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叶家里出来,阎埠贵捏着那么一小条子肉回去了,丢给三大妈做菜吃。
“不是,你拿出去一袋棒子面,怎么就换了这么一点回来?”
三大妈一脸惊讶,用刀尖拎起那一小块肉,她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可别提了,能换到一点就已经算不错了。谁知道那张叶比许富贵还抠门,压根不想跟咱们换。就这么一点,都是我搬出三大爷的身份换来的。”
阎埠贵一脸无奈,他算是在张叶跟前碰了钉子了。
“可是就这么一点,咱家六张嘴,到底是不让谁吃?”
三大妈看着案板上的肉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横着切竖着切都不对。
“你看着炒吧!不过我说,我发现这张叶比我会算计多了!你说他也就十几岁,这市场上棒子面、猪肉都是什么价他门清,算的明明白白。”
“哎,还是我那句老话,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看这张叶比许富贵强,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阎埠贵倒是感叹张叶会算计。
“你先别夸别人了,就这么点猪肉,切成肉丁炒白菜吧!也只能解解馋了,只有个肉味了。”
三大妈一脸的无奈,这算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阎埠贵也就拿回来这么点东西,将就着炒吧!
吃饭时,阎埠贵先是把菜里面所有的肉沫扒拉扒拉归在了一边,然后开始分菜。
阎解成和阎解放一人一勺,阎解旷半勺,阎解娣半勺,他自己和三大妈则是一人一勺半,多余的肉汤,全都让他用二合面馒头沾沾塞进自己嘴里了。
眼看着盘子里只剩下白菜,阎解旷倒是闹起了脾气。
“凭什么我只有半勺肉沫?连一点肉汤都不给我?”
听到阎解旷这么说,阎埠贵顿时皱起了眉头,直接将阎解旷碗里的半勺肉沫又刮去了一半。
“你这么个臭小子,有点肉味就行了,不用吃那么多肉!”
这样说着,但阎解旷眼巴巴看着自己半勺肉沫变成半勺的一半,哇一声哭了出来,吵的阎埠贵心烦。
这下阎埠贵是彻底无奈了,伸手将阎解成的半勺肉沫划拉到了阎解旷碗里,算是给阎解旷凑够了一勺肉沫。
“好了,现在你也有了,吃吧!”
阎埠贵将勺子上的肉沫舔了又舔,恨不得将整个勺子咬一咬吞到肚子里。
这一行为,让阎解成和阎解旷两人的脸都黑了下来,这下的确是一勺整了,但大部分都进了阎埠贵嘴里。
贾家。
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和四岁的棒梗围成一桌,看着桌上孤单单的一道醋熘白菜和窝窝头,贾张氏脸色的不耐程度可以算是前所未有了。
贾东旭一个月工资二十多块钱,也是勉强够了家里的开支,但要想吃多好,怕是不行了。
“东旭,你在轧钢厂上班也已经三年了,还是个一级工。我记得你去年就申请二级工了吧?怎么还没个消息,你师父是个什么意思?”
贾张氏一脸的不耐烦,这三年的一级工实在是太久了,跟他同一期的学徒现在早都成了二级工,就还剩贾东旭一个人还是一级工。
“哎……这事说起来……师父他……”
贾东旭欲言又止,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的工作压力也实在是大。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痛快点,别叽叽歪歪的!”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这个窝囊的样子,顿时急了,一筷子拍在了桌上。
“你说什么?易中海这个老货,我这就去找他个王八蛋去!”
说着,贾张氏就准备站起身去找易中海。
其实平日里也是这些饭菜,只是今天贾张氏看到张叶提了肉和山货蔬菜回去,又看见阎埠贵往家捏了一块肉去,这才急了。
谁不想吃肉?
“别别别,妈,别去!”
贾东旭伸手将贾张氏拉住,又按在了座位上,说什么也不松手。
“妈,师父隔三差五往咱家送不少东西。您就这么去了?要是惹怒了他,我这辈子就都成不了二级工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而且要是两家闹翻了,我爸他也不在了,咱们院里这些人谁能平白无故给咱们送东西。”
贾东旭一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贾张氏也就不闹了,而是坐下来接着吃饭。
“东旭,你怎么就确定你师父没教你真本事?”
秦淮茹有些好奇,她看着易中海也不是那种人啊!
“三年学徒工转正之后就是一级工,也就是我现在的工级。一级工干一年之后就能申请二级工,这是轧钢厂的规定,都知道的。”
“但是我二级工已经申请了快两年了,这一级工都干了快三年了,考核是怎么都过不去。按道理来说,就算我消极怠工,三年了我也该通过考核了。”
“可是,一考核就跟见了鬼一样,怎么都通不过,但平时的工件却都是最优,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这么一盘算,秦淮茹也连连点头,这一级工干了这么几年,二级工考核却怎么也过不了,这才是最可疑的。
“这老货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你成了二级工影响他评级?不应该吧!”
贾张氏恨恨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影响他评级?估计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吧!这老一辈人不都是这种思维吗?”
贾东旭很是无奈,伸手拿起窝窝头咬了下去。
“当时他主动说要收你当徒弟,我还挺高兴,想着这老货还是看你爸面子的。谁知道是这么个人,真是个腌臜老货!”
贾张氏的脸都要拉地下去了,神色更是凶狠。
“知道是这样也没办法,难不成真要跟我师父闹翻?要是闹翻了,咱们可就成了忘恩负义了。您可别忘了,咱家这大部分都是我师父给的。”
贾东旭伸手帮贾张氏顺了顺气,现在他还是很听这个妈话的。
“东旭说的没错!”
秦淮茹点了点头说道。
“绝户的老东西!”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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