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气氛几乎已经凝固,虽说那蒙面人心里相信何家安并不真的敢在自己咽喉上划下去,可是对生命的谨慎却让他并不敢却尝试其它的动作,小心地瞄了何家安一眼
,低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何家安一边冷笑着,一边又向屋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自己都把脸露出来了,你们总该把门打开了吧。
屋子里的萧雨儿终于反应过来,何家安的动作应该是有别的含义,想了想,自己终于大着胆子把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自己站在门缝向外张望着。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刀刃上的蒙面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目光一直小心地注意着何家安,口中不停地说道:“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娘子,你要是真
把我伤到的话,她们也别想得好。”
“那按你这么说,我还是必须把你放掉了?”何家安算了算自己跟房门之间的距离,嘴里一边嘲弄道。
“对对,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看到了生的希望,蒙面人立刻兴奋道。“想让我放了你,也容易,拿五百两银子来,我就把你放了。”何家安突然的狮子大开口,却让蒙面人顿时一愣,那可是五百两,不是五两、五十两,自己现在到哪里给他
找那么多的银子来,他这不是故意在为难自己吗?说什么银子,不过是何家安耍得一个小手段而已,就在蒙面人一愣神的功夫,自己突然飞起一脚,直接把受伤的蒙面人踹向了另外一个人,而自己借着这个功夫,直接冲
向了萧雨儿躲的房间中。从自己这里到萧雨儿藏身的房间不过也只十几步的距离,何家安有信心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冲进房间中,而且事实也正像他想的那样,几步之间何家安就已经冲过了一半的距离,门口的萧雨儿和司琴也把房门给打开,眼看着何家安还差两步距离就能冲进房间的时候,突然空气中响起一声怪异的声音,对这种声音何家安是在熟悉不过了,
这分明就是甩飞刀时发出的啸声。
原本身体还在往前跑的何家安硬生生地一扭身体,那飞刀几乎是刹那间便跟他擦身而过,何家安突然‘啊’的喊了一声,接着踉踉跄跄地冲进了房间中。房门瞬间便被关得严严实实,里面的门栓也重新被插上,留下司琴继续盯着院中蒙面人的动静,萧雨儿立刻弯下腰来,一脸焦急地问道:“家安,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我没事。”何家安强忍着疼痛感努力地说了一句话,这功夫才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受伤的地方,刚刚自己的动作还是慢了些,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躲了过去,可最后肩膀
还是没能躲得过去,飞刀在自己的右肩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
“啊,你还说没事,这都出血了。”萧雨儿看着何家安肩膀上留下的鲜血越来越多,自己顿时慌张了起来。
“小点事,别让外面的人听到。”何家安连忙吩咐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先给我找块棉布来。”
被何家安这么一提醒,萧雨儿终于明白过来,危险还没有完全地消除掉,自己连忙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可是平时看哪里都有棉布,怎么一到用的时候连一块都没看到呢?
看着何家安肩头上的血越流越多,萧雨儿银牙一咬,突然把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然后用牙齿咬了一个小口,用力一撕之后,一条棉布便被她扯了下来。
至于自己现在有没有春光外泄,自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姐,他们走了。”一直在观察外面人的司琴终于松了口气,看到那两个蒙面人商量了一会之后,转身就跑掉了,自己立刻激动了起来,回头就喊了一声,只是当她看到身后发生的一幕时,
自己先是一愣,然后片刻不停地把头扭了回来,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那块布料的确撕得有些大,大得连何家安都不用刻意去看,都能看到那一抹刺耳的白皙,自己连忙把头扭了过来,想了想还是把眼睛给闭上了。
殊不知这一切却都被萧雨儿看在眼里。其实她自己也没料到,自己居然能撕下这么一块,可是既然已经撕下来的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家安一脸的窘色,其实她脸上的表情是更加的尴尬,涨红着一脸俏脸,把
何家安的伤口给缠好,她这才发现何家安居然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家安,伤口已经包好了。”萧雨儿小心地掩饰了一下自己露出的部位,红着脸说道。
何家安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神却只敢盯在萧雨儿的脸上,丝毫没有乱动的意思,谢过了萧雨儿之后,又问道:“司琴,他们可是真的走了?”
“应该是。”一直盯着外面不敢回头的司琴点了点头。“咱们先不急着出去,在这里在等一会,若是我长时间不回去的话,唐林肯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咱们就是真正的平安了。”何家安说了几句之后,自己努力地从地上站了
起来,找了张椅子坐下。
刚刚只是事情紧急,若是自己一直这个打扮的话,会不会被何公子误以为自己的生性浪荡?萧雨儿连忙掩饰了一下,说道:“家安你先稍候,我去去就来。”
不大一会,换了一件衣裳的萧雨儿又出现在何家安的面前,理了理自己鬓角散掉的头发,关切地问道:“家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了?”怎么可能不疼,萧雨儿已经把伤口给包上,里面又没抹什么药,最多能起一点止血的作用,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快点从这里走出去,或是回家,或是去药铺这都是可以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何家安不能确定那几个人倒底走了没有,要是自己冒失地冲出去的话中了人家的埋伏该怎么办?所以想来想去,何家安还是觉得等一等比较好。勉强地笑着摇了摇头,何家安说道:“还是有一些疼,不过我还能忍住,对了,他们这三个人又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