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直接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祖上是朝廷里的大员,他的后人,对我逍遥王无礼!对九千岁无礼,这个,合规矩吗?
逍遥王的声音才从水面下传出来,冯春生吼道:丫特么别鼻子里头插大葱——装象——你看一看这世界,朝廷都没了,你还把那封建老一套搬出来,你合规矩吗?
呼!
冯春生的声音刚落,忽然,水里升腾出了一根“发丝”,发丝直接扎向了冯春生的眉心。
密十三反手一刀,直接斩断了那根发丝。
冯春生吓得够呛,脸都白了。
密十三说道:合不合规矩,也是跟我说话,你对冯大先生动手,算怎么回事?
“那老家伙说话不中听,我给他个教训。”
逍遥王说:不过……看在你密十三的份上,我饶他这一次。
密十三冷笑连连,说道:饶他一次,那你能饶了我祖上谭嗣同脖子上的那一刀吗?
“你祖上谭嗣同的确是忠肝义胆,侠骨柔肠,但是,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逍遥王说:他头上挨一刀的时候,我都死了百年了!
密十三再次笑了起来,说道:的确……没什么关系,但是,我今天站在这儿,就是告诉你——你说的那个“王朝永固,寿与天齐”的朝代,是一个腐朽透了的朝代,忠奸不分,黑白不明,老百姓名不聊生,我们汉人,始终是末等公民!这样的朝代,没了也就没了,你就安生的在棺材里待着,别想着出来兴风作浪了。
“哈哈哈!”
逍遥王哈哈大笑,说道:口才不错!不过密十三,还有那个跪地的石银,我问你们——如果我再建一个王朝,你们会归顺我吗?这可是流着大清朝血脉的王朝。
“当然不会。”密十三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说道:现在世道好得很,凭什么听你这么一个死去数百年的逍遥王的!这个年代,年轻人有希望着呢。
毫无疑问,按照国家的受教育程度——80后、90后甚至00后的素质,都在突飞猛进。
曾经被人预言80、90是垮掉的一代,但这一代人,真的异常顽强——面对高房价、低资源、工作竞争激烈等等逆势,依然努力、顽强的活着,抱怨少,人勤快,这代人已经成为了社会的中流砥柱了。
现在国家有这么有希望的年轻人,未来会变得更好。
大家都有希望,凭什么听一个死去几百年的僵尸胡说八道?
仓鼠也指着逍遥王说道:你少在这儿忽悠了,什么大清血脉,那都是遗老遗少的想法——我们现在生活,好得很呢,就算不好,听了你这破逍遥王的话,我们就能变得更好吗?放屁!
逍遥王一阵语塞,说道:血脉传承,源远流长!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也站出来了,对逍遥王说道:那是你的想法——这个年代,流行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是逍遥王,那也几百年前的逍遥王,你是九千岁,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九千岁!我们石银兄弟和密十三兄弟,念着曾经的辈分,对你好言相劝!你可不要以为,我们真的害怕你那逍遥王的虚名和那九千岁的官职!
“你生前再牛,和我何干。”我说道。
逍遥王一阵沉默。
紧接着,逍遥王吼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们这个年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多着呢!所有没有真正能力的权威,都会被年轻人挑战!”
我说道:你甭管有多大的能耐,用出来,我们几个,全部接着了。
这逍遥王,上来就摆出一幅“王朝贵胄”的模样,上来就摆一幅“皇帝血脉”的姿态,以为能唬得着我们,对不起!不惯着。
一直跪着的石银,也站起了身,说道:逍遥王啊逍遥王,咱们给你面子,你就直接顺坡下驴,少出来祸害外面就行了,结果……你一出来,摆出这么一幅姿态,对不起,石爷也不伺候了。
逍遥王的声音,有些吃惊,说道:石银……你可是满人!
石银是长白山一代的人,的确是满族人。
石银说道:满人汉人又怎么了?这年头,小孩子能一起出去玩耍,网吧里开黑,各种游乐场馆随便耍!老人们晚上出去跳个广场舞,那不是美滋滋?年轻人的娱乐项目就更多了,没事和几个朋友打打牌,那不是爽得一匹!喝点酒,吹吹牛,日子悠哉悠哉,舒服得很!你逍遥王想让神州大地,再次陷入到杀伐之中,想让那些幸福的家庭,流离失所!就你这想法——我别说是满人,我就是你后人,我也不伺候!
