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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虽然极力掩饰身上的狼狈,但他身边就跟漏子似的,当他踏进宫门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从太后到扫地的小宫女都知道这回事了,亏得永琪自己还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却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小燕子对于靠山还是很能看眼色的,虽然有些不满永琪出宫没带上她,但还是忍住了,先是关心了一番永琪身上的伤势,惹得饱受了人世凄凉的永琪都有些眼泪汪汪了,他在宫中也没个说话的人,便再也忍不住抱着小燕子诉说起对福尔康兄弟的不满。

“他们怎么能这样!”小燕子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情绪也被挑动上去,气得涨红了脸,用手狠狠砸在枕头上。

“我对他们一向掏心掏肺,谁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永琪黯然不已,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对福尔康兄弟可是比亲兄弟还亲,他们被贬出宫后,他一直在想法子,本来还想在太后那里说一说,谁知道竟是如此等不及地反目成仇,难道权势真的比感情还重要吗!

“永琪,你放心,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帮你报仇!”小燕子听了也不由得有些难过,进宫以来对她最好的就是永琪了,便想也不想地发下宏愿,谁知用力过猛,又牵到身后的伤口,“哎呦,哎呦!”

“怎么了?”永琪大惊,急着去查看小燕子的伤口,心里却是暖融融的,幸好这宫里还有一个人对他是真心的,他拼死也要护住小燕子。

只是这两人都没注意到小燕子的伤在臀部,而他们两个是“孤男”“寡女”,反正门口端着汤品想要邀宠的胡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太后得了消息是又气又急,这个孙儿虽然暂时被狐媚女人给勾走了,但是她仍然抱有希望,毕竟虽然与永瑢看着关系不错,但那滑不溜手滴水不漏的行事方式,就算将来怎样了她也只能做个尊荣的太皇太后罢了,还是永琪从小养在身边听她的话。太后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一个长相中等的女人怎么留得住皇子心,因此太后这几日都在考察给永琪寻几个绝色的事来,乍一听这事还以为是听错了,随即就是勃然大怒,这不仅是对五阿哥的侮辱也是对她这个太后的侮辱:“把福尔康兄弟拖出去砍了!”太后习惯性满脸煞气地吩咐道。

只是等了半天,殿内却是一片寂静。片刻之后,还是晴儿鼓足勇气委婉地劝慰太后,福尔康兄弟如今不在宫里当差,不是说处置就能处置的,还要顾着皇帝的面子,而五阿哥遇袭一事毕竟没有证据。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太后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依然迭声让桂嬷嬷去跟乾隆说声。

“自个儿子都被奴才欺负了,他这个做皇阿玛的也不知道心疼。”太后一面狠声道一面又嚷着腰疼心口疼,将慈宁宫闹得人仰马翻。

“居然会被奴才给欺负了,真真是朕的好儿子!”可惜乾隆对永琪的耐心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本来就不是多心爱的孩子,如今更是连个挡箭牌的功能都用不了了,好端端出宫会被奴才打了一身伤回来,真是丢尽他的脸了。乾隆本来就是主观主义很严重的人,喜欢就是千好万好,不喜欢就是处处不顺眼,如今他已经不喜欢永琪了,并不想为他费这个心,但皇家和太后的面子不能不顾,便冷哼道:“既然福伦教子无方,他们父子三人一辈子就好好在家吧。”一句话将福家所有的前程断送,然后若无其事地又与永瑢和永珹两个好儿子商议起金川土司朝贡一事。

永瑢和永珹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聆听,心里都告诫自己不可重蹈了覆辙,尤其是永珹,曾经还那么羡慕永琪,如今却是被奴才踩到脚底下都不会被皇阿玛在意了,果然是人生无常。永瑢却是疑惑,他很怀疑这事是不是福家兄弟做的,按说令妃一系的人不会如此蠢笨,不过他也不会好心地为福家辩护,反而微笑着说起金川土司特地提出要为女儿塞雅招婿一事。

“这倒是可以做做文章。”乾隆凝眉思索道,巴勒奔本是大金川土司,前两年掠了小金川,如今两地都在他控制之下,他几次想派兵围剿都没得到时机。如今巴勒奔说是来朝贡不过是来探个虚实,他们得早做打算,“这巴勒奔只有一女?”

