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你这话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许观主了?”徐来很是不满地说。
白之敬心里那个气,尼玛这货当掌教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无赖啊,怎么现在是破碗破摔了?
“我虽然是没有亲见,但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还能有假?”白之敬指了指屋里的一众弟子,厉声喝道。
“我现在就让人变个小张出来,白长老你信不信?”徐来说。
白之敬咬牙,但这话他还真信。
易容术对于这位徐掌教来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虽说在高手眼里还是能看得出破绽,但是蒙混过关还是轻而易举的。
眼看气氛闹僵,那龚长老咳嗽了一声道:“许观主的死,还有些疑点,我们暂且不论。但是清光和于恩长老无故被你们重伤,这也是假的吗?”
“这倒是真的。”徐来说。
“那徐掌教这是打算跟天师府和茅山派为敌?”白之敬见缝『插』针。
“这个真不是。”徐来否认。
“还说不是,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清光和于恩长老现在生死不知,你还想狡辩?”白之敬厉声道。
“这个说来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糖心情不太好,下手的确重了点。”徐来挺抱歉地说。
几人一阵沉默。
麻痹的,什么就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就可以直接把人打得半死?
不过这怎么说呢,就连龚长老都不太好意思开口,他们茅山派堂堂一张老,居然被一小丫头抽得满地找牙,这事情提起来都尴尬。
“那你还不快把人给放了!”白之敬一拍桌子说。
“不放。”徐来很是干脆地拒绝。
白之敬脸都黑了。
龚慈恩也是额头青筋直跳,他以前没怎么跟这位徐掌教打过交道,不过听说还是个挺好说话的人,怎么今天一见,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徐掌教,你什么意思?”他也是动怒了。
“没什么意思,许观主的死因未查明前,这两个人哪也去不了。”徐来淡淡地道。
龚慈恩气冲冲地道:“许观主的死,我们当然要查明!但这事跟于恩和清光两位长老有何关联?难道两位长老会去害许观主不成?”
“知人之明不知心,这事可难说得紧。”徐来道。
话音落下,屋子里顿时一阵『骚』动,一众弟子议论纷纷。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龚长老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
“徐掌教,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白之敬冷飕飕地道。
“怎么,白长老准备动手?”徐来有些诧异地问。
白之敬咬了咬牙,要在这里动手他还真不敢。
不过他此时表面上气得不行,心中却是在暗喜,这徐来不知死活,居然同时得罪天师府和茅山派,再加上这人现在身上还扣着那么多屎盆子洗不清,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想到这里,冷飕飕地说了一句道:“徐掌教,你无故扣押清光、于恩两位长老,又抢夺许观主遗体,意图毁尸灭迹,你这是不把我们三派放在眼里了!”
他这回是直接把清微派也给捎上了。
那四名清微弟子听到此处,想到许观主惨死,顿时双眼通红,悲从中来,怒气冲冲地盯着徐来。
白之敬对此甚为满意,正要再添一把火,就听一个声音从外冷冷地传了进来。
“白长老,我们清微派的事还不用你『操』心吧?”
随着声音响起,就见一行人被燕子领着进门来。
这一行六人,四男二女。
说话的是个圆圆脸的女子,眼睛大而有神,虽然刚才那话的语调冷冰冰的,但因为其本人甜甜的长相,却让人冷肃不起来。
“卢长老!”四名清微派弟子立即又惊又喜地冲了过去,跟那名女子行过礼之后,又与其他几名弟子抱成一团。
来的这位圆脸女子,正是清微派最新晋升的长老卢霞。
说起来,卢霞名气平平,不像白之敬和龚慈恩那么众人皆知,但她如今身为清微派长老,自然可以与对方平起平坐。
白之敬、龚慈恩和张虎三人也当即起身见礼。
“卢长老,你来得正好,今日就替许观主讨个公道!”白之敬被卢霞呛了一下,虽然心中恼怒无比,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正是。”龚慈恩点头。
卢霞眨了眨又大又黑的眼睛,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转,说道:“这事就不需要三位『操』心了。我们掌教吩咐,此事全权交由徐掌教负责。”
此言一出,不仅白之敬三人呆立当地,就是那四个清微弟子都是不知所措。
“你……你说什么?”白之敬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卢霞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声音清脆,口齿清晰,这回是众人都听得确定无比。
“好。”徐来坦然接受。
白之敬三人站在那呆若木鸡。
“至于清光和于恩两位长老,既然徐掌教说要扣,那就扣。如果你们二位非得要人,那就上我们清微派去要。”卢霞接着说道。
“卢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龚慈恩皱眉道。
“没什么,这是我们掌教的意思。”卢霞道。
龚慈恩和白之敬都默不作声,他们到现在也想不通,这清微派怎么会如此信任这个现在声名狼藉的徐来?
到了这一步,话题基本上就聊不下去了。
白之敬、龚慈恩和张虎,带着自己手底下弟子忿忿离去。
麻老大和燕子招呼其他清微弟子下去吃饭休息,厅里就剩了徐来和卢霞二人。
“霞姨,怎么是你来?”徐来一边给她倒茶,一边笑问。
“你说呢?”卢霞喝了口茶说。
“是不是刚升了长老,显摆来了?”徐来说。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卢霞斜了他一眼,语气虽然凶,不过却是眉花眼笑的。她这回来,还真是有那么一丢丢这意思。
“还真没有。”徐来否认。
卢霞把一杯茶喝完,问:“许师伯的事,你查得怎么样?”
一说到许观主,两人的心情都是为之一黯。
徐来把目前所知的一些线索讲了一遍。
正说话间,就见唐糖从外跑了进来。
“霞姐!”两个女人顿时就抱在了一起。
“还有没有个规矩了,该叫霞姨。”徐来在一旁说着。
两个女人同时转头横了他一眼。
“我就喜欢叫霞姐,大侄子。”唐糖笑眯眯地道。
徐来无语。
见这两女人在那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徐来就识趣地先出去了。
刚出门呢,就见高翔和孙沐雨等在外面,『骚』眉弄眼的,一见他出来,立即跑了过来,东张西望了一阵,贼兮兮地小声道:“大神,你来看看一个东西。”
徐来见他们神神道道的,不由好笑,就跟着他们去了。
进了二人的房间,高翔往外张了张,然后小心地把门关上。
“你俩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徐来笑问。
“嘿嘿,大神你等下啊。”高翔说着,去床上翻了好一阵,然后翻出了一个木盒子,拿到桌子上。
“什么东西?”徐来问。
高翔把盒子打开,就见盒子里躺着一个黄中透黑的金属圆球,大概拳头大小,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孔洞,而且细细密密地刻了许多的符文。
“这是我那天捡到的。”孙沐雨嘿了一声说。
原来,当天花无忌大战贺中年等三位高手,这贺中年突然扔出一团阴火将花无忌笼罩,场上所有人都被这阴火和花无忌的移形换影所吸引,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金属圆球从空中坠下。
这东西刚好滚到孙沐雨身边,这家伙福灵心至,直接就被他给黑了下来。
回来之后,徐来一直忙东忙西,两人也找不着空,就自个儿在那研究,但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看出个究竟。
今天正好就抓着徐来,就拉了过来让他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