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思收到肩上的警告。
笑容淡了一些。
梅奕则问道“收到菲比教授的邮件了吗?”
陆斐思点点头“收到了,谢谢师兄”
梅奕则摆摆手,“主要还是师妹优秀,咱们Y国见。”
肩上越来越疼,不用猜也知道身后季宴礼的脸色越来越黑。
如陆斐思所想,梅羽瑶薛应青都看着季宴礼脸色越来越冷。
为了自家亲弟的命,她插嘴道“梅奕则,跟我去看看姨妈来了没。”
梅奕则自以为聊的很愉快呢,被打断也没在意,说道“好的”
梅羽瑶姐弟一走,薛应青见形势不对也溜走了。
陆斐思拂开肩膀上季宴礼的手“你干嘛,只是说说话而已”
季宴礼冷着脸“只是说说话?”
“你不要觉得任何人都对我有意思,师兄上次已经道歉了。”
“还师兄?你最好……”
“你最好把你身边的狂蜂浪蝶给我折干净。”
还没等季宴礼说完,这句话先被别人说出口了。
陆斐思侧头一看是傅州。
见有人来了,季宴礼想推她到别处继续教训。
但是陆斐思哪里肯,叫了一声“傅州哥占晴姐”
两人拉拉扯扯呢,听到声音。
恢复理智。
季宴礼皱眉看着这俩“你们又闹什么?”
占晴理了理头发,礼貌回复“傅总不让我走”
跟虎皮膏药似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看到那些小白脸就要去找他”
“这跟人家有什么关系?”
傅州气死了,这人天生来克她的。
温温柔柔的,是个花心的。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乖巧实际是个不负责的渣女。
陆斐思感到好笑,占晴觉得自己走不了了,于是就打算去找陆斐思。
“那我跟思思一起总行了吧。”
季宴礼皱眉,如果说之前他放心陆斐思跟着占晴是听了傅州的话说他这个员工正经的不得了。
但是现在,不行了。
陆斐思本来就是个招花体质,再跟着占晴会学坏的。
那还得了?
于是季宴礼转了下轮椅把手“我带斐斐去吃些东西,你们继续在这拉扯丢脸吧”
也没管占晴懵逼的脸就走了。
陆斐思人在轮椅坐,身不由己。
季宴礼在路上边推轮椅边说“以后少跟占晴聊一些专业之外的话题。”
陆斐思:要你管。
不过她没说出口。
季宴礼没听到回答“你听到没有?”
陆斐思不耐烦“听到了听到了”
但是执行,那是不可能滴。
季宴礼在跟陆斐思吃饭的时候,独孤卿端着盘子过来。
“介意我坐这吗?”
季宴礼没说话,陆斐思笑着摇头“不介意的”
“好久不见,思思。”
“好久不见。”
独孤卿,以前跟顾钰季宴礼他们玩的很不错,但是随着独孤卿父亲和程显东竞争开始,独孤卿渐渐淡出季宴礼那个圈子。
不再如以前亲密。
但是现在什么情况?
季宴礼专注给陆斐思挑鱼刺,依旧没说话。
陆斐思跟她不熟也不知道说什么。
独孤卿也没再说话,几人安静吃饭。
另一头,张静和和陆识檐看着吃饭的三人。
不由奇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陆识檐摇摇头,他戳了戳旁边的顾钰。
“你了解你说。”
顾钰不明所以迷茫道“我怎么知道。”
陆识檐啧了一声,“你们以前一起的,你不知道?”
顾钰真的不知道还有别的原因,他们的确是与独孤卿不在一个阵营渐渐疏远的。
陆识檐摸了摸下巴“以我作为男人的第六感,这俩绝对有猫腻。”
张静和淡淡嘲讽“陆先生挺厉害。”
陆识檐接着道“呵呵,开玩笑的。”
顾钰走后,身边没人。
陆识檐想起刚刚的来电“兰英要见你”
张静和怔了一下“那就见吧。”
陆识檐不再吊儿郎当,温声说“不想见就不见,你又不欠她。”
相反,她欠你。
张静和看着远处跟季宴礼挑食闹脾气的陆斐思。
兰英最亏欠的不是她,是陆斐思和白灵。
“我吃不下了,这肉太腻了。”
“听话,你得补充蛋白质。”
“咱回家再吃,这口味我吃不习惯。”
季宴礼问道“刚刚见你偷吃冰激凌还认为你挺有食欲的呢。”
“……”
独孤卿轻笑一声“思思还是那么爱吃零食”
“我记得以前季宴礼经常给你买巧克力。”
季宴礼说道“就是以前甜食吃多了现在油嘴滑舌的。”
陆斐思奇怪“我什么时候油嘴滑舌了”
“你自己清楚。”
“切。”
陆斐思知道季宴礼还在生气。
吃完饭,陆斐思想上厕所。
于是薛应青推着她去了四楼休息室。
兰庭是季宴礼的产业,当时分配房间的时候单独划出一个休息室给陆斐思,谢绝其他人使用。
上了厕所,陆斐思不想出去,于是跟薛应青在房间里躲起了懒。
陆斐思想起这是九月份“你什么时候回陵城?”
“下周三,大四我课不多更何况故宫的实习工作我还做着,两头跑呗。”
“李其琛呢”
“他是帝都和港城两头跑。”
一会后,季宴礼来敲门“斐斐,我们要回去了。”
薛应青去开门,季宴礼拿着外套进来。
“那么早?”
季宴礼回道“你现在还没痊愈,不能太累。”
正好待烦了,陆斐思当然没意见早退。
季宴礼将陆斐思抱上车,两人在后座。
“斐斐。”
陆斐思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嗯”。
“以后离那些对你有意思的男孩子远点。”
陆斐思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轻蹙眉头“我怎么知道人家对不对我有意思?”
“那就不要出去招蜂引蝶。”
陆斐思觉得不可思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怪我?这关我什么事。”
季宴礼知道自己过了,但是他内心的暴戾控制不住。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他目光带着审视与威压,压的陆斐思喘不过气。
他轻勾了下唇,眼神平静又好似在酝酿风暴。
“是么?”
陆斐思知道他又要犯病了。
静静回视“你从来都不信我,那还让我说什么?”
“我无论做什么在你这都别有用心。”
季宴礼听到这两句真的笑出声了。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出国的初衷其中没有逃离我的原因?”
车里顿时沉默,压抑的气氛让季宴礼的声音更冷。
不再温润,恶狼终究露出獠牙。
“做不到就别出国了。”
“做什么,以后在脸上贴张纸写「男人远离」吗?”
“我能阻止人家跟我说话吗?”陆斐思轻轻说道,但是讽刺意味十足。
“我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一句承诺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