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皱起眉头,声音柔和了两分,对银狐说:“我不是怀疑你,可我们不是说好等我回来再看情况的吗,那丫头今天怎么会醒?”
银狐听他口气软了,眼眶一红,呜咽着说:“我不知道,反正我没碰过夏染,你怎么不怀疑是冉芯动的手脚!”
云素没有再说什么,银狐的能耐他心里有数,冉芯?下下下辈子也不可能解得开银狐下的毒。
两人都没有说话,夏染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弄出一点声响会被下面的人听到。
过了许久,还是银狐先开的口,向云素问道:“公子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吗?”
云素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条链子,夏染眼睛一亮,果然是她的骨笛!
只听云素淡淡说道:“我试过各种方法,这骨笛不管用,连吹都吹不出声音。”
银狐撇着嘴说:“师傅把夏伊纯捉去,关了那么多年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现在轮到夏染,要我说,全都是骗人的,夏伊纯没什么特别,夏染更没什么特别!”
“未必!”云素淡笑,“你师傅太简单粗暴了,要得到一个女人不是按在床上完事就算的,得温柔一点,等她们肯把命交给你的时候,才能成事。”
夏染被噎住了,真是节操无下线!
“谁!”云素眼神一凌,噌地跃起,直逼夏染和斗笠立足之处,银狐也随之跃上。
纤腰被人紧紧勒住,夏染只觉得自己被暖意丢进了云霄飞车,两秒钟之后,斗笠已跃进了刚才云素和银狐说话的房间,他伸长手脚抵住天花板上的两根梁柱,另腾了一只手将夏染抱在怀里。
两人靠得相当近,夏染能够听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斗笠身上的味道很清爽,犹如雨后新竹,将夏染紧紧包裹着,斗笠上的布条垂在她下巴上,有点痒……
夏染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她不习惯跟男人这样暧昧地靠近!她不知道她身上的甜香已开始侵蚀某人的神经,小舌头划过柔嫩的舔瓣,更是让人抓狂的诱惑……
夏染朝斗笠伸出手,此时不看看你的长像,更待何时?
腰间一松,就在她马上就要扯掉对方斗笠的时候,斗笠男忽然松了手,悲催的夏染立刻从屋顶跌落,她不会轻功,好在训练有素,虽然跌落却没有慌神,百忙之中还不忘给自己找个最安全的着陆姿势。
清爽的风自身边掠过,夏染的下落速度骤减,有人抱着她转了两圈儿,稳稳落在地上,斗笠笑道:“定力不错,摔下来都没有尖叫,下次如果你再惹我,就不是这样简单的教训了。”
夏染嫌弃地从斗笠怀里跳出来,大男人还怕人看?真小气!
“送你回房间。”斗笠不由分说地将夏染捉了回来,分分秒不见了。
重新落地,却不是在夏染的房间,适应力很强的夏染现在已经开始习惯居高临下地俯瞰了,很快明白是什么事让斗笠在半道停步,脚下有两名女子,一名是冉芯,另一名是之前夏染进大厅的时候,对云素献殷勤的女子。
“姐姐你确定这东西真的管用吗?”冉芯不放心地问,“真的能毁她的容?”
“我试过的,你看!”那女子把起了泡的手指送到冉芯面前,“只要你把它掺在夏染的洗脸水里,她就会满脸溃烂,这毒是我从银狐那里偷来的,就算出了事,也是她有事!那女人吃醋成性,公子不会怀疑!反正公子只说要夏染活着,又没说不能毁她的容,那女人天生一副狐媚样,万一真把公子迷住,可就不好办了。”
冉芯想到今天云素对夏染的亲切,下定决心地点点头:“好,依你说的办。”
耳边传来斗笠的浅笑:“小狐狸精,你犯众怒了。”
躺枪的夏染各种无奈,长得漂亮是她的错?云素要骗她是她的错?她也很想出去的好吗!
两害相权,夏染决定战略性忽略斗笠之前的恶行,既然他对她有所图又不轻易开口,那应该会帮她!于是夏染在回房间之后果断把斗笠拦了下来,笑眯眯地说:“斗笠大人,大家相见那是有缘,帮个忙吧……”
夏染踮脚凑近,在斗笠耳畔窃窃私语,斗笠勾起唇角,这个夏染和原来的夏染除了长相一样之外,委实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这个,才像他要找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冉芯端着一盆水进来,乖巧地对夏染说:“小姐,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