“他有三子一女,只是对这个女儿最是宠爱,似乎有意传位于她。”永瑢回道。

“倒是有意思。”乾隆微微一笑,“正是个有利时机。”

“皇阿玛,探子已经传来消息,似乎巴勒奔的三个儿子都非常不满。”永珹见状,不由加上一句。

乾隆的脸色却冷了下来,永珹自悔失言,低下头不敢再说了。永瑢上前一步岔开话题打起圆场来:“皇阿玛,据说金川的习俗与我朝迥然不同,那里女子地位似乎颇高,可招四个夫婿,巴勒奔说起来也不过是上一任土司的女婿。”

乾隆听了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叹道:“那巴勒奔要招婿,恐怕不会有合适的人选了。”大清与金川迟早一战,这种就跟和亲一般,有几户人家愿意。就算是为了荣华富贵勉强愿意的人家,恐怕不是能操控塞雅再操控大小金川的好人选。

“皇阿玛,儿子倒有一个人选。”永瑢适时说道。

“哦,朕倒要听听。”乾隆正想得头疼,八旗的好子弟放出去,那就是真的结仇了。

“完颜皓祥。”永瑢正等着这一刻,说道。

“朕听着挺耳熟的。”乾隆挑挑眉。

“他就是昔日硕亲王府的庶子。”永瑢继续说道,“如今是宫里的二等侍卫。”

乾隆眼睛眯了眯,顿了顿回过神来:“倒是难得。”

“正是如此,他如今发愤上进,又对他额娘最是孝顺,若是皇阿玛施以恩惠,敢不肝脑涂地。”永瑢继续为皓祥分说。

“朕再想想。”乾隆心里已经愿意了一大半,到时他只要给完颜皓祥的生母封个诰命便好,再便宜不过了。

永瑢并不催促,施施然站在那里,端得一派云淡风轻,不由得永珹嫉妒不已,轻轻几句话,又将金川抓在手里,这么上蹿下跳的,完颜皓祥不是他的人才怪,也不怕吃多了撑着。但无奈自身势单力薄,只能看着别人吃了肥肉,继续忍吧,不争即争。

“就这样吧,切记要不露痕迹。”乾隆又仔细想了一回,的确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你与他说,将来建功立业自有时,不要贪一时之快。”

“儿子遵旨。”永瑢耐下心中的欢喜,小心应道。

“永珹也是,这回是你们两个第一次办差事,可不能给朕丢脸啊。”扫除了心腹大患,乾隆又换上了慈父笑颜,一个是心爱的孩子,一个是不惹事能长脸的孩子,他还是愿意做个好阿玛的。

“儿子定不辱命!”永珹和永瑢听了,忙高声保证,比起永瑢,永珹更显得激动些。

乾隆看着神情激昂的两个儿子,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永琪什么的是特例,一定是瑜妃的血统不好,下回他们家的女孩子还是不要弄到爱新觉罗家了。

在养心殿发生的事,只要是无关紧要的事,尤其是在乾隆的可以纵容下,福家所有男人永不能出仕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太后虽不十分满意,到底还算妥帖,也就不闹腾了,喝了晴儿辛苦熬得药眯着眼睡了,晴儿长舒一口气,却又是无限悲凉,曾经在家里她也是被千般宠爱的王府格格,如今却像个宫女子。皇后简直要仰天大笑,坤宁宫上下第一次是如此的喜气洋洋。皇后拉着兰馨只笑道:“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看着如今得意。”话里话外又意有所指。

“正是呢。”兰馨如今被磨得万分愁苦,却又不得不出声附和,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也就只有皇后了,虽然看上去越来越不可靠了。

“你也别泄气了,眼看着金川土司进京朝贡,你皇阿玛必定高兴,到时候咱们再探探口风,就是降一等人家也好。”皇后人逢喜事,倒也用心为兰馨考虑起来。

兰馨听了眼里有了些亮光,曾经对皓祯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一时的不忍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就想离开这比死还寂静的宫殿,她不想陪葬余生。

相比其他人的一片喜气,令嫔那里就是愁云惨淡了,她实在不明白怎么厄运就偏偏缠上了她,刚刚从谷底爬起来,就因为个小燕子重新跌进了谷底,如今连福家这个最好的帮手也来火上浇油。

