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斗笠已经解开了夏染的外衣,柔软的亵衣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段,引人无限遐想。
“等等,我看你手背隐现青紫之色,这是中毒的……”夏染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想骗对方转移注意力,可话没说完,斗笠已麻利地点了她的哑穴。
“女人多话真的是天性,太吵。”他无辜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脱夏染的衣服,亵衣大敞,明艳的肚兜夺人眼球,更衬得她肌光胜雪,让人不敢逼视,虽然手臂上有些红肿,却丝毫不影响整体的视觉效果。
夏染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上,脑海里有瞬间空白,斗笠沉寂的心绪,无端地有那么点飘移,没想到这女人转醒的时候,竟然这样诱人……
定力定力!斗笠严重警告自己!他今日露面是为了消除夏染对他的戒心,不是来寻香问色的。
斗笠伸手入怀,淡定地掏出一只瓷瓶,打开,用手指沾了里面的膏状物涂在夏染红肿的手臂上,冰凉,舒适,被烫伤的灼热感消散了大半。
斗笠涂完药,收起药瓶,解开夏染的穴道,双手环胸,欣赏着她一头雾水的小脸。
这样就完结篇了?
夏染脸上兀自火烧火燎地发烫,过了半晌,终于确定自己是被人耍了,怒道:“我长着手,要脱衣服涂药我自己会脱,谢谢!”
斗笠“好心”出手相助,换来恶言相向,竟然没有生气,又从怀里拿出一枚药丸:“把这个吃了,就不必怕迷.药。”
语毕,斗笠捏开夏染的下巴,不由分说,塞药,掌风一送,药丸已然下肚。
夏染赶紧屏住呼吸体会了一下,胃里热热的,吃的不会是毒药……
她开始搞不懂斗笠的思路了,不图美色,难道他真是为帮她而来?陆越丰告诉过她,天上掉的不会是馅饼,永远只能是陷阱,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
吱嘎,房门被人推开,冉芯小心探进头:“小姐,你有叫我吗?”斗笠倏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若非亲眼所见,夏染绝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轻功。
夏染和那斗笠男说话的声音都很小,自然不可能被冉芯听见,冉芯进门的目的只有一个,看看夏染喝过药之后晕过去没有,显然,夏染让她很失望。
夏染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对冉芯说:“叫倒是没有,不过你来得正好,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吧。”
冉芯的任务是让夏染好好晕着等公子回来,现在夏染忽然转醒,冉芯知道银狐必定要在公子面前说自己的坏话,所以她是不想把夏染带出去转悠的,但她必须圆自己刚才说的谎,绝不能让夏染觉得是被软禁的,所以冉芯咬咬牙说:“小姐想出去,奴婢就陪小姐出去。”
夏染满意地点点头,让冉芯拿来一件外衣换上,在摸到脖颈处的时候微微一顿,她穿越带过来的骨笛不见了!
那是她九岁进特工队的时候,陆越丰送她的礼物,十年来从未离身,也不知道是上次从雪山上摔下来摔丢的,还是落到冉芯手上以后被她取走的!
她犹豫了两秒要不要向冉芯问骨笛的,但最后还是谨慎地保持沉默,将失忆进行到底。
穿戴整齐,冉芯装模作样地撑了把伞,好像真担心夏染被晒坏似的,带着她在院子里散步,这山庄面积不算太大,但绿树成荫环境甚好,院中有一口观赏湖,湖中游逸着黑白天鹅,颇有情趣,更妙的是,山庄建于一片森林之中,走出山庄,四面八方全是树。
“你陪我去林子里走走。”夏染有心多打探一下山庄的地理位置,这次冉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一脸严肃地说:“小姐,林子里是万万去不得的,林子太大迷了路奴婢没本事把小姐带回来,小姐您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带您过去。”
夏染微微蹙眉,有这么玄乎吗?但见冉芯一脸没商量的表情,甚至还有些恐惧,于是撇撇嘴:“算了,不去就不去,你陪我在院里走走。”
“好呀。”冉芯大喜,“奴婢陪小姐到湖边去看天鹅。”
夏染坐在湖畔,一边随手拔了些草去喂湖里的天鹅,一边留心周地观察山庄里来回走动的人,这里貌似全是女人,而且都是美女!只有一个例外,有名身着白衣,围了条狐狸皮围脖的女子,相貌平平,可看夏染的眼神,却是嗖嗖的,毫不掩饰她的敌意。
砰!山庄西侧散出一片烟花,冉芯大喜,摇了摇夏染的胳膊说:“小姐,云素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