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出门的八王爷急速转身回到了小世子身旁,看着小世子颤抖着身子,八王爷心急如焚,守在床榻上急声喊道:“澄儿!”
“让我看看。”顾浅一个箭步上前,准备替小世子查看。
八王爷和八王妃挪开位置,站到了一旁,但仍是十分担忧的看着床榻上抽搐不止的小世子。
八王妃紧紧攥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面上满是着急之色,一旁的八王爷更是如此。
“澄儿!”八王妃突然大喊一声!
只见床榻上躺着的小世子方才还抽搐不断,可是突然间小世子停止了抽搐,直直的躺在床榻上。
顾浅伸出手探了探小世子的鼻息,转过头对八王爷和八王妃道:“小世子死了。”
“什么?”八王妃瞬时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八王爷面上亦是不可置信,随即一把将顾浅推开:“你让开!”
许是因为不大相信顾浅的话,八王爷直接上前亲自查看,探了探鼻息,八王爷整个人就僵在了哪儿,好似呆滞了一般。
看着自家王爷这般神情,八王妃瞬时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当即嚎啕大哭出声,撕心裂肺的喊着小世子的名字:“澄儿!”
“澄儿!”
“澄儿,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怎么会……”八王妃抱着小世子悲伤的大哭起来。
小世子乃是八王爷和八王妃膝下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更是当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疼爱,更是她们的至亲骨肉,两人自是接受不了。
尤其是八王妃,已经是以泪洗面,泪水已经模糊了八王妃的视线,抱着小世子止不住的哭泣。
“澄儿……”八王妃紧紧拥着小世子,哭得是撕心裂肺。
一旁的八王爷又何尝不是如此,八王爷向来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如今竟然天人永隔,这如何让八王爷不伤心。
八王爷紧紧拥着八王妃和小世子,神情难过,低声喊着小世子的名字:“澄儿!澄儿!”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对待本王!”八王爷仰天嘶吼,神情痛苦无奈。
“我的澄儿啊,澄儿,你给娘醒过来,醒过来!”八王妃紧紧抱着小世子,让小世子的身子贴着自己不愿松手,更不愿接受这个无奈的事实。
顾浅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动容,像这等生离死别的场面与顾浅平日里杀人不同,这样的场景看着让顾浅心中都觉得有些不忍,即使对方是八王爷。
“是你!是你害死了本王的澄儿!”抱着小世子的八王爷突然松手,转头瞪着顾浅,那充血的眼眸好似要将顾浅大卸八块一般。
八王爷曾经也是一名武将,说来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便是这样的表情。
“是我?”顾浅用食指指着自己,神情惊愕:“怎么会是我,你搞错没有!”
“是你害死了本王唯一的儿子,是你搞的鬼!”八王爷几乎认定小世子的死就是顾浅从中捣鬼。
顾浅翻着白眼,不屑的看着八王爷:“有毛病吧,我做什么了?”
“澄儿高热不退,你见死不救,故意耽误救治澄儿的时间,是你害死了他!”八王爷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怒不可遏的瞪着顾浅,双眸中的怒意就像是一座火山一般,即将喷涌而出。
“你这话说的好笑,我若是真的见死不救今日就不会来了,更何况小世子只是个孩子罢了,我又岂会见死不救?”顾浅迎上八王爷那怒火滔天的眼眸,神情中没有半点儿惧怕之意。
这等场面,自然是吓不住顾浅的。
对于顾浅而言,这些只是小场面罢了。
“本王岂会相信你这些借口,如今本王的儿子死了,本王要你偿命!”八王爷怒不可遏的命令:“来人啊,将瑞王妃给本王拿下!”
“你敢!”顾浅大喝一声,眼神中带了些许怒意:“你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儿子,你现在却恩将仇报还要杀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八王爷瞪着顾浅:“你没有救澄儿,而是你害死了他!”
“来人啊!”八王爷又高声喊道。
随着八王爷一声令下,门外突然涌了进来许多人,纷纷将顾浅围住。
谢景淮冷眼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些人,神情淡定从容,即使被这么多人围着,谢景淮也是神色未变,好似半点儿不曾受到威胁。
谢景淮看着八王爷,用平静的口吻问了一句:“八王爷这是想做什么?”
“瑞王爷,本王本不想与你二人结仇,但现在瑞王妃害死了本王的儿子,此仇不共戴天,本王一定要让害死我儿子的人偿命!”八王爷咬牙切齿的说着。
嘴里一直嚷嚷着要让害死他儿子的人偿命,这说的不就是顾浅吗,八王爷现下已经认定了,这事儿就是顾浅做的。
“八王爷,你想清楚了。”谢景淮一袭绛紫色的袍子站在对面,那淡定和从容的模样更添几分王者的气势,只听谢景淮低沉的嗓音道:“浅浅乃是本王的王妃,你要对浅浅动手,是佛应该先问过本王才是?”
“八王爷现在这么做,也就是摆明了要和本王作对,要和整个大齐作对了?”谢景淮一字一句的说出,语调不高,但却带着一股子无形的压力。
八王爷迎上谢景淮的眼眸:“这乃是本王和瑞王妃的私人恩怨,瑞王爷休要将此扯到国事上!”
“旁的本王不管,本王只知道是瑞王妃害死了澄儿,本王要她给澄儿抵命!”
谢景淮幽深的眼眸中满是冷意,就像是那寒潭的深水一般,性感的薄唇微启:“八王爷死了儿子,沉重的心情本王理解,但凡事还得思量而行之,八王爷考虑好才是。”
“不过本王先提醒八王爷,这点儿人难不住本王和王妃。”谢景淮不屑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数十名侍卫。
这些个侍卫武功如何谢景淮不知,但纵然这些侍卫武功高强,那和自己比起来也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
看着这些侍卫,谢景淮没有半点儿担心,更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