“明月,你私下给本宫去问问。”令嫔铁青着脸,私心里却并不相信福家会昏了这个头,恐怕又是哪个后宫女人的杰作。

“是。”明月忙应了,虽然延禧宫都禁足,但令嫔多年经营还有不少暗线可以动用。

“彩霞,扶了本宫去梳妆。”令嫔咬咬牙,又吩咐道。

彩霞不敢多问,殷勤地扶着令嫔去了梳妆台,令嫔自个挑了几样东西,十分娴熟地往脸上画,没一会的功夫,刚才还杀气凛凛的令嫔娘娘就变成楚楚可怜恨不得抱在怀里哄劝的小女人。

令嫔满意地照了照镜子,将一缕黑发挑了下来:“咱们悄悄去看看五阿哥,将上回皇上赏的紫金活络丹带上。”

比令嫔更冤的是福伦一家,他们才是真真的闭门家中祸从天降,福伦两股颤颤地接了这道几乎让他晕过去的圣旨之后,整个人就看着像老了十岁。

“这究竟是怎么了?”福伦福晋则是如无头的苍蝇再也不复当初的神气,她就是再无知也晓得一家男人没有官职,而且永远不可能有官职,这意味着他们一家慢慢地就要变成跟自己看不起的庶民一样了,这个认知让她根本不敢接受。

“已经让人去打听了。”福伦佝偻着身子,万念俱灰的样子,就是打听来又能怎么样。

“阿玛,不用担心,皇上必是被奸人所蒙蔽,只要阿玛您上书辩解定能沉冤得雪。”福尔康还是一脸气愤兼着正义凌然的样子。

福伦无力地看了眼长子,第一次觉得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子可能在某方面出了些偏差,但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阿玛,额娘,要不托宫里的娘娘问问。”福尔泰到底有几分机灵,惹得福伦福晋眼睛一亮,跃跃欲试。

福伦愣了下,并不看好,如今的令妃,不,令嫔娘娘已是明日黄花,都禁足在自己宫中多少日子了,皇上一点都没有垂怜的,但是事到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福伦福晋见了,忙叫了二儿子一道去琢磨怎么进宫打点,毕竟如今他们都是白身,她也算看出来了,自己家的长子在人情练达方面的确是朽木。福伦也悲凉地长叹一声,跟着走了。唯独留下福尔康一个人越发悲愤地仰天长啸,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个世道变得好无情好残酷好无理取闹。

而一切始作俑者正在书房里挨训,福康安做这些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家阿玛,傅恒就是不明白自己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为什么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胆大妄为。

“你真是翅膀硬了,连皇子也敢算计了。”傅恒哆嗦着手指,气得几乎发抖。

傅恒盛怒之下,就是连乾隆都不怕的福康安也不由得有些惴惴,嘴上却分辩道:“阿玛,不过是件小事。”他步步算计丝毫不漏。

“你本事大了,我管不了了,这样在福三爷眼里也是小事了!”傅恒气个倒仰,直接一个砚台砸了过来。

福康安偏头一躲,看着砚台重重地砸在地上碎成八块,不由得心头一跳,闭上嘴不火上加油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做这些福三爷有什么好处吗?”这是傅恒最不能理解的,他们富察家向来中立,五阿哥都已经是秋后蚂蚱,看他自取灭亡便好,他偏偏要插上一脚。

为了帮我的女人出气而已!福康安撇撇嘴,这个理由他是死也不会说出来,何况要不是他对家人坦荡荡,阿玛怎么也不会查出来。

“不过庆桂也倒霉,好死不死地撞上这一幕,现在他都悔死走那条路了。”福隆安有心打圆场,便说道。

谁知屋里的气氛更加诡异,福康安眼睛闪了闪,傅恒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半响之后,连福隆安也手足无措的时候,傅恒冷哼道:“孽子,还不滚出去!”他这个苦命的阿玛还要把尾扫干净。

福康安如蒙大赦,看了眼福隆安,跑了。傅恒看他跑远,方才对福隆安说道:“珊林,你是嫡长子,以后这个家是要交给你的。”

傅恒突然说这等话来,让福隆安不知如何反应,只得肃容道:“阿玛,放心,儿子自然会守好这个价。”

