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师卓琳跟苏韵雅两个人就已经定好了江南之行,至于何家安这一次进献玉米跟番薯的功夫就先被记上,正德好言安慰何家安,只要明年确定这玉米跟番薯
的产量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多的话,再给他一个大大的奖赏。至于什么奖赏,何家安是并不在乎的,自己这次进京已经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接下来的日子便轻松得很,随意地逛一逛,玩一玩,回去之时再带上师卓琳跟苏韵雅两
个人便好。
事情办完了,何家安正准备行礼然后退去,这时突然一直隐藏在一旁的龚玥突然说道:“陛下,小女子有话说。”
“哦?”正德愣了一下,先是扫了一眼何家安,然后问道:“你又有什么事?”“我,我……”刚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龚玥突然冒出一句话,只是说完之后自己就有些后悔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何家安带来什么麻烦,可一想到如果自己这次
不说的话,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吞吞吐吐的好不痛快,再不说就退下吧。”“我说。”听起来皇上冒似已经生了自己的气,龚玥现在却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求道:“小女子跟何公子乃是旧识,记得陛下答应过小女子,只要有人学会了简谱,就会放
小女子出宫的,所以小女子想跟何公子一道回江南,还请万岁爷应允。”
这……
自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不就是想把她留在京城吗,这怎么一看到何家安她就变卦了呢?
正德不满地说道:“当初我的确是这样答应你的,可是现在连一个学会简谱的人都没有,你怎么能随意离开?这次还是算了吧。”
“陛下,我……”龚玥还想再争取一下,改变正德的想法,谁知正德直接摇了摇手道:“就这样吧,你先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说完,正德一甩袖子便走掉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几个人,一行清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龚玥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上了张永的当,当时他跟自己说什么只要教会琴
师简谱之后就会任由自己离去,可是这些人根本就是在糊弄自己,这就是变相把自己给留下。“他们怎么会这样。”龚玥的心里感到异常的委屈,为自己的命运而委屈,明明有个好机会能让自己逃离这个大牢笼,可是正德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希望给打破,想到自己
可怜的人生,龚玥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刚刚还把龚玥隐隐地当成自己的敌人,现在看到她哭泣的样子,苏韵雅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是一软,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轻声安慰道:“你……真的那么想出宫吗?”龚玥并不认识身边的这位美女是谁,只是知道她是跟何家安一起进来的,刚刚跟正德说话的语气到是也很亲切,倒是猜不出她的身份,自己泪眼婆娑地看了她一眼,缓缓
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位女子,可是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还是打动了苏韵雅的心,低头思索了一下,苏韵雅轻声道:“你先起来,把事情跟我讲清楚,若是万岁爷真
的答应过你放你出宫的话,我去跟他说。”
听到苏韵雅的承诺,龚玥原本破灭的希望重新又被点燃了起来,自己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讲起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故事并不是很长,但在苏韵雅听来却是别有深意,自己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学过何家安的简谱,没想到这还有一位跟自己有过同样经历的女子,而且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
下,不过想到何家安跟自己说过的话,苏韵雅倒是有些释然,两年前她就已经放弃过何家安一次,这次就算跟他回去又能怎么样?
再者说,难道自己对自己连这么一点自信都没有。
先安抚了一下龚玥,答应自己这两天就会跟皇上提起这件事,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把龚玥送出宫。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龚玥,苏韵雅一付无奈的表情看着何家安,轻声说道:“还真没看出来,咱们这何大才子居然还是一个情种,就连皇上的女人你也敢抢。”
这话里的酸味怎么这么的足呢。何家安无奈地解释道:“首先,我真的不是什么大才子,今年就因为县试差一点就被砍了脑袋,再说我哪敢抢皇上的女人呢?虽说当年的事龚玥并没有跟我解释过什么,可
我清楚她一定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才被送到京城的,现在她想要回去也在情理之中。”苏韵雅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听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自己也有些意外,不过她更想知道的却并不是龚玥的苦衷是什么,而是何家安县试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何家安出了豹房,本想先去客栈听他讲一讲这县试发生的事情,可几个人刚刚走出来,迎面就碰到了一个人,看到那个人的时候,
师卓琳有些意外地喊道:“师全,你怎么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师家的管家,师全笑呵呵到了自家小姐面前一拱手,然后说道:“小人是奉了家主之命,特意来这里等候何公子的,还请何公子能够赏光去府中休息休
息。”“请我的?”何家安愣了一下,听这人的口气,应该是师卓琳家里的人,再联想到刚刚苏韵雅给自己讲的联系,这人代表的莫非是苏韵雅的老师,也是当今圣上的老师,琴
艺大家师伯中?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的确应该拜见一番,就凭自己这点资历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何家安连忙还了一礼道:“师老夫子实在是太过客气了,家安来
京城之前便想来拜访老夫子,只可惜没有什么门路,冒昧上门又怕被老夫子不喜,这下终于能够见老夫子一面,当面聆听他的教诲了。”
何家安这几句话可谓是给足了人家的面子,至于那些话大家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相信的,师全心里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点破罢了。既然这位何公子也是如此的上道,那想必自己这一行应该是顺顺利利的,倒是身边的师卓琳突然冷哼了一声,然后不屑地说道:“以前都没有听过我爹爹的名字,居然还好
意思说想来拜访,马屁精。”
说完,师卓琳便自顾自地上了自己的马车,也没有等别人的意思,马车便一路绝尘而去。她倒是走得潇洒,何家安跟师全两个人倒有些尴尬,彼此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无奈,何家安尴尬地笑道:“师姑娘果然是一付直爽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