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紧张地抿了抿唇,这些人虽然是她买来的,但看到他们贪婪的目光,夏语很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长得还不错!”几名大汉眼中闪出兴奋的光亮,一步步朝夏语靠近。
夏语皱着眉头说:“太子还没来,你们给我等着,等会儿要演得逼真,绝不能露出破绽,又不能……尽量少碰到我!”
“哈哈哈!”人群中传来不屑的淫笑,两个人影倏地闪过,一人抓住夏语的一只胳膊,将她按倒在地,又有两个人影扑上,一人抓住夏语的一只脚踝,夏语尖声惨叫,外裤连同贴身的亵裤一起被他们扯掉,直截了当地丢在地上。
几个黑衣人爆发出兴奋的狂笑,为首的一人扬了扬手掌,抓住夏语脚踝的两人立刻把她的腿拎高,摆了个倒挂金钟的架式。
为首的那人正是上次被龙景天救下的大山,他在龙景天和墨泫面前窝得跟兔子似的,到了外面不免霸气侧漏,他蹲下身,不怀好意地在夏语大腿跟部捏了几把,夏语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放声大哭:“你们……你们敢……我让爷杀了你们!”
大山冷笑:“你倒是杀一个来我看看!摸两下就出了这么多水,果然是只骚狐狸,被墨奕那个废物上过的女人老子不屑碰,你们谁不介意的,随便上!”
手下立刻眼放桃花,他们不介意!当下几个人麻利地将夏语剥了个光,数只大手同时捏向的胸部,更有几只大手在她隐秘的私处游走,放肆的手指肆无忌惮,淫笑满天飞……
夏语哭得声音都哑了:“放开我,放开……呜呜,你们这些贱人,别碰我,呜呜,求求你们……”
大山不屑地扭过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忽然,他眼神一凌,侧耳倾听两秒,目光变得阴沉起来。
夏语已经哭不出声,又目凸起,绝望地抽噎着抽泣:“求求,求求你们……”
大山起身走到夏语面前,将兴致勃勃地压在她身上的手下拉走,不屑地瞅着一丝不挂的女人说:“你花银子不就是让我们演戏的吗,怎么戏演上你倒是不愿意了?”
夏语面如死灰,可怜兮兮地蜷起身子,尽量挡住身上的敏感部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哭泣。
大山冷笑两声:“不装得像一点,太子爷看到了也不会生气,就算我们说是巧儿指使,太子也不见得杀她,只有让他亲眼看到他的侧妃真的受了侮辱,他才会痛下杀手替你报仇,不是吗!”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夏语眼睛一亮,抬起头,正对上墨奕冷漠的脸。
“爷!”夏语顾不得墨奕身后带着几十个男人,挣扎着爬到他脚边,放声大哭:“爷,你终于来了。”
“终于看到你演戏了,戏没有白演。”墨奕蹲下身,抚着夏语的长发,语气温和地不掺一丝火气,让大山有一种脊背发凉的寒意。
“爷……”夏语眼眶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抱紧墨奕的腿,“语儿错了,语儿再也不敢了……”
墨奕微微一笑:“我知道。”
她每次都是再也不敢了,她已经不敢太多次!
“啊!”夏语一声惨叫,精致的脸庞高高仰起,然后毫无生机地砸在地上,唇角溢出的血滴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两只小手还用力握着墨奕的袍子。
大山皱起眉头,墨奕竟然就这么把夏语杀了,这个曾经在太子府宠极一时的女人,竟然以这样一种屈辱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让人不得不感慨世事当真无常。
“一个也不许放过!”墨奕冷冷地抬起头,指着大山等人对自己的手下下命令。
“撤!”大山一声令下,带着手下突出重围,杀进无人的深巷。
“听说了吗?侧妃被太子打死了……”
“她买人来毁自己清白,太子打死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哪有人自己毁自己的!被人算计了吧!”
“谁知道呢,太子妃失踪,侧妃又死了,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咱小心一点,万一哪天太子爷一生气,咱可死定了。听说太子把侧妃光着就送回相府去了,真狠……”
安小鱼看着发了好一会儿呆的夏染,小声说:“姑娘,你在想什么?”