“其他人我都不担心,我反而更担心瑶林,他太聪明,太多人捧着,都有些没了分寸。再加上和宸公主将来进门,夺嫡一事他已卷入太深,你要有个打算。”鸡蛋不能在一个篮子里。

“阿玛,十之*是六阿哥上位了,咱们家自然是肱骨之臣。”福隆安皱着眉,他们家一向谨慎,行事从无大错,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世上没有十之*的事,将来的事谁知道的,当年圣祖爷废太子宠极一时,八阿哥满朝拥戴,最后落得什么下场,咱们得时时引以为鉴。”傅恒却摇摇头,叹道,“烈火烹油之势也不是好的。”

福隆安听了,不说话了,第一次觉得身上的担子比想象中的更加重。

比起福康安,永瑢的心情却是十分之好,与宁楚格在湖心小亭里,摆上几盘玲珑的茶点,泡了一壶好茶,琴棋书画诗酒茶的风范十足。

“这么说来,塞雅公主是来招婿的?”宁楚格手养了几天已好得差不多了,眉眼间都是轻松。想起书中的情节,如今福家兄弟都已是白身,也不知哪个如此倒霉了。

“正是如此。”永瑢点点头,拈起一块云片糕放在嘴里。

“哥哥,你这么俊俏,到时可别被绑了花轿。”宁楚格听了,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微笑,打趣道。

永瑢一滞,差点噎死,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说道:“差不多定了,是完颜皓祥。”

“是他啊!”宁楚格不由得怔了怔,而后叹道,“这样也好,对他来说也是好出路了。”不过出卖男色振兴家业之类的还是听得人心酸。宁楚格顿了顿却转了个话题,说道:“不过这也是别人的事,哥哥也得好好准备准备,眼看着嫂子就要过门了,宫外的府邸怎样了,到时我也好来串个门。”

永瑢脸上的笑容却凝住了,心里重重地被击打了下,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奇怪,他应该好高兴,只是心里却怎么也提不起这个劲头。

宁楚格也沉默了,她不知道去怪谁,林妹妹吗,可是她连自家哥哥的存在也不知道,哥哥吗,可是哥哥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她不适合。”半响之后,宁楚格忍不住说道。林妹妹是山中高士,她无法想象她变成宫里的女人。虽然很残忍,但是不得不承认在现今的社会印象中,哥哥连娶都不能娶她,只能是纳。而哥哥不可能放弃皇位,也无能为一个女人遣尽后宫,那么就只有两个结果,林妹妹或者真的死了或者灵魂死了。

“我知道。”永瑢并不讶异宁楚格的敏感,只是觉得心里越来越疼,却还是端着笑脸说道,“我不想她变成另一个额娘,我会帮她讨回家产会替她找个如意郎君,我有我的追求,既然做不到倾尽全部那就只能放手。”这些话他想了几天几夜,幼时额娘的话已经刻在心里,他做不到像皇阿玛一样,将喜欢的女子困在宫里看着她慢慢枯萎。而他的追求太广阔,无力纠缠于此,不若放手。马上他也会有他的妻子,端庄贤惠,也会有他的孩子,聪明可爱,这就够了,人生不能十全十美,为了得到总要舍弃一些。既然没有那个能力不委屈她就不要为她添任何麻烦了。将手捂着心口,脸上的笑却越发的清润。

“难过就不要笑了!”宁楚格一把拉住永瑢的手,咬着唇狠声道。

“我不难过。”永瑢摇摇头,脸上的依然笑着,可宁楚格分明看到一滴清泪落了下来,很快消失不见。宁楚格眨眨眼睛,湿得很,当你长大之后真的不得不失去很多,相比之下,她是多么幸运,将手握住胸口的凸起,只是这辈子她都要带着这一丝心疼和愧疚。满天神佛啊,你若是有灵,就愿哥哥其他的心愿都能达成,也愿哥哥能够忘了曾经的悸动。

无论多少人为各种各样的事纠结着,金川土司巴勒奔带着宝贝女儿塞雅骑着大象率领着一群腰粗膀圆的手下载歌载舞地进京来了。只是面对着眼前两个一严肃一温文的两个年轻男子,巴勒奔的脸黑了塞雅的眼亮了。

