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大笑了几声,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可见夏国公主的死让莲心多么的畅快。
也因为莲心的反应,让众人断定莲心一定知道些什么。
顾浅看着狂笑的莲心有些不耐烦:“别笑了,说,夏云灵怎么中毒死了?”
这怎么说也是夏国公主,怎么会说中毒死了就中毒死了。
莲心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张瘦小的瓜子脸面无表情的说:“公主她这是报应。”
众人看着莲心,等待着莲心说后话。
“什么报应,别废话了!”顾浅拧着眉头,神情有些不快。
顾浅是个大大咧咧直接的人,做事也是直来直去,也就有些不满莲心这般。
“公主是中了苗族二长老的穿肠毒药而死的。”莲心这才回答。
众人神色微变,十皇子张了张口询问:“苗族二长老不是和你们公主统一战线的吗,怎么会对你们公主下毒?”
莲心的话,十皇子有些不大相信,毕竟之前苗族二长老还和夏国公主走的这么近,两人显然是有合作关系的,既是伙伴,又怎么会对夏国公主下毒呢?
“这一切都是公主咎由自取,竟然敢对苗族长老下毒。”莲心冷哼了一声,神情淡然,带着几分绝情,好像此时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主子,而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从另一角度来说,夏国公主也的确是莲心的仇人,从夏国公主将莲心丢给侍卫时,就已经让莲心选择了对立。
“什么给苗族二长老下毒,你说清楚!”顾浅眉头紧紧蹙着,听得着急不已。
莲心这才解释:“公主向王爷下了情思毒的药,王爷虽然待公主极好,但却是不愿和公主同床共枕,这让公主在王府里极为没有面子。公主想要真正得到王爷,所以就对王爷下了媚药,但那晚因为意外,这媚药王爷不曾饮下,却是被公主饮下了。”
听到这里,谢景淮身上那森冷的气息更浓烈了几分,那冰冷的面色更沉了几分,眼眸染上了一层寒冰,让人看得便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样,谢景淮,本皇子没有骗你吧。”十皇子扬眉,看了谢景淮一眼。
谢景淮低垂着眼眸,那深邃的眼眸就像是寒潭一般,满面冷意。
谢景淮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是极为冰冷:“说下去!”
“那晚苗族二长老正好来找公主,阴差阳错与公主……”莲心又继续说:“事后公主愤怒不已,让奴婢准备毒药,另择一日请了苗族二长老请来,想要毒死苗族二长老。”
“而我向苗族二长老说了公主要下毒害他的事,苗族二长老知道后自然是愤怒不已,所以反对公主下毒。”
听到这里,众人才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苗族二长老和夏国公主反目成仇,这毒是苗族二长老下的。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细节,谢景淮听完后就发现了,看着莲心问:“她是你的主子,你为何要背叛你的主子,反向苗族二长老高密?”
莲心又讥笑了两声:“奴婢的确是真心侍主,但公主却从未将奴婢当人看,明明是公主自己按错了机关,导致自己中了媚药,最后却怪在奴婢的身上,让奴婢遭受和她一样的痛!”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莲心眼眸中带着几分怒意:“她如今中毒而亡也是活该!”
看到莲心这般,众人也就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将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一切真相大白。
“夏云灵中毒而死的确是活该,你呢,助纣为虐,同样该死!”顾浅听完后看着莲心冷漠的说了一句。
“夫君,莲心她帮着夏云灵做了不少坏事,咱们怎么处置她?”顾浅又转头对谢景淮说道。
谢景淮眼中的冷意但却不少,性感的薄唇微启:“浅浅做主便是。”
“要说我就杀了她。”顾浅满是冷意的道。
“修一,王妃说的可听见了?”谢景淮直接喊道。
修一站在屋中应声:“是,属下明白。”
“带下去!”
“王爷,绕过奴婢吧,这一切都是公主指使奴婢做的啊,王爷……”莲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向谢景淮求饶。
谢景淮置之不理,眸眼都不曾抬一下。
“王妃,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听公主的,奴婢错了,求王妃替奴婢求求情,放过奴婢,绕奴婢一条贱命吧!”莲心开始恐慌起来,好似看到了死神一般。
修一伸手将莲心一把提起,朝着门外走去,以免莲心扰了众人。
莲心被带出了房间让修一处置,夏国公主的尸体却还在屋子里,好在顾浅和温子怡都并非一般的闺阁小姐,见惯了生死,待在这儿也神情淡然。
这时,十皇子才上前一步,拧着眉头说:“谢景淮,现在不需要你动手了,人已经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毕竟是一国公主,就这么死了,可是需要一个交代的。
“死了便死了。”谢景淮看了一眼夏国公主的尸体说。
“谢景淮,她可是你的侧妃,又是一国公主,现在夏国太子还在京中,你要如何交代她的死?”十皇子又出言提醒道。
十皇子不是谢景淮,行事需得小心谨慎,更需考虑大局。
而谢景淮便不同,他是铁面王爷,就连皇上也纵着他,旁人又能如何。
谢景淮仍是淡定自若,面色不曾有丝毫的变化:“正好,让夏国太子将人带回去,免得污了本王的王府。”
“谢景淮,本皇子说的不是让你把人送回去,本皇子问的是你要如何解释夏国公主的死?”十皇子神情严肃,好似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一般。
十皇子显得有些担忧,而谢景淮却是表现得十分淡然。
“无需解释,告诉夏国太子她是暴病而亡的即可。”谢景淮想的极为简单。
“你要将尸体送回夏国太子哪儿,这样的理由夏国太子会相信吗?”
谢景淮抬眸道:“信不信由他。”
“若是夏国太子找上门质问怎么办?”十皇子又问道。
“那又如何,难不成怕他质问?我们不曾动她丝毫,自己惹上麻烦中毒身亡,一切皆是咎由自取,难不成还怪我们?”顾浅嘟嚷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