夏染耸耸肩:“第一次见到夏语的时候,她真的很得宠,当时如果有人预言她会死得这么惨,她一定不会相信。”
安小鱼叹着气:“男人嘛,都是这样,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何况他还是太子!没了夏语,还有其他女人让他宠,没了面子,可就怎么也补不回来了。”
夏染摇摇头:“今晚我想回相府一趟,你一个人在宫里可以吗?”
安小鱼拍拍她的肩膀:“你想去就去,我没问题,但是,你别想太多。”
夏染撕掉人皮面具,孤身回到相府,还没进门,就听到百里锦玉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爷,老爷饶命啊,老爷……”
夏染探出脑袋,只见百里锦玉被按在长凳上,碗口粗的棒一左一右地往她身上招呼,百里锦玉的屁股上,已经血渍一片……
“宋管家,你去求求老爷,再打下去夫人真的会没命的。”紫萍哭得满脸是泪,咚咚咚地拼命磕头。
宋管家头疼地退开一步:“老爷说了杖毙,那就是要打死,你让我去求情,下一个杖毙的就是我了!夫人早点去了,大家都少遭些罪,你别再磕头了,我真的担不起!”
紫萍痛哭流涕:“一日夫妻百日恩,小姐尸骨未寒,就算夫人犯了什么错,老爷也不能这么狠心啊!”
哗!一股劲风扬起,即将打到百里锦玉身上的棍子应声断成了两截,随即,另一根棍子也齐齐折断。
“怎么回事!”宋管家大惊失色,紫萍各种惊喜,菩萨显灵了吗?
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得四下纷飞,地上的沙尘扬起三尺高,迷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夏染倏地跃起,将百里锦玉夹在怀里,脚不沾地地夺路飞奔。
百里锦玉被打得十股气息里只剩下一股,她吃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染:“是……你……”
夏染冷冷地说:“你少废话,说多了我要后悔的!我带你离开这里,先找些药看能不能替你止血。”
百里锦玉神色复杂地看着夏染:“你……为什么……要救我……”
“夏语已经死了,我不想看到更多死人,冤冤相报何时了,该了结的就了结吧!”
百里锦玉的嘴唇哆嗦着,声音颤抖地对夏染说:“夏染,我想跟你说件事,你哥哥的事情……”
“我哥哥?”夏染停住脚步,她只听阮曼冬说她有一个夭折的哥哥,不过那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嗯,你哥,不是病死的,他是中了毒,这事当时我也参与了,但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呃!”
百里锦玉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歪倒在一边,再不会动弹了。
夏染眼神一凌,瞥见前方有个影子蹿过……
她将百里锦玉放到一边,深吸一口气追着那影子奔去,可那影子早已不知去向,夏染又试着往前追了一阵,终于无功而返,等她回到原地的时候,百里锦玉的尸体已然不知所踪……
夏染警惕地原地转了个圈儿,现在她的武功已经远胜从前,相府竟然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杀人,还华丽丽地抢走尸体,她竟然不知道?
夏染立刻回头,折去找阮曼冬,她要把阮曼冬带离这个地方,马上就走!
华丽的大厅里,夏权温和地看着阮曼冬:“曼冬,我之前就跟染染提过,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你是我八台大轿娶进门的正牌夫人,这些年我亏欠你的,往后我会加倍补回来。染染现在长大也懂事了,我们虽然没有儿子,但有这个女儿,我很满足。”
阮曼冬低头思忖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说:“老爷,这些年,我对名分的事真的已经看淡了,百里锦玉虽然可恶,我也恨她,但,你今天把她打死,真的太狠心了,夏语尸骨未寒,你活活打死她娘,还要恢复我嫡夫人的位置,我怕我会做噩梦。”
夏权眼中闪过一丝恼火,却伸手握住了阮曼冬的手背,柔声说:“你就是太善良了,她们母女折磨你这么多年,你还替她们不平。”
“娘确实很善良,爹能看到就好了。”夏染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推开门,笑盈盈地看着夏权,“爹,你真的要恢复娘的名分?”
夏权上次提出这事的时候,夏染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所以夏权看到她今天兴奋的样子,不免有些激动,立刻说:“自然是真的,我刚才正和曼冬商议这事。”
“那太好了!”夏染欢跳地拍起手,“娘,你先跟我回七皇子那里,等爹准备好了,让他再派八台大轿到七皇子那里接你。”
阮曼冬张口结舌:“染染你别胡闹!”
把如夫人扶正,还要八台大轿,夏权不被人笑死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