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我越觉得身体疲惫,脑袋也浑浑噩噩起来。
不知不觉,我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次日我醒来时,忽的一眼,瞧见房间墙上挂着一张仙桃市的地图。
一眼,我就看出仙桃四周远山环抱,中间一马平川,这暗合一种垣局风水。
垣局表现的形式各不相同,大体都是让都城能更好的发展,得到更好的气运。
若无垣局风水,县市就会慢慢衰败,变得非常贫穷落后。
五绝地书所写,大龙脉之正结,山水之大会,星辰分明,气势非凡!
鬼使神差的,我多看了几秒钟,发现了不对劲。
走至地图前头,我手指按在了一个地方,用指甲掐出来了一点点痕迹。
再盯着地图,我目不转睛的看着。
以垣局风水来看,我压着的地方,是风水局的气口,刚好可吹出生气。
那位置不远处,写着八茅镇几个字。
我微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分析地图。
只是一个市,地图就没那么笼统,甚至能看到一些公路的标识。
我心头猛地一沉,有了些许的揣测。
摸出来手机,我立即拨通了唐克的电话,问他在哪儿?
唐克话音略疲惫,说他们还在渭水,昨天晚上,他们局里跨市办案,联系了渭水方面提供援助,结果到了丁家,却连半个人影子都没瞧见,调了一晚上监控,还没有发现丁家的人都去了哪儿。
顿了顿,他又说:“蒋先生,下一步怎么行动?我刚好想问你,你就给我们打过来了。”
我迟疑思索了片刻,才说:“肯定得找到丁家的人,你们要继续查,我这边也会找,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你们请了我们办事,还是说他们初步达成了一点点目的,刚好在隐藏自己。总归,分头行动。
我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刚才想要唐克开车,我们再去一趟那个宗祠。
我得确定一件事情。
现在这情况,我就只能和柳絮儿过去,还得小心谨慎,不能被发现。
事情得往最坏处考虑,决不能托大!
毕竟我和丁家的仇怨,挺深的。
从房间出去,我去敲柳絮儿的房门,手指头还没落下去,门就开了。
柳絮儿胳膊上,常太爷、太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絮儿,咱们先出去,我们搞辆车。”我快速说道。
“啊?”柳絮儿略诧异。
我蹙眉说:“唐克在办事,不过,丁家可能知道我们来了,总归,现在和唐克分开,我们得暗里行动。”
“好。”柳絮儿点点头。
我又思索了几秒钟,想到单独买个好车,太亏,我大部分时间使不上,二手车吧,差的不好使,贵了更亏。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戴卢。
给戴卢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的提了要求。
戴卢显得略紧张,又有些兴奋,说没问题。
约莫半小时后,我和柳絮儿离开招待所,见到了楼下的戴卢。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递给我一串车钥匙。
“好开,低调,又有实力。”我瞅了一眼钥匙上的车标,蹙眉说:“思域?”
戴卢又凑近我耳边,小声说:“红标的。”
我眼前一亮。
接着,戴卢又看了一眼柳絮儿,他眼中犹有几分羡慕。
柳絮儿冲着他笑了笑,戴卢赶紧又挪开视线,看向别处。
“蒋先生,你们是来办什么事儿的?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戴卢拍了拍胸脯。
“本来想喊你开车当司机,可这事儿又危险,搞不好会死人,还是算了。”我拍拍戴卢肩膀。
戴卢的脸色一阵僵硬,一时间没敢说话。
同柳絮儿上了车,我打开车窗,又和戴卢说了句:“你们这些上层家族,有没有听说最近丁家活动的事情?他们有没有要将宅子安在仙桃的打算?”
这完全是我随口问的。
因为唐克他们都还没找到丁家的人,只知道丁家全部失踪了。
我没报什么希望。
“丁家?”戴卢语气微变了一下,才说:“你别说蒋先生,我还真知道点儿东西,怎么,丁家又招惹上你了?”
“上车。”我瞥了一眼后排座。
戴卢赶紧开门钻进来。
他没等我多问,就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上一次丁家闹了火灾,死了家主,这事儿闹得挺大的,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他大概是知道,丁家遭这祸事和我有关,也知道丁家不敢追究的原因,是得罪不起我。
不过丁家没多久,就忽然来了一趟仙桃。
他们是暗中来的,并且用别人的名义,在仙桃买下来了两座山。
“买山?山也能买?”我眉头一皱。
“呃,蒋先生,拿下两块地,用上大几十年,和买了没多大区别。”戴卢说。
“继续讲。”我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别人的名义买的山,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戴卢刚开口。
我脸色再次一变,脱口而出:“其中一座山,直的像是根笔似的,在城外国道的一处三岔路上,不远处就到了八茅镇?”
这一次,惊诧的是戴卢了,说:“蒋先生,你消息比我灵通?”
“不,我只知道这一点,另一座山呢,在哪儿?”我追问道。
“仙桃中心靠西边儿,那座山就挺大的,他们买了山,在山顶修了一座庙。”
“修庙?”我眼神更奇怪。
“对,我怀疑,是丁家为了讨好一个人买的,那是个和尚,脑袋锃光瓦亮的,丁家用的就是那和尚的名义。”说着,戴卢又挠了挠头,尴尬的说:“实不相瞒,我爸还去那庙里上过香,他说那和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指点风水很有一套手段。”
我:“……”
“蒋先生,我可没有二心的,我知道跟你混有前途,就是戴家我还做不了完全的主,还有,上回你说的……那件事儿……可能你太忙了还没来得及,但是我一直都相信蒋先生的,就是我爸那个老顽固,回去,我就指着鼻子骂他一顿。”戴卢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柳絮儿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表情很奇怪。
显然她没听懂戴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