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何家安把手中的工作全都转交给下面的人经办之后,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每天的日子也变得悠闲了起来,早上起来锻炼一下身体,然后去衙门里面点个卯,随便跟人应酬几句,没事也掺和到大家聊的八卦之中去,久而久之,他倒是给大家留下了一付亲民的形象。
趁着衙门里事情不多的时候,何家安抓紧时间又租下了一间靠街道的铺子来,大概装修了一下之后,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便开业了。
县里的县丞开铺子,那这些手下的一个个自然不能装聋作哑,该随的银子也得随,可是在随多少这个问题上,大家却产生了不太一致的想法。
有的人觉得何家安未必能在这大兴县待得太久,意思一下就行了,免得这银子送进去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可有的人虽然也觉得何家安未必能在这里待得太久,可是何家安跟陈定善不同,那可是注定要升官的人,现在在人家面前留下个印象,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些什么忙,所以双方讨论了一下,谁也没说服谁,最后只能是各人拿各人的,谁也别管谁。
到了开业这一天,何家安一大早便收拾停当,自己主动到了铺子前面当起了迎宾,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对于自己开展的什么安保业务,未必会有那么多人能够意识到,就算能意识到,也都是些有些的富商才可以,那些小门小户的就算家里有银子恐怕也都不敢到这里雇人来,谁还不知道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呀。
其实自己并没有想那么多,开这个安保也不过只是为了自家留这么多人找个借口而已,免得哪天有人惦记收拾自己,连个自保的办法都没有。
过了没多大一会,前来祝贺的客人渐渐都来到了门口,何家安本以为来的跟上次夏夏过弥月差不多,还是那一拨客人,只是让自己没料到的是来的不止那些客人,还有县衙里的这些人,居然还有附近的一些富商,大概是觉得何家安开这个店无非就是卷些银子罢了,多是派一些管家之类的过来。
既然开了门,那生意肯定也是要做的,该招待的自然会招待,只是这银子,何家安却不想落人口舌,一文都没有收的意思。
他不收不要紧,却让那些随礼的同撩们有些不知所措,不论是拿得多的还是拿得少的全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人家何大人不收礼,那还是收起来吧。
已经准备好的银子居然没送出去,这也就算是赚到了,众人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其中户房典史姚静虎便笑着问道:“何大人公务繁忙,总不能亲自守着这铺子,小的倒是认识一些熟悉的掌柜,要是何大人有需要的话,尽管吱一声便是。”
就算自己用不上,可是人家这礼数也到了,何家安笑了笑说道:“倒是谢谢姚典史,只是我这铺子已经有掌柜了。”
“哦?”姚典史笑了笑道:“原来何大人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倒是小的孟浪了,不知何大人找的是哪位掌柜?”
何家安回头看了看,指着稍远的方向说道:“呶,那位便是。”
姚静虎顺着何家安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倒是也有几个人,虽说每个人都是身穿着便装,可是那看气质也不像是凡人,自己看了几眼之后,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何大人指的是哪一位?”
“呵呵,就是那里面最漂亮的那位。”
何家安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苏韵雅。
本来他也想像姚静虎说的那样找个掌柜的来替自己管理这里,可是一听到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时苏韵雅跟陈月娥两个人又哪里能闲得住,纷纷站出来说是要出来替相公排忧解难,何家安倒没什么想法,总让人待在家里岂不是把人给憋疯了,倒是陈月英一脸的不高兴教训了俩个人一顿,只是碍不过何家安也同意她们的想法,最后只好同意,不过也有言在先,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家里来。
别看俩个人从来都没做过掌柜,可是心里总觉得这件事应该很容易,倒了外面之后她们却傻了眼,俩个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什么都不会。
多亏何家安最近没什么事,于是便粗略地教了教俩个人,还真别说很快俩个人便上了手,把这间铺子给支了起来。
一听说那位美女居然是这铺子里的掌柜,姚静虎脸上那叫一个惊讶,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苏韵雅,又小心地陪笑道:“何大人,我想问一句……”
“别问了,那个女人是我的人。”何家安哪还不知道这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自己干脆地把他们的话给拒绝掉,也算是提醒一下这些人,这位可不是你们能够惦记的。
一听这美女居然是何县丞的人,这下姚静虎顿时老实了许多,就连眼神都不敢那哪里瞅,心里倒觉得何县丞大概有什么毛病,这么漂亮的美人不放在家里藏好,偏偏让她出来抛头露面,这里可是京师,万一被哪位公子哥给相中了,你一个个小小的县丞又能挡得住吗?
只是这些话自己又不好跟何家安讲,只能是憋在心里面,寻思着以后混熟了之后再给何县丞提个醒罢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吃饱喝足的宾客也都纷纷离开了这里,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一个人没有走。
苏灿微着眉毛看着一脸兴奋的小妹,冲着何家安埋怨道:“你也是一家之主,怎么能事事顺着她的意?要我说这种事情就不应该让她去办,早晚有你后悔那一天。”
不等何家安开口,苏韵雅倒是先不高兴了,瞪了苏灿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的亲哥,不知道给我介绍些生意,反倒是拉我的后腿,对了,把今天的礼钱先交出来。”
“不是不要吗?”苏灿愣了一下。
“别人的不要,你的省不了。”
苏灿心里这叫一个委屈,别人的银子都可以省,可是偏偏自己的银子却省不了,狠狠地瞪了苏韵雅一眼,一伸手从腰间摸了块元宝出来,往苏韵雅身上一扔,气不过地说道:“这回可以了吧。”
“才这么点,真小气。”苏韵雅随手把那锭元宝收了起来,接着好奇地问道:“对了哥,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今天不用去值更了?”
“哎。”提到这件事,苏灿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不用了,恐怕以后也都不用了。”
“为什么呀?”苏韵雅一惊,连忙问道。
苏灿一脸苦笑道:“还不是那个江彬,非说边军的战力如何的厉害,现在皇上就相信那些边军的,就连晚上的值勤也都用他们的人,搞得我们府军前卫是彻底的闲下来了。”
“啊?居然还有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