逍遥王叹息了一声,说道:世道变了,人心不古啊!那我只能展开杀戮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一瞬间,整个涓水河里,涌起了旋涡。
一副人形棺材,缓缓的上升了起来,从河面上,不停的上升着。
我们一起过来的阴人兄弟,在黑边,围成了一个圈。
逍遥王要再起杀戮,除非过了我们这一关。
我们的身前,是逍遥王。
我们的身后,是于家堡的数千人命,我们可不能退缩。
很快,那棺材彻底升腾到了河面上。
棺材猛地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一米九以上的男人,虎背熊腰,留着清朝的辫子,他赤.裸着上身,下半身套着“盔甲”,肌肉十分有力量。
他的面目,十分狰狞,但也英气十足。
他望着我们,说道:再说一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你们归顺我,你们就是这个王朝的开国元勋!
“去你大爷的。”冯春生说道:白日做什么梦呢——你不过是一介莽夫,就算你杀掉这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你也不是合格的帝王。
“我天生勇武,一骑当千,我都不是合格帝王,谁才是?”
冯春生说道:莽夫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就是莽夫!治大国如同烹小鲜,需要掌握好作料,需要把握好火候,这里面的细腻功夫,怎么是你这么一个莽夫理解得了的?你以为你武功盖世,全天下人都要听你的?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吧。
我们这一阵打击逍遥王,逍遥王彻底怒了。
他一步步的在水面上走着,缓缓的走向了我们:杀!杀!杀!
逍遥王刚才试图靠着辈分,来压服我们,可惜,今非昔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被逍遥王给压服。
我在这一刻,想起了东北招阴人李善水,他不让东北阴人来对战逍遥王,估计也是怕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吧!
事实上,就算是曾经清朝嫡系的东北阴人到了这儿,估计都和石银差不多——爷可不伺候你逍遥王。
这江湖上,的确讲面子,你逍遥王的面子,就是让我们这些人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但你要我们臣服——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逍遥王的表情,有些扭曲,甚至带着愤怒。
他要把我们这些敢于反抗的人,当做蝼蚁,踩死在脚下。
但是……我们可不是好打垮的!
我们,拥有现在年轻人的品质,我们,敢于挑战!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密十三反手拔出了背后的鬼头刀,喊道:小玲!龙二——为我压阵!我倒是要讨教讨教——这个凶悍滔天的逍遥王,又有什么本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今天就挑你毛刺了,我看我是不是要亡!
柷小玲拿住了钢鞭,龙二也举起了“天官印”,站在了密十三的身后。
那逍遥王,已经从河中央,走到了河边十来米的位置了。
恰好,就在我们双方对峙的时候,忽然,那河边,竟然划过来了一条小船。
小船上,站着一个小孩,还有一个渔夫。
估计这渔夫,就是早上带着小孩出来收“渔网”的,但很不巧,竟然遇上了逍遥王。
小船就在逍遥王的前面四五米的样子。
那小孩猛地笑了起来,说道:爷爷……你看,我说这儿是一个人站在水面上吧——你非不信。
那老渔夫也揉了揉眼睛,说这人怎么能够站在水上。
爷孙俩十分好奇水面上为什么能够站人,但他们不知道,接着,可能他们的性命,要被那逍遥王给拿走了。
逍遥王对着两人怒目而视。
密十三想要发动,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着急。
逍遥王猛地一弹指,那河面里,忽然钻出了两缕颀长的头发。
那头发,就要往那船上的爷孙两个人的脖子上面缠着。
生死一瞬间!
难道,我们一出师,又要瞧见那爷孙两人,直接殒命当场?
就在那头发,已经缠住了爷孙俩的脖子,只要再用点劲,这头发能把爷孙俩的头颅给切割掉的时候,忽然,一条寒芒闪过。
咚!
一条银色的长枪,直接钉在了那船上。
长枪钉上去,势大力沉,压得那船头,都往水下压了不少。
不过,那长枪,也实实在在的斩断了缠住爷孙俩的长发!
这长枪,我实实在在的认得——这就是陈雨昊的“龙神戟”。
逍遥王本来要随手杀了那爷孙的,结果遭遇了横阻,立马把头偏向了我们这边。
我们所有人也都回头。
我瞧见谁来了——背着木头盒子的陈雨昊,他大袖飘飘,朝我们走过来。
陈雨昊见了我们回头,朗声大笑,说道:这么大的场面,怎么少得了我天水陈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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