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刘氏为之一愣,内心的慌乱也驱散不少,却又想不通,赵信怎么突然有这等想法。
然而面对强势的赵信,刘氏也不敢多想,只好强颜欢笑道:“难得大王有此雅兴,请允许妾身去更衣,稍微打扮一番,如若不然画出来的像太丑,也玷污了大王您的眼睛。”
赵信却摆手阻止:“人体乃是这世间上最为完美之物,若是穿上衣服作画,岂不是画蛇添足。”
“本王要给你,画这世界上最没有粉饰的画,才能够展现出你傲人的资本。”
刘氏直接愣在当场,
要给自己画没有任何粉饰的话,那岂不是说要自己光着身子来画。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赵信为何会有如此稀奇古怪的想法,想给自己画上这么一幅画。
如此衣不遮体,赤裸裸的躺在这里,任人描述,岂不是要羞涩至死。
“大王,如此……如此……是否有些不妥?”
满脸羞涩的刘氏,扭扭捏捏,有些拒绝的意思。
赵信板着脸,皱着眉头,似乎有几分不悦。
刘氏看在眼里,心头一紧,暗想自己已经落入赵信之手,能够苟延残喘,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了。
万一惹恼了他,哪里还有自己好果子吃。
权衡利弊之下,刘氏强行挤出几抹笑容:“大王,你也真是的,就会想到这等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磨妾身,只要大王喜欢,妾身无不从命。”
既然躲不过,刘氏索性不再拒绝,彻底放开,就这么斜躺着在床榻之上,任由人素描。
赵信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遂是将目光放在那名女画工身上:“你可以开始了,记住这幅画一定要画的惟妙惟肖,夫人身上每出一处特点,都要体现出来。”
“若是画的好,本王不吝啬赏赐。”
“遵命。”
画工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聚精会神,仔仔细细的开始为刘氏作画。
约莫半个时辰后,画工已经停笔,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的画:“请大王查验。”
赵信也仔细打量起图画,不得不说,这女画工的画功,倒不是吹出来的,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尤其是那隐秘之处,那一颗小黑痣,这才是亮点所在。
赵信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干的不错,去找王府管家领赏去吧。”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画工如蒙大赦,一个劲的感恩戴德,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此时,刘夫人也早已穿好了衣服,靠了上来:“大王,莫不如让妾身瞧瞧,这画画得如何。”
赵信随手便将画交给了他。
刘夫人接过一看,当看到画中的自己,搔首弄姿,娇媚之相尽显于人前,诸般隐秘之处,也被画得惟妙惟肖,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大……大王,这……这画也太太羞人了。”
刘夫人支支吾吾,言语当中似乎还有几分埋怨。
赵信却哈哈一笑:“什么羞人不羞人的,这叫人体艺术,附庸风雅之事,怎么能用羞人二字来形容呢。”
人体艺术?
刘夫人初次听到这个莫名的名字,那羞涩的脸颊上又带着几分疑惑。
赵信欣赏完之后,随即将画收了起来:“这幅画本王便拿走了,闲暇无事想念夫人之时,也可拿来一观。”
“大……大王,你这……”
刘氏扭扭捏捏,有心阻止,赵信却拿着画,离开了房间。
出了府门之后,赵信却是春风得意马蹄形,扭头望向旁边的典韦道:“前段时间,罗网不是报告,那袁绍的病有所好转,袁谭、袁尚那两个家伙,正忙着给袁绍庆生?”
典韦不知道,自家大王为何会问出这等问题。挠了挠脑袋,仔细回忆:“好像听李元芳大统领提到过一嘴,半个月之后,便是袁绍的生辰。”
赵信点了点头,嘴角上扬,卷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袁绍那家伙要过生日,本王身为邻居,怎么能不给他送一份大礼。”
“不,一份不够,本王要给他送两份礼物。”
南皮,渤海王府。
脸色惨白的袁绍,在三子袁尚的搀扶下,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议事大厅。
此时袁谭、郭图、逢记、审配等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在看到这些人之后,袁绍朝他们点了点头,
让众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们主公的脸上,并没有充斥着绝望与沮丧,反而还带着一抹微笑与自信,
这也是袁绍战败以来,第一次如此隆重的召见众人。
袁绍的病情好转,让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袁尚的搀扶之下,袁绍这才步入大堂,缓缓坐在主座之上。
而袁尚则是在袁绍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坐下,
这般做法,看样子是为了更方便照顾袁尚,实则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此安排,体现了袁绍对于袁尚这位三公子的看重。
坐在一旁的袁谭,眼神中充斥着一股怒火。
无论自己做的有多好,自己父亲的眼里,最为重要的始终是袁尚。
“最近渤海情况如何,赵信、曹操等人,有何动静?”袁绍率先开口询问道。
话音刚落,郭图便起身道:“启禀王爷,在长公子的带领之下,渤海郡人心平定,军民万众一心,我部收拢兵马,还有五万可战之军。”
听到这话,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谭儿最近辛苦了。”
“孤王虽败,但根基犹存,只要给予孤王时间,依旧是可以卷土重来。”
眼见袁谭被夸奖,早就投靠袁尚的逢记坐不住了,却是开口道:“三公子亲力亲为,视察前线城防,深入民间,体察民情,极大的鼓舞了我渤海军民士气。”
“我儿如此能干,不愧是我袁本初的好儿子。”
袁绍一向对袁尚这三儿子喜爱有加,一听到袁尚如此能干,喜笑颜开,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开来。
袁谭闻之,表情逐渐阴沉下来,眼眸当中的闪烁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郭图见状,再次对着袁谭一阵猛夸。
袁尚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
两方人马争锋相对,让原本有些血色的袁绍,一阵头晕眼花。
无奈之下,只好摆手道:“好了,都是我袁本初的儿子,你二人都非常出色,孤王累了,今天的议事,就此为止吧。”
说罢,袁绍也不再听他们啰嗦,在袁尚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