永珹用很官方的语气欢迎了巴勒奔一行,永瑢在一旁用很温润的笑容陪衬着,后面三千禁卫军手中的武器在太阳下闪着森森的光芒。巴勒奔是最识实务的人,笑脸立马又端了回去,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送,特别是得知这两位其实是皇子之后,塞雅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直转,果然中原的男人比他们那里都长得好看。

巴勒奔在武力威慑之下老实了很多,与塞雅老老实实爬下大象,将那群手下安顿好,只带了十余个贴身好手,跟着永珹和永瑢去觐见乾隆。

巴勒奔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尤其还游离在中央政权之外,虽然乾隆很想直接灭了他,但武力威慑之后糖果麻痹也是必不可少的,巴勒奔与塞雅进入大殿之时,乾隆以及一干王公贵族都已经静候多时了,欢迎宴摆得非常气派,整个大殿格外的富丽堂皇。雕廊画栋金器银皿,巧夺天工的手艺,精美绝伦的歌舞,果断地将巴勒奔父女以及一众手下都给镇住了。

这就是大清啊,要是都是我的该多好啊!巴勒奔一面将一大杯美酒都灌了下去一面心猿意马地想着,直恨不得乾隆当即一脚跌死,对面从大到小一排皇子直接毒死。

塞雅则是不服气地哼了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冲乾隆说道:“皇帝陛下,您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吗?”

“塞雅公主,朕可有七个女儿。”乾隆眉头皱了皱,这咄咄逼人的口气他并不喜欢,但脸上还是端着高贵慈爱的模样。

“那她们怎么都不在这儿?”塞雅听了,又左顾右盼了一回,很有些疑惑。

“塞雅公主,我朝的规矩女儿家是不能随便见外客的。”永琪的猪头脸好了许多,令嫔有抚平了他心口上的伤,于是抹了一脸的粉来这里争表现,令妃娘娘说得对,他必须用事实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皇阿玛最棒的儿子。

“你们这里的规矩不好,在我们那里女儿家跟男儿家是一样的。”塞雅脸上带了点鄙夷,语带骄傲地吹嘘。“是啊,在我们那里,女儿跟儿子一样尊贵!”巴勒奔自然为宝贝女儿摇喊助威,顺便得意地看了眼乾隆。

乾隆用力抓紧了龙把手,他觉得牙疼,这种野丫头有什么好得意的,他的女儿,个个都是才貌双全,眼光如箭一般射向永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土司大人,大清的规矩是尊贵的女儿家是应该娇养在家里的,哪能随随便便到处乱跑啊。”永瑢行云流水般给自己倒了杯酒水,微微一笑。乾隆顿时骄傲地挺挺胸,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

塞雅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就是恼怒,但好歹记得身份场合,只狠狠地瞪了永瑢一眼,委屈地看向巴勒奔。巴勒奔也是银牙咬碎,只是人在屋檐下,只能闷声打哈哈:“哈哈哈,大清有大清的规矩,我们金川有我们的风俗。我的塞雅才貌一流的好,正希望在大清找一如意郎君,还请皇帝陛下允许我们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乾隆的嘴角抽了抽,他是知道塞雅要招亲,可不知道他们要用这么彪悍的方式招亲,乾隆思索片刻,顶着众王公贵族殷切的眼神点了点头,“咱们大清的男儿也是一流的好,塞雅公主天真可爱,必能寻到良配。”

“多谢皇帝陛下。”巴勒奔一听,笑开了,眼睛都不见了,与塞雅两个真心道谢。在场的众人即使外头艳阳高照也觉得心一阵比一阵的寒。巴勒奔可不管这个,又乐呵呵地赞起乾隆来:“皇帝陛下果然福气,几位阿哥都是人中之龙,要是塞雅的夫婿能有如此我也心满意足了。”这些场面话他是信口拈来。

乾隆却是听得心一跳脸一僵,莫不是巴勒奔异想天开地看上他儿子了,绝对不可能,就算是永琪也不行,便勉强笑道:“你若是多呆几日,倒是可以喝上他们的喜酒了。”

巴勒奔根本没想那么复杂,又笑嘻嘻夸了乾隆一大通,他想也没想过要跟麻烦的阿哥们扯上关系,塞雅来大清招婿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当然得寻个好拿捏的。

乾隆放心了,又招呼着巴勒奔父女吃喝起来,其他王公贵族看向乾隆的眼神越发哀怨,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儿子吗。

