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赵月枝与范景笙之间,为何会有这样的关系?
以赵月枝与原身的交情,她不可能对范楼两家的婚事毫无知晓。
所以是明知故犯吗?
沈子衿俏脸上不动声色,只是目光冷冷地落在对面一袭月白袍子,正与人交谈笑的华衣男子身上,
男子面容清俊,笑容温润,举止言谈端方有礼,不似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不过连眼睛都有可能会骗人,王蔷亲眼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而她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但若此事是真的,管他是什么芝兰玉树般的公子,她都必然不会放过他。
范景笙正与人说着话,突然感到颈后传来一阵飕飕凉意,一回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心里顿时有些纳闷。
余光瞥见王蔷进殿,沈子衿淡淡瞟了她一眼,谁知对方跟老鼠见了猫一般,一见到她便慌慌张张地将视线移开,眼底闪躲,全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旁边有贵女询问她怎么了,王蔷只面容勉强地摇摇头。
沈子衿收回视线,轻抿了口茶,秀眉微微挑起。
尚未开宴,众人便在席间低声交谈着,耳边嗡嗡的说话声吵的沈子衿是一阵头疼欲裂,顿时觉得自己今日应邀来参加这及笄之礼就是来受苦的。
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正当她暗暗苦恼时,旁边传来几道低声交谈的声音。
“这陆二小姐可真是个好人啊,我方才帕子掉了,她瞧见了居然便将自己的帕子赠给了我。”
蓦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沈子衿顿时悄悄竖起了耳朵,闻言侧首望了眼,便见一旁说话的素衣少女手中拽着一张浅紫色的帕子。
沈子衿抬眸瞟了眼坐在不远处席上的粉色身影,只见对方正姿势优雅地吃着席上的糕点,末了又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嘴。
而他手中的帕子也赫然是浅紫色的。
她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微微侧过首轻笑出声。
一时之间想到这陆二小姐说不定在袖中藏了不少一样的东西,便觉得这人实在有趣的紧。
“不过你可知这陆二小姐的姐姐是何人?”
“当然知晓,这陆相之女,陆家大小姐陆行云可是当今太子殿下的陆婕妤,这京中有谁不知这陆婕妤自两年前入了这东宫后,便是盛宠不断啊。”
“不过我可听说过一则秘辛,当年选妃那时,这陆二小姐当年本是要与陆大小姐一同入东宫的,不过前一夜陆二小姐便冒得了急症,错失了进东宫的机会,等她痊愈后也便无人提及此事了。”
“这就是天意弄人啊……”
“天意弄人尚未可知,不过这内宅的阴私之事可不少啊,”一女子啧啧称奇,想了几秒才压低了声线道:“你说当年有无可能这陆二小姐的病是被陆大小姐……”
“嘘,敢对陆婕妤胡乱猜测,你不要命啦!”
两人说话的声音这才弱了下来。
沈子衿坐在一旁,轻抿了口茶,神色清然,只是握着杯子的指尖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