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丹族和耶律族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到乌留,更没有影响到陈紫君。
若说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大概就是佳叶有更多的时间来达拉宫找陈紫君说话聊天了。
陈紫君喜欢在午后带着慢慢在花园里散步,教慢慢走路。
慢慢现在已经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有时候说的话让人啼笑皆非。
佳叶来的时候陈紫君正在告诉慢慢花园里的一切事物,只要看到了就会说一遍。
慢慢非常喜欢这个时候和陈紫君相处,这个时候几乎是不要任何人抱的。
佳叶进了亭子,看着陈紫君抱着慢慢逗弄着,便在陈紫君身边坐下问道“你写了一上午手不酸吗?一直抱着慢慢等会回去又该手疼了!”
“没事!”陈紫君笑着摸了摸慢慢软软的发顶。
“疼……呼呼……”慢慢拉着陈紫君的手奶声奶气的道。
上次慢慢磕到头了,陈紫君便是这么给慢慢说的,他倒是学的快。
“这些小就知道疼你娘亲的啊!不过,长大了肯定能孝敬你娘!”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陈紫君笑看着慢慢,眼底有一抹抹不去的伤感。
“紫君,我遇到了一个难题!我不知道改怎么办?”佳叶看着亭子外一株长得正好的海棠失神的说到。
“怎么了?可是哥哈……”
“不是!”佳叶叹了口气看着陈紫君道“我有了身孕!”
陈紫君蹙眉,怎么回事?
“你不是喝了避子汤吗?”
“是啊!每次我都喝了避子汤,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了身孕!”佳叶苦笑。
“确定了吗?”
“嗯!我已经找了几个巫医确认过了!都是一样的结果。”
陈紫君看着佳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这就是缘分吧!
“那你准备怎办?”
“我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为难我才来找你拿主意!”佳叶看着陈紫君,迫切的想要陈紫君给她一个主意。
“你都已经喝了避子汤,但还是有了身孕!就说明这个孩子与你有缘,那你就生下来吧!”
陈紫君做不到劝人去落子。
“可你也知道以后佳丹族和王室一定会势同水火,到时候我这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办?我要给我大哥生下一个仇人吗?”佳叶有些绝望。
当初她就不想嫁到佳丹,但是陈紫君劝她,大哥也希望她嫁。
她嫁了,想着独善其身等事情完结了她回来就是了,谁曾想竟然怀孕了。
“可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是这样的情景。”
“所以我才犹豫要不要将这个孩子落了。”
“娘……娘……”
慢慢在陈紫君怀里挣扎了几下,见没人理会就开始叫人。
陈紫君点了点慢慢的鼻子,让柳叶将慢慢抱下去。
佳叶的目光一直落在慢慢身上,半分不曾移开。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佳叶看着慢慢,苦笑道“我不知道!”
“且不说落胎伤身子,若是以后有一天你想到这个孩子后悔了呢!那这个孩子就成了你一辈子的心结了!”
“可我一想到以后这孩子长大得知是他的舅舅杀了他的父亲,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要让他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吗?”
“这事你先不着急,先好好想想!佳叶,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后悔!看你看慢慢的眼神就知道你是个喜欢孩子的人。”
佳叶摇头,“我只是喜欢慢慢而已!因为慢慢是你的孩子。”
“那你也不要给你自己后悔的机会。”
佳叶点头,依旧是心事重重。
“夫人,三公主!第一阏氏来了!”安兰进来通报。
“嗯!”陈紫君点头示意让第一阏氏进来。
佳叶看着陈紫君小声道“这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我知道!我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人!”
佳叶勉强打起精神跟在陈紫君的身后进了正厅中,柳叶已经将慢慢抱到了一边。
“没想到大嫂也在!”第一阏氏笑看着佳叶。
“我有没有进宫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佳叶在陈紫君身边坐下,没什么好脸色给第一阏氏。
“大嫂这又是怎么了?我哥不在家,您也不该冲着我发火啊!”
“你多心了,谁没事朝着你发火!”佳叶不想和第一阏氏说话,她现在心里正毛躁着呢!
第一阏氏挑眉,有点莫名其妙。
之前佳叶的确是不怎么待见她,但也没有和今天一样,完全是一副厌恶的态度。
“看来是大哥不在家,大嫂闷了吧!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去赛马吗?我们也好久没去马场了呢!”第一阏氏看着陈紫君道。
她知道陈紫君不会骑马,上次和佳叶去骑马还差点摔了。
陈紫君看了一眼佳叶,佳叶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骑马。
“还是算了吧!我本来就不会骑马?若是在遇上个什么暗算什么的,我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再躲一次!”
“夫人这是怕我暗害你吗?”第一阏氏看着陈紫君,非要把话挑明了。
“那第一阏氏会吗?”
“夫人说笑了!你可是大汗看中的人,我怎么敢?”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吗?
“阏氏若是想要去赛马,自己去就是了!我就不奉陪了!”
陈紫君直接回绝。
“我去!”佳叶忽然出声。
“佳叶!”陈紫君惊讶的叫道。
“没事!既然你想要去那我陪着你去就是了!不过是赛马而已!”
“那夫人呢!”
第一阏氏的目标果然是陈紫君,佳叶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佳叶去,我自然也去!”陈紫君苦笑。
戏演到现在,她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那就三天后吧!我让马场准备一匹最温顺的马给夫人!”
“那就多谢了!”
第一阏氏目的达到,也不多坐直接离开了。
陈紫君皱眉看着佳叶。
“你不要命了!你这才刚刚有孕,要是大出血可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这个孩子若是和我有缘,即便是我骑马也不会有什么!”佳叶看着陈紫君宽慰道“没事的!我自己有分寸!我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没什么可以难到我的。而且她动机不纯啊!这次不应,她肯定要想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