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曹太医很负责!只是臣妾有了您的孩子!”张柔微低着头,却又忍不住想要看刘谨的反应,越发的像个瑟缩的小兔子一般。
刘谨一愣,先是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咧开嘴角看着张柔问:“真的?”
“嗯!曹太医说已经两个月了!”
“好!朕很高兴!”刘谨笑着拉过张柔的手,喜色溢于言表。
张柔脸色娇羞而又幸福。
“你有了身孕,正好怀化将军打了胜仗,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就封怀化将军为侯爵如何?”刘谨看着张柔,问。
张柔一愣,没想道皇上旧事从提。
若是之前,张柔肯定想也不想就拒绝!可想到下午母亲的话,张柔有些犹豫了。
她知道自己兄弟的性子,但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因为这些顾虑而阻断了自家兄弟的前程。
“怎么?是不愿意!”刘谨似笑未笑的问,眼中已经微微有了冷意。
“妾身也不知道!封爵这是国事,妾身不该多言语的。”
张柔不好说明,只能推脱。
“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刘谨一定要问出张柔的真实想法。
“我……妾身……”张柔看了一眼刘谨,心中叹了口气道“这是国政,妾身不能干涉!只是妾身到底是张家的女儿,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过得更好。”
这就是同意了,刘谨看着张柔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张柔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皇上有这样的表情了。
“皇上!”张柔弱弱的叫道。
“嗯!”刘谨收敛了自己的神情,笑着道“没事!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朕明日就让礼部拟定一个封号给怀化将军。”
“那妾身就多谢皇上了。”
夜晚,张柔躺在刘谨怀中睡着了。
刘谨却并没有睡着,他看着张柔熟睡的容颜,手轻轻的放在张柔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冷然。
第二日,张柔一脸幸福的送了刘谨去上早朝。
丹蓉进来给张柔伺候洁面梳妆。
“娘娘一早还是要去中宫请安吗?”丹蓉给张柔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不会显得累赘,清爽的很。
“自然要去!这后宫之中,身份最珍贵的就是皇后娘娘了!我自然要去给娘娘请安。”
“您现在可有了身孕,应该和皇后娘娘知会一声,免了这晨昏定省才是。”丹蓉有些不满。
这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是可怎么好?
“我怎么能恃宠而骄呢!马上宫里就要进新人了,我是四妃之首若是带头不遵守规矩!以后皇后娘娘怎么治理后宫?”
丹蓉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是应该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吗?他们娘娘倒是一直为别人着想。
张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从铜镜中看了自己的头饰并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便带着丹蓉去了清林宫。
早朝之后,张家即将被封为侯爵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罗观黎和陈紫君自然也已经知道了。
“皇上这真的是要用西风压倒东风?”陈紫君靠在软枕上,地笼烧的热热的,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罗观黎在屋内只穿了春季的单衣。
“不管皇上打算怎么做,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罗观黎握着陈紫君的手笑着道。
反正最坏不过是这样的结果,大不了从头再来。但皇上不会做出这样兔死狗烹的事,不然这天下有多少的武将会心灰意冷。皇上赌不起,也不会去赌。
“要不你去东厢房住吧!这房间和外面的温度相差太大,你这一出一进一穿一脱的,我怕你着凉!”陈紫君担心的看着罗观黎。
“不会!你别担心!两个厢房都已经住了人了,你总不能让我去和两个小的抢房间吧!你又不是不会到磐儿不喜欢别人靠近,铭儿晚上跟我睡只怕是要哭一夜了!”罗观黎自嘲。
“安儿和杫堂都回去了?”
“嗯!安儿说要去照顾学院的事,岳父看杫堂年纪大了想让杫堂回去找个媳妇成亲!”这是陈杫堂离开之前说的。
陈紫君皱眉。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我之前不是说了杫堂的婚事不要随便给他决定的吗?父亲这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吗?”
“紫君!杫堂虽然跟着你长了这么长时间,但到底也是陈家人!我们不能强求杫堂必须听我们的!这一是杫堂自己愿意回去的!你也不要担心,杫堂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最基本的是非还是知道的。”罗观黎劝陈紫君,现在陈紫君的确是不适合太操心。
“我是担心吕氏从中作梗!你也知道吕氏这人心术不正。陈杫雷现在越发的纨绔作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父亲早就已经心中厌烦了!所以这些年越发的器重杫堂!所以我才担心吕氏使坏!”
“你也太小看杫堂了,杫堂跟着许夫子学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还和几年前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孩子一样?现在吕氏若想要算计他,只怕还会被反算计回去吧!你别担心了,好好养好身子!等明年你身子好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春暖花开之日,他们就能回永兴了。
这是一个美好的畅想,不论是陈紫君还是罗观黎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
皇上绝对不会同意陈紫君回去的,至少在钱庄建好之前是不可能的。
“娘娘,皇上真的封了老爷的爵位了,奴婢刚刚去打听了!我们老爷被封为了定国侯呢!”丹蓉笑着进来报喜,一脸的兴奋。
“真的?”张柔却是变了脸色。
“真的啊?娘娘脸色这么难看,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不奴婢去请了曹太医过来!”
“不必了!”张柔摆摆手。
不论是前朝,还是现在的大汉,被封为定国侯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皇上封了这个爵位给张家,真的是为了表示圣眷正浓吗?
“我写封信你传到张府去吧!”张柔不愿意相信这是刘谨的意思,这肯定是礼部的人私自做的决定。
张柔将前朝和本朝的两个定国侯的下场写信传回了张家,信末尾专门写了要将这信给父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