“总之珊林,明日的招亲你跟在瑶林身边,万事都要次一等。”宴会回来后傅恒凝重对自家的高危人员说,虽然想想不太可能会轮到自家,但是万一皇上又抽了他哭都没地哭去,还是早作打算吧。

福隆安皱皱眉,不是很情愿,福康安见状就瞥了他一眼,威胁道:“如果你想去金川的话,我可以万事存托你的。”

福隆安闻言,立马缩了缩脖子,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让着弟弟为好。

乾隆有时候的确挺容易感情冲动,于是金川公主塞雅的比武招亲就放在御花园,而巴勒奔说的话他其实在意得死,于是宁楚格不幸中招,被乾隆拖来作陪,同样中招的还有兰馨,不过她看上去倒是很是开心。和嘉和紫薇因守孝逃过一劫,晴儿倒是想来结果被太后拖住。

乾隆很欢快地根巴勒奔显摆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巴勒奔看着英姿飒爽的塞雅,投桃报李地夸得天花乱坠,逗得乾隆哈哈大笑。宁楚格翻了翻白眼,不过原著里浓墨重彩的比武招亲她还是有点兴趣,便正襟危坐地看起戏来,不经意间却瞥到福康安正在人群显眼处,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太高兴起来,不自爱。福康安起先看到宁楚格心底很高兴,但马上又被瞪得莫名其妙,正要眼神解释一番却见宁楚格已经转到另一边,不由得心情烦躁,恰巧福隆安正拉他看金川虎背熊腰的勇士,福康安转头狠瞪了他一眼。兰馨倒是打扮得很隆重,瞅着空就给乾隆端茶送水赔笑脸的,比起以前的风光真是心酸。

打败金川的胖勇士其实不过是一根指头的事,可惜的是众人都是爱惜羽毛的人,根本不想被金川页公主掳走,便全装了天聋地哑,偶尔几个爬上来的很快就欢快地爬下去了,由得那胖勇士在台中央耀武扬威,乐得巴勒奔冲乾隆得意地一笑。

这下算是引爆了乾隆,眼神使劲往八旗子弟那块瞪,可是内定的完颜皓祥却是不见踪影,乾隆的眉头紧锁起来,心里不渝起来。

这时一道人影极其潇洒地飞了上来,乘着那胖勇士不备一巴掌将人扇在地上。巴勒奔父女的脸黑了,乾隆的脸也黑了,站在台中央昂着头的不是福尔康是哪个?

这个东西是怎么进来的?!乾隆的心底在咆哮,却不得不对着巴勒奔父女展开笑颜。这福尔康现在不过普通包衣人家的白身,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就算他赢了,能让这种没脑子的人去金川吗!

“还有谁来挑战?”福尔康却是洋洋得意,自觉自己走了令妃的路子搭上五阿哥暗算完颜皓祥挤进这个招亲宴是做得太对了,多久没有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了,他怎样都要爬回来。

乾隆现在气得脸都青了,而福尔康上来的样子太过嚣张也惹怒了塞雅,她提起鞭子就要上台,却见福尔康被另一道鞭子利落地卷走,重重地扔在了台下。还没等福尔康反应过来,狼一般的侍卫已经悄无声息地把他拖走了。福康安满意地将鞭子甩回腰上,继续喝茶看戏。

我女婿真棒!乾隆的脸立马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这男人真酷!塞雅的脸上飘上了两团红云。

“巴勒奔,刚才只是个插曲,再来吧。”乾隆心里恨恨地记了福尔康一笔,朝着巴勒奔说道。

塞雅摇了摇巴勒奔的手臂,在他耳边轻语,巴勒奔先是摇头,而后终是耐不住塞雅,朝福康安看了好几眼,点了点头。宁楚格此时的心已经揪紧了,简直跟原著一模一样,只是从福尔康变成了福康安,塞娅公主,你不抢别人的男人会死吗!

