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当”的一声响,白小凡当即凝神细看。
这一看之下,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刚才的一剑可以说是他目前最厉害的剑招,可即使如此,他竟然还是没能杀掉娄邑。
娄邑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瞬息之间便挣脱了藤条的束缚,还以鬼头镰刀挡住了白色长剑的全力一劈。
白小凡心里清楚的很,刚才的这一剑就算是冥王的分身都根本无力抵挡,可是娄邑却如此轻易的挡住了。这娄邑的实力之强,恐怕要比冥王分身强上两个档次不止。
如此强大的娄邑,他想将其斩杀,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凭借木之幻境,他也没有半点胜算。
“哈哈……哈哈……就这么点儿本事吗?我当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如此!小子,刚才的一招应该是你的最强一击了吧?你连最强一击都杀不了我,你还有什么办法?想杀我,下辈子吧!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说到这里,城主娄邑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不仅震慑人心,竟然将木之幻境都震得微微颤抖了几下。
紧接着,就看到城主娄邑突然化为一道红光,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来到了白小凡的面前。
“咔嚓”一声,白小凡只觉得自己胸前的肋骨仿佛被撞断了一般,身体立刻不受控制的向后翻滚而去。
剧烈的疼痛让他一度头脑眩晕,如果不是紧咬着执念,他怕是已经昏死了过去。
“噗……”他的身体刚刚落地,便忍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城主娄邑并没有追击,而是站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放声狂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比猪被杀发出的叫声还要难听。
“废物,真是一个废物!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来杀我啊?不自量力的废物,就凭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要取我性命?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白小凡只觉得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自己就快撑不住了。可他真的不甘,真的不甘心死在自己的木之幻境之中。
死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比娄邑那嘲笑的话语更加让他无法接受,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纵然心有万分不甘,他又能怎样?他杀得了娄邑吗?
“废物,怎么不说话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好,那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话声刚落,娄邑的身形一闪,下一秒钟已经出现在了白小凡的面前。
就看到娄邑举起了手中的鬼头镰刀,那镰刀的刀锋上红光闪烁不停。
“我要将你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做成夜壶,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我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
白小凡听得真真切切,可他已经伤得难动分毫了。
眼看着娄邑举起的鬼头镰刀猛地挥下,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只听到“当”的一声响,那道白光竟然……竟然挡住了娄邑的鬼头镰刀。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女声随之响起。
“魔物,想杀他,先过我这关。”
白小凡努力的抬头看去,接着心中满是苦涩。这白光不是别的,正是他所使用的白色长剑,而那个女声则是长剑的剑灵。
城主娄邑没想到白小凡的剑竟然会自动护主,如果他早知道,恐怕绝不会给剑灵这样的机会。
“真是一把好剑,竟然知道护主。只可惜你的主人实在没用,你认他为主,真是瞎了眼睛。不过没关系,我这就解决掉他。这样一来,你又会变成无主之物,到时候,你就认我为主吧!”
“呸!不要脸的魔物,想让我认你为主,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我的主人厉害着呢,只不过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厉害。否则,杀你这样的魔物,就跟砍瓜切菜一般。魔物,识相的乖乖退下。如若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娄邑听此,哈哈大笑道:“后悔?他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把我怎样?你以为凭你护着,我就杀不了他了吗?那你可太小瞧我了。小子,死去吧!”
说到这儿,娄邑突然单手化爪,竟隔空抓住了白小凡的脑袋,并将他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白小凡无法抵挡,只能任由娄邑的摆布。
剑灵一看,当即一剑横斩而去,但娄邑只是镰刀一挡,就将长剑弹开。
剑灵自然不肯就此休手,立刻又是一剑,可仍旧没能冲过鬼头镰刀的把守。
此刻的白小凡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捏爆了。他真想挣脱,他真想冲上去给娄邑一拳。但他除了想,却什么都做不了。
“白小凡,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你难道忘记你对我许下的诺言了吗?你不是说要让我名扬四海,要让我登上兵器榜的头名吗?不要睡,快点醒过来,你给我清醒一点。”
可能是听到了剑灵的大喊声,白小凡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咬紧牙关,奋力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这一抬起,他腰间的储物袋自动开启。紧接着,一共五张绿色灵符同时从他的腰带里飘了出来。
“木……木之灵符,神兵铠甲!”
他勉强念出了口诀,那五张绿色灵符立刻绿光大放,然后就看到它们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整个的护了起来。
绿光收敛,他的身上立刻出现了一套绿色的铠甲。这是一套从脚底护到头顶的连身铠甲,除了口、眼之外,其他都被包裹起来。铠甲一凝实,立刻将城主娄邑的力量挣开。
有了这套铠甲在,白小凡终于摆脱掉了城主娄邑的束缚。
但娄邑岂会就此罢休,就见他猛地大喝一声,然后直接扑上前来,鬼头镰刀奋力砍下,仍是要将白小凡置于死地。
剑灵见此,不敢迟疑,赶紧迎了上去。
可谁都没有料到,就在这时,白小凡突然喉咙一甜,竟忍不住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和城主娄邑距离的实在太近了,这一口血喷出来,几乎喷了娄邑一身。
接着……接着,那娄邑竟然……竟然“嗷嗷”的惨叫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