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虽然少了一个女魔头,但是何家安的心里反而更踏实了一些,把被子裹到自己的身上,没用多久就再次进入到甜甜的梦乡中。梦里的自己出现在了自家的院子里,就在何家安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吸引了自己的目光,不多时一位婆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
声笑道:“恭喜老爷,你喜得……”到底是贵子还是千金何家安并没有听清,自己是被一声喘门的声音所惊醒的,一脸惊慌地看着快步进来的白衣女,何家安恨不得一巴掌就把她给扇出去,这么关键的时候
居然被她给打扰掉,狠狠瞪了白衣女一眼之后,何家安立刻把被子重新盖好,虽然梦很可能接不上了,不过万一再做一次呢。
“你还睡什么睡,快点起来。”白衣女脸上有些焦急,看到何家安重新躺下,自己忍不住催促道。
“急什么,天还没亮呢。”何家安嘟囔了一声。
“爱起不起,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白衣女瞪了何家安一眼,接着说道:“昨天那个鲁员外已经带人来到客栈门口了,说不定马上就会上来了。”
“什么?”这下不用白衣女催促,何家安立刻从床上翻了下来,迅速地把鞋子穿好,还不忘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呢,现在好了,被人给困在这里了,咱们该怎么办?
”
“你问我,我问谁?”白衣女白了何家安一眼,接着不忘嘲讽道:“不是你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现在人家找来了看你怎么办。”自己的确是说过这句话,可是这句话有的时候未免也会出现偏差的,何家安偷偷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小心地向外看去,正好看到那个鲁员外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自
己连忙把房门给关好,看了看窗户说道:“要不咱们跳窗户吧?”二楼离地面并不是很高,也就三、四米的样子,小心一点的话应该是没什么的,可是刚刚打开窗户,就看到窗外也有七、八个人在来回地游荡,目光在这些窗户上扫来扫
去,正巧何家安这么一开窗,就被外面的人给看到,一看到何家安,顿时大声喊道:“快来人,那人在这里。”
你说倒不倒霉,一大早上就碰见这种事情,何家安也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才好,就自己身上这点功夫,恐怕连对方一个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外面已经吵嚷了起来,大概是前面的鲁员外已经得到了消息,自己就在这里,何家安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咱俩这回真的是逃不掉了,念在咱俩也算是同命鸳鸯的份
上,小娘子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省得到了地府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认识何家安快一天了,终于见识到了他不要脸的一面,白衣女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轻轻呸了一声道:“谁跟你是同命鸳鸯,别那么多费话,跟着我。”话音未落,门外就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到房门的时候戛然而止,看起来对方正要踹门进来的时候,白衣女却是首先发难,右腿突然抬起闪电般的踢了出去,两
扇看起来结实的大门却像是纸糊得一般,腾的一下飞了出去。
“啊!”门外的人哪曾想到,不等自己先动手,屋子里的人却抢先出了手,一脸被厚厚的木门所撞到,直接就撞破栏杆掉到了楼下。门外剩下的打手们顿时被吓了一跳,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屋子里面的白衣女早已经飘身而出,连剑都没有拨出来,光是靠剑鞘就已经把冲上来的这些打手打得屁滚尿流
。耳边听着打斗的声音已经往楼下而去,何家安这才小心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视线中白衣女已经出现在一楼的大厅内,身边还围着大概十几个打手模样的人,而躺在地上
的还有差不多五、六个,挣扎地站了起来,却都胆怯地看着白衣女,没有一个人也贸然地冲上去。
看着如此窝囊的手下,鲁员外也是一脸的郁闷,人家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结果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气死人了。
看了看四周这些废物们,鲁员外忍不住骂道:“你们这帮废物,这么多人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今天谁要是能把她给我抓住,大爷赏银百两。”
如此高额的悬赏顿时引得众人一片眼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点了点头,接着便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刚刚白衣女还存着一份善念,并没有直接出手伤人的意思,可是看到这些人非但没有因为自己善念而收敛的意思,反倒再次冲上来时,自己再也没有收手的意思,手中长
剑‘噌’的一声脱鞘而去,化做一道白光向前席卷而去。一干打手见到白衣女已经用上了武器,自然也都纷纷抽出刀子迎了上去,只是虽然都是兵器,搁在不同人的手上却有不同的效果,白衣女手中的宝剑犹如游龙一般,却把
那些打手们手中的刀子显得笨蛋不堪,金铁交鸣的声音不时响起,却多是打手们手中的刀子被磕飞到了天上。
站在场外的鲁员外越看心就越冷,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手下的功夫居然这么高超,就凭自己带来的这些人恐怕是没办法把她给擒住的。人在江湖,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需要光明磊落的,偶尔耍些小手段也是正常的事情,想到这里,鲁员外的手慢慢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随后扣住一个小小的纸包,看准了白
衣女的方向,正想把手中的石灰包抛出去的时候,一旁的却突然有人大喝道:“看暗器。”
话音未落,一阵恶风便已经扑面而来,鲁员外顿时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开那所谓的暗器就已经打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手臂顿时一麻,纸包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挨打了之后,鲁员外捂着自己的胳膊,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那姓何的人已经到了大厅的角落里,刚刚用来打自己所谓的暗器居然是这客栈里放着的瓷碗。
一看到何家安,鲁员外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何家安说道:“把那个姓何的给我抓住,赏银二百两。”一转眼的功夫,何家安的身价就比白衣女翻了一番,不过看到白衣女的表现,何家安心里也是有底气的,借着白衣女的掩护,自己不段地把一个个瓷碗当成暗器打了出去
,不多时的功夫满屋子的打手就已经全都被打翻在地。鲁员外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不是不想逃,只是那暴力女早已经把出去的路给堵住,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走了,鲁员外的膝盖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哀求道:“女侠,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