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啥,跑啥呢?”老孔被我推着跑了一段路,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恐慌的说道。
“别问,晚点再说!”他见我这么说,只好跟着我一起跑,两个人沿着河岸跑出去一段路,身后的水声已经消失,我这才叫他停下来。
跑的急没看四周的变化,等我们俩缓口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记住自己刚才是怎么过来的,四周空间显然小了不少,因为地势比较高,地下水也比较少,只是潮湿依旧,旁边的石头上不少的苔藓。
“歇,歇口气。。。”老孔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地上,“早知道好人不是这么好当的,我说什么也不过来了,现在可好,我都不知道啥时候出去。还饿。”
老孔这人没吃过什么大苦头,遇到这种事情一下子没了主见,砸吧了几下自己的嘴,看着我不动了,“哎我说,这要是我们出不去,这上边的苔藓能吃吗?”他指了指旁边的石头。
“可以,就是没得啥味道。也没啥营养。”我看了看,捡起一把,这东西在外面倒是不常见,有人拿了爆炒也算是不错的一份野味儿。
“那我还不如喝水。”老孔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这是跑到哪了?”他看看周围总算是站了起来,“小时候只听过这山里暗沟多,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摔下来。”
“我也想本来你一个本地人跟着不错。谁知道你还不堵不跟。”我回了他一句,“四处走走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回去,等地下水涨起来推开那块石头,我们又能出去了。”只是在这前面,我们俩可能早就被淹死了。
“得,我还是算了,水性不好。”老孔连忙否决。
我趁他在休息,四处转了转,忽而在一边土壁上看见一道半米高的土洞,和周围的通道都不一样,看四周有不少的认为挖过的痕迹,倒像是被人打出来的一道洞,外面一圈也长满了苔藓,应该是有些年代了。
看我在观察,老孔也走了过来,摸着自己的下巴研究了一下,“盗洞?”
他的话印证了我心里的一个想法,没错,这手法,四下三上,的确是盗洞,四下三上是几十年前比较流行的,那时候南方市面上流通少量的德国军铲,因为质量好加上轻便,是行里的抢手货,一时间按着图纸做出来的冒牌货也不少。这东西,在洛阳铲打出基本洞穴之后,扩洞是一等一的,四下铲子下去,再往上三下,恰好半米左右,供一个人进出绰绰有余。
“这地方有墓?”我压低嗓子问了句。
得到的是老孔有点迟疑的摇头,随即又轻微的点了几下头,“可能,以前出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八成是有的。”
我有点疑惑,这难道就是老头子让我来这边的原因之一。
我拿着他的手表,弯腰检查了一下,“要不进去看看?”
“成,八成还有别人剩下来的东西,我们进去捡漏刚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要是没有,就算我长长见识!”
“我打头阵,你在后面帮我照着点,一有问题马上撤。”这里多年没有人通行,要是出现什么虫蚁蛇的也一点也不叫人意外。加上老孔身材略胖,有事情我还能给他挡一下,在我前面的话视线实在受影响太大。
商量好,我匍匐下去,老孔紧随其后,我们艰难的从洞口进去,爬进去没几步我就听到他在后面嚼什么东西。
“你吃啥呢?”我有点奇怪,回头一看,看他在一边的洞壁上扒下来一块带着点土的苔藓,吹了几口,塞到了自己嘴里。
“我这不是饿,一会没体力了,还拖你后腿,干脆就随便吃点,好歹垫垫肚子。别说,这东西吃起来还行,像是吃果冻,”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给我递了块,我看他吃了,也就硬着头皮吃了进去,虽然味道有点怪,也不至于难以下咽,肚子也稍微好受了点。
吃完东西,我们继续往前,地下一股奇怪的味道叫人作呕,盗洞笔直往前,手表照过去十多米的距离,往前点,因为水汽太大,有点像是一层雾,后面的景象完全难以看清,更加难以想象。好在空间还有点闲余,还能稍微活动一下。
就这样往前怕了将近四十米,总算到了第一个转弯,盗洞急转直下,以三十度的角度下去,除了方向角度,其余的并没有多大的的区别。
我先小心翼翼的进去,老孔紧随其后。
下去之后,我才看见地上还有几个湿漉漉的脚印,并不是我在刚刚地上看见的那种,是一个鞋印,虽然很轻,依旧叫我吃了一惊。
这里刚才有人来过吗?
我留了个心眼,小心的把地上的鞋印擦掉,避免老孔看见胡思乱想。
就这样前进了几米。鞋印这算是不见了就,就像是突然出现游突然消失。我整颗心都悬的慌。今天遇到的事情说起来恐怕都吓人。
“还没到头啊,我都累死了。”老孔看我没停下来的意思,在后面抱怨了一句,“再不到头,我就要歇菜了。”
“快了。”我收回心思,虽然还没看到出口,我却可以肯定,应该是快了。
就这样安静了没一会,老孔又开口了,“小王,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儿,像是什么东西发霉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吸了吸鼻子,刚刚溺水,鼻子都塞了,怎么可能闻得到?
“我还真没有。”我回头看看他。
“这地方真憋屈,再下去,我都要疯了!你说,这会不会闹。。。”他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后面!”
老孔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我发射性的转头,身后什么也没有。真准备松口气,却看见他指了指我脚下不远:“那是啥?”
我这才意识到,距离我们不到两米的地方,一边一个,五道划痕出现在两边的洞壁上,朝着前方延伸而去,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那是两道,深深的挠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