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立琮好像刻意拿捏了轻重,只伤不死,看似血流的多,实际上都没有大碍!
那三供奉大惊失色,甩出五根竹签后,猛然朝着右侧跃去,大声喝道:“速逃!去找家主和小姐!”
与此同时,灰太爷吱吱尖叫,帐篷营地的四处,骤然涌来一阵“黄沙”!
看似是黄沙,实际上,是沙鼠的数量太多!
吱吱乱叫的沙鼠,显得格外嘈杂,张立琮并没有去追那二十多人,直接追向了那三供奉!
三供奉蹿进右侧一处帐篷后边儿,又继续逃窜。
张立琮并没有立即抓住他,故意放慢了速度。
我快速捡起来了地上的板斧,分尸刀,以及栗木棍。
那二十多人惊慌失措的逃窜,已经跑出去不远的距离。
大量的沙鼠,不断的冲上他们身体。
这要比当初水尸鬼爬咬我和张立琮凶了太多。
沙鼠实力虽然不够,但数量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惨叫声不绝于耳,有的沙鼠甚至钻进了一些金家人的衣服里。
那些金家人惨叫不止,不停的拍打着衣服,甚至是裤裆。
我并没有追上去,只是保持了一定距离,看着他们逃窜。
本来这山脚外沿,就接近前方的沙漠。
很快,那些人就逃到了沙漠处。
乍眼一看,至少有几百米的范围,全是浓郁的黑沙,再往外去,黑沙稍微少了一些,和黄色的沙土混杂着。
逃在最前边儿的金家人,竟然直接迈入了黑沙中,丝毫防备都没有做!
他身上簌簌的落下去不少沙鼠,那些沙鼠落入黑沙的瞬间,就像是掉进流沙一样,被迅速的吞没。
其余金家人同样冲进黑沙中,他们一样没有染病的迹象,反倒是爬在衣服里的沙鼠掉了出去,吱吱的尖叫中,那些沙鼠有的反应过来了,要窜上山脚,可它们都无法上来,全部被黑沙吞并……
二十多人,全部进了黑沙范围。
我追到了山脚处,不敢再往前半步。
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些人,我眼神错愕无比。
为什么?
他们什么都还没做啊?
难道是脚踩方位的问题?
可这也不对……他们并没有走出什么特殊的方位,就踩在黑沙上,就那么出去了?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解药?
目测下,我只能断定这个可能。
掏出来卫星电话,我联系了白节气,和他说了,人已经往外跑了,并且我还说了方位,以及最关键的信息,他们并没有对黑沙做什么,应该是随身带着某种东西,能隔绝黑沙的浸染。
白节气表示明白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黄色的鼠潮,全部停留在了山脚,并没有继续往前没入。
往前,就是死。
一些沙鼠回过头来,冲着灰太爷吱吱询问。
灰太爷则问了我,意思是,那些金家人能动不?
我沉思了几秒钟,说:“暂时不动,他们身上应该有东西,我还得找找。”
灰太爷吱吱下令,鼠潮便四散开来,很快便隐没不见。
“灰太爷,你有没有觉得,这群人的家伙式,像是才旦喇嘛下边儿那群苦行僧的?”我问灰太爷。
灰太爷回应我,意思是忘了。
我:“……”
它又吱吱两声,说天天各式各样的事儿,作为灰家最有潜力的太爷,它记住各式各样的路,气味儿,安排鼠子鼠孙,已经够累的了,要是什么玩意儿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活不活人了?
“行吧……”我点点头,内心却腹诽,核桃仁大小的脑袋,是没那么多容量。
当然,这话我不可能直说,上一次我说灰太爷核桃仁大小的脑袋时,它还反讽了我,说我没它想得透彻呢。
我们往回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瞧见别的金家人了,能逃的都逃走了。
回到帐篷区域,才瞧见有的帐篷里,钻出来了半个人,面色惶恐,整张脸病恹恹的,柳仙的毒不轻不重,刚好让他们失去行动力。
这些人瞧见了我,眼中都恐惧无比。
我走到最近一个人身前,蹲下来后,拽着他头发,冷笑的看着,问了句:“看我像谁?”
“舒……舒老九……”那人惶恐的回答。
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赶紧改口,颤巍巍的说:“舒……舒九爷……”
我手狠狠往地上一砸,他脑袋杵地,一下子昏死过去了。
旁边还有两个帐篷,同样有人爬了出来,这一下,他们更慌乱的往回缩,想进帐篷里头。
我径直走到了另一帐篷前头,一脚踩住了那人肩膀。
“小……小九爷……我没说过坏话,我也不知道族里的计划,放……放过……”
“喊太爷,喊红河太爷。”我眉头紧皱,纠正了一句。
“太爷,红河太爷!”那人声音都大了不少。
“你们两个,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算上石镇那劳什子,死两个姓金的了,嘴巴比什么都硬,怎么,就属你们骨头软?”
我蹲身下来,将那人揪了起来。
那人脸色一阵燥红。
“想死,就现在咬穿嘴巴里的毒,不想死,就把毒吐出来。”我微眯着眼睛,又道。
那人嘴巴鼓动起来,要吐出来藏着的毒丸一样。
我同样动了心思。
这里俘获了三十来人,要是能威胁这些金家人倒戈,加以控制,那这事情就真的是闹开了,舒家裤兜里更是洗不干净,金家一样无法解释!
心头略欣喜,可瞬间,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人的眼中,闪过很轻微的一丝杀机!
紧接着,他嘴巴噗的一下,吐出来两枚毒丸,直直击向我的面门!
一时间,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
这距离太近,我闪躲都困难!
“杂种,你去死!”他咒骂出声!
灰太爷骤然一跃而起,尾巴一抽,两枚毒丸瞬间被抽回了那人口中!
啪嗒的声响,本来锡纸就薄,毒丸一下子被撞碎了。
那人眼中的恐惧瞬间扩散,想要去掏自己喉咙。
灰太爷吱吱尖叫着,是在骂:“找死呢山炮,太爷罩着的人,说杀就杀?你当杀鸡?”
我额头上却冒出豆大的汗珠。
那人七窍流血了……我脊梁骨都在蹿凉气儿。
一时间全盘掌握手中,我真的是大意过头……
这种程度的毒,见之封喉……差一点儿,我就先去黄泉探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