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你……”
郭媛委屈的轻哼一声,那一张脸就这么趴在地上,脸蛋早就已经被泪水包围住了。
曹丕在打了郭媛一巴掌,释放出内心的情绪之后,他那失控的情绪,也逐渐被拉回来,愤慨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
他望着垂首不动,一副战战兢兢的吴质。
在放眼望去,趴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郭媛。
又看到了,地上早就被茶水溅污的杰作。
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与郭媛一样,就这么软弱无力的趴在地上。
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恰在此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侍卫急急忙忙上前,将一木盒呈上来,声称是秦帝嬴信的劝降信。
曹丕的心头更是一震,暗自咬牙切齿,大吼一声:“给本王拿过来。”
侍卫赶紧将木匣奉上,前来放在了桌案之上。
曹丕挺起身子,将木匣缓缓打开,露出了其中的书信。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是看到书信的内容,更是令曹丕咬牙切齿。
原来书信中言到:嬴信已经纳卞夫人与曹节为嫔妃。
曹丕乃是卞夫人的儿子,从卞夫人。这一角度来说,嬴信也算得上是曹丕的后爸。
虽然对这便宜儿子,嬴信并不感兴趣,但仍旧用后爸的语气,告诉曹丕。
只要对方能够缴械投降,嬴信可以保证,
不杀了曹丕。如若继续负隅顽抗,破城之日将会片寸草不生,片瓦不留。
曹丕气愤不已,嬴信实在是欺人太甚,杀了他的父亲,强占他的母亲与妹妹,如今更是逼的曹丕走投无路。
虽然气愤,曹丕内心更是陷入无尽的恐惧当中。
就在曹丕惊恐之时,嬴信已经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向莱阳城。
曹丕手下就只剩下一万多大军,压根就没有多少战斗力。
此时,再也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够阻拦肇庆诛杀曹丕。
在秦军长驱直入,直逼莱阳城之时,嬴信又以马岱统领两千骑兵,绕过莱阳城,偷袭莱阳城东北方向的长广城。
只要夺取了长广城,就等同于断的莱阳与东来郡之间的联系,让曹丕放弃莱阳,逃亡东莱,甚至逃亡海上的计划,彻底落空。
曹丕也没有想到,秦军行军如此的迅猛,自己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决断,还未下达继续逃亡命令之时,秦军就已经将自己通往东莱的后路,彻底切断。
无路可退之下,曹丕只能够将全部的兵马。都龟缩在莱阳城中,企图死守城池,等待上天的帮助。
不多时,嬴信亲自率领两万多大军休整彻底包围了莱阳。
围城之后,嬴信并没有第一时间,强行进攻,而是一面命人向城中散布劝降信,一面命令秦军大军支援,等待攻城武器到来。
嬴信这一次,为了快速的堵截曹丕。兵贵神速火速,包围莱阳,因此导致大型攻城武器以及粮草辎重,全部都落在了身后。
想要等到这些东西运往东来,自然还需要一些时日。
嬴信此时并不着急,反正已经将东莱团团围困住,曹丕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嬴信大可以坐下来喝着小酒,等待自己的攻城武器就位。
嬴信悠哉悠哉的过着小日子,细数曹丕末日到来的最后几天。
被困在孤城的曹丕,日子确实极为艰难。
莱阳原本就是极为贫瘠之地,所囤的粮草并不多。
虽然曹丕对峙早就有所防备,然而如今整个城池被困,万余将士,数万百姓,这么多张嘴,每日所消耗的粮草,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曹丕的粮草负担也可想而知。
再加上如今大势已去,整个城中人心惶惶,众人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情绪,军队的士气,更是跌落到了极点。
虽然嬴信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城,但曹丕早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日日夜夜饱受着煎熬与折磨。
曹丕也知道,以自己的手段。压根就没有回天的可能性。
他也曾想过,开城投降,或许真的如嬴信劝降信所言,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但每一次,当曹丕下定决心打算投降之际,他又想到了他的父亲曹操。
曹操当初也有投降的机会,却杀身成仁,选择自行了断。
就是因为曹操知晓,以嬴信的性格,哪怕当时没有杀了他。所遭受到的折磨,也是极为惨烈的,最终恐怕也不会给自己一条生路。
只怕他曹丕殊死顽抗。最后的下场,更加的惨烈。
就这样,曹丕在投降与不投降之间徘徊不决,继续苟延残喘。
他现在的愿望,就是苟活一日是一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丕苟延残喘。终于到了尽头。
在一个灰暗的早晨,曹丕接到了一个他最不想接到的报告。
秦军平的两万援军,携带着大量的攻城器械,均已经到达。
四万秦军,已经将莱阳团团围困。
投石车、箭楼、冲城车、云梯车等大型攻城武器,已经完全就位。
秦军最后的总攻,马上就要开始了。
战旗飞舞,刀戟声声。
莱阳城城南之处,无数的秦军,黑压压的一大片,如同那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将整个莱阳彻底笼罩。
嬴信坐在骏马之上,手持倚天剑,一脸蔑视的望着莱阳城头。
身旁的典韦。则是率着亲卫军,护卫嬴信周全。
天色逐渐放亮,嬴信倚天剑出鞘,朝着天空扬起。
顿时之间,擂鼓齐鸣,响天彻地。
前军之处,一个个庞大的阵型,缓缓展开,随后一队骡马,拖着大型的投石车,向前推进,
在投石车的身后,则是数十辆连弩车。
数百架攻城武器,齐聚在南门一线,这一处也是秦军发动总攻的主攻方向。
城楼之上那几千曹军士卒,在看到这一幕之际,早就被吓得战战兢兢,乱作一团。
别说是普通士兵,哪怕是负责指挥守卫莱阳战役的吴质,此时也被吓得冷汗直流,脸上的畏惧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