:“方才你们二人在说要去哪儿?”
“我们要去……”
“浅浅想要出去玩儿,我们在商量看有什么游山玩水的地方值得去。”顾浅刚要说就被谢景淮打断。
顾浅一对水灵灵的眼睛看向谢景淮,有些不明白谢景淮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们方才明明是想说要去西梁国,于是顾浅再次张口道:“我们想去西……”
一个西字刚刚说出口再次被谢景淮打断:“西山的确是个风景优美之地,值得赏玩。”
“夫君,我们……”顾浅不明所以的看着谢景淮。
“浅浅,我一定会抽时间陪你去的。”
顾浅蹙着眉头:“夫君,我们刚才明明……”
“今日皇上不是召你进宫吗?你怎么来了?”谢景淮再次打断了顾浅的话,这次干脆不再和顾浅说,而是看向十皇子问道。
十皇子看向谢景淮,带着几分审视,今日谢景淮怎么这么奇怪,特别是他和顾浅的对话,怎么觉得谢景淮遮遮掩掩的,像是刻意在隐瞒什么似的。
“父皇问我潮州知府一事,让我与你商议,看看陈志此人是否合适,加上子怡想来见你们家小王妃,我便带着子怡来了。”十皇子压下心头的疑惑说道。
“陈志此人刚正不阿、为人清廉又有想法,可以一用。”谢景淮已然岔开话题,和十皇子说起了其他。
十皇子端过茶盏喝了一口:“我也如此认为。”
“嗯。”
“王爷。”修一从门外进来喊了一声谢景淮。
谢景淮看向修一,冷冷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说。”
“王爷,属下收到宫中传来消息,三皇子的禁足令已解。”修一穿着常年的一身黑衣说道。
“什么?皇上就已经解了那个坏蛋的禁足令!”顾浅本是和温子怡坐在一起,听到这话后顿时起身惊讶道。
温子怡面上也满是震惊:“皇上罚他禁足不过几日,怎的就解了禁足令了!”
出了之前的这件事,温子怡对三皇子自是不喜,这么陷害十皇子竟然就这么几日就解除了禁足令。
谢景淮和十皇子听到这话仍是淡然的坐着,不似顾浅和温子怡这般大惊小怪,毕竟这在谢景淮和十皇子的意料之中。
三皇子怎么可能乖乖的被禁足什么事都不做,若是三皇子真的那么听话,那便不是三皇子了。
顾浅看着修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就这么放过那个大坏蛋了!”
“属下得到消息,说的是三皇子整夜不睡跪在小佛堂忏悔,导致夜里受了寒高烧不退晕倒了,皇上知道后便解了三皇子的禁足令。”修一将消息如实禀报道。
“忏悔!他忏悔个什么劲!他哪里像是懂得忏悔的人!”顾浅立即愤愤的说道:“这个大坏蛋整日里都想着怎么害人,又怎么会懂得忏悔,什么高烧不退肯定是他装的!”
就连顾浅也将三皇子看透了,认为这一切都是三皇子假装的。
顾浅嘴里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将三皇子骂了个遍。
十皇子缓缓道:“这的确应该是皇兄为了逃脱父皇的惩罚故意做的。”
“他这方法用的不错,毕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看着难免心疼。”谢景淮接过话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谢景淮和十皇子都不意外。
温子怡倒是觉得难以接受:“他如此设计陷害十皇子,皇上竟然就这么把他放了,皇上这般做未免太过不妥!”
其实温子怡是想说皇上这么做有失偏颇不大公平,但是温子怡又不好说的太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