双手差点在两边的椅子把手上挠出一道道道子,用力咬着唇,才抑制住冲出去捍卫自己男人的冲动,只是全身都蔓延着杀气。兰馨在旁见了颇有些幸灾乐祸,有心说几句,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到底吞了回去,继续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皇帝陛下,巴图是我金川第一勇士。”巴勒奔被塞雅烦得不行,终是开口道,“既然这位勇士打败了巴图,自然是塞雅未来的夫婿,不知这位勇士姓甚名甚,家中如何。”

巴勒奔此话一出,满场哗然,而后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到,乾隆脸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旁边宁楚格的气得已经喘粗气了,又不能说只拿两只委屈至极的眼睛看向乾隆,可乾隆真想大吼,那是他女婿,可是他是大清皇帝也不能吼啊,一口气就憋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福康安先是愕然,而后第一时间去看宁楚格,宁楚格现在连瞄都不想瞄到他,他暗叹一口晦气,低头瞪着自己拿鞭子的右手,恨不得当时斩了它。福隆安又往后缩了缩,原来已婚男人也有危险啊,这金川公主太彪悍了,幸好他家三弟向来光芒万丈。其他王公贵族八旗子弟未必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同时低着头看乾隆如何收场,果然眼光一流的好,看上皇帝的宝贝女婿。

“皇帝陛下。”巴勒奔等半天也没见乾隆回应,不免疑惑地追问,“有什么问题吗?”

“土司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位是富察家三公子,已经有了婚约了。”一直在旁努力装隐形人的永璋被永瑢踢了好几次,只得出来打圆场。

乾隆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三儿子是如此有用,也许,乾隆抚抚下巴,虽然身体弱了点,但是也可以培养成贤王。

“有婚约了?!”巴勒奔还没说话,塞雅高八度的声音就响彻在御花园,“是谁?”好容易她看中一个男人,怎么也不甘心。

下意识,所有的眼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宁楚格。巴勒奔顿时明白了先前全程寂静的原因,大清皇帝的女婿就是塞雅再喜欢也撬不得,这话自然是不敢再提了,正头痛着怎么打消自家宝贝女儿的一片情思。谁知塞雅平日里在金川高高在上惯了,所有人都对她有求必应,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得退让的事实,尤其是,她从上到下瞥了眼宁楚格,软趴趴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她!她想也不想地蹦上了台子,几步到宁楚格面前,抽出红色长鞭指着宁楚格,说道:“我们比一比,谁赢了,这个男人就是谁的!”

“塞雅!”巴勒奔大惊,只来得及惊呼自己女儿的名字,乾隆本来缓和过来的脸色瞬间青了,福康安耐不住就要冲上去,却被永瑢示意福隆安死死攥住。

宁楚格眼睛瞪大了,脸上气得绯红,右手也忍不住抚上缠在腰间的白色软鞭,情势一触即发。

“好!”全场都寂静乾隆大怒快发作的时候,永琪身边的小太监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就跟戏文立一样,谁打赢了归谁!”

“永琪!”金川还在轻不得重不得,得准备好了才能一次性收拾掉,自己的儿子却没那么多顾忌,乾隆所有的怒火都朝他发泄过去。

“皇阿玛、”就算永琪再白目也被吓得全身抖了抖,去拉那手舞足蹈的小太监,小声劝道,“小燕子,你别闹了。”

“为什么,多好的热闹啊!”小燕子不解,清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顿时宁楚格凝着的一股气却消失了,重新坐直了身子,她总不能沦落到给小燕子看热闹的地步,谁惹得麻烦谁收拾,反正他是不会被送到金川的。至于塞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永琪在乾隆吃人的眼神下狠狠心,按住小燕子的嘴将她强行拉走了,心里低落极了,他今天的一片筹谋都成了空谈。

“是个疯子,也不知怎么混进来了。”乾隆面无表情地说道。

巴勒奔被乾隆森森的寒意吓得打了个冷战,金川就是再强大也不到跟大清打擂台的时候,塞雅已经惹怒了大清皇帝,不由得心中大惊,也顾不得什么,想要亲自上前将塞雅劝回来,还得想想怎么给大清皇帝赔罪。

正在这时,塞雅手中的鞭子被人挣脱了束缚的福康安卷走了,塞雅吃了一惊,回头看去,福康安几步跳上台子,一道鞭子朝塞雅狠狠扫去,塞雅往后一避,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塞雅再往后一避,却是避无可避,直接倒下台子。

“我对你没兴趣!”福康安寒着脸,对跌在地上满身狼狈的塞雅说道。

“你!”塞雅大怒,那点少女情思早没了,心头全是被侮辱的恨意,正要大骂,却被回过神的巴勒奔死死堵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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