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好到了中午饭的时间,那一些老人有的已经手里捧面条坐在门口吃了,看见了前面的傻子以后,他们似乎都认了出来,脸上露出一种十分嫌弃的表情。虽然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阿贵似乎还是不太受欢迎,不过也估摸着他平时都是呆在山上不怎么下来,这一些老人家本来就比较迷信,如果听说了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之后,自然就会有这样子的态度这一点到也不足为奇,通过农家的那几个厨房大姐我就能够知道了,虽然她们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认为他这个人比较晦气吧。
这个时候的他变成一个傻子还是有点好处,至少不会过分的在意外界人的眼光,阿贵在前面很是开心的样子,我计算了一下他带着前面的那一拨人到了这一个地方到昨天晚上回去,中间大概是在这里呆了一天左右的样子,我今天过来他最多也就是离开了一天半的时间,因为被他的姑父抓到,他可能觉得中间少不了挨一顿臭骂,所以现在我把他放出来,他对我的态度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恶劣了。这样的人就是比较好,思想单纯,一件小事情就能够让他高兴上半天,换成我我就不行,我永远都在思考着后面的事情,来来回回,感觉没有一天是轻松的,有时候真是羡慕。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后面那一些老人家开始对着我们两个人的被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一些老人家知道的事情不比别人少,平常可能只是看到傻子一个人来来回回很少看到他身边有其他的人,今天的我刚好成了一个活把子,任由他们开始讨论,我虽然能够听到一些,但也只是断断续续的,他们的声音并不是特别的高。
“那个傻子又带着人进来了。。。前面都是一些阿猫阿狗,但是又要做什么咯!”
“说起来前几天在山上看到几个人,好像到今天都没有出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喽,这些闲事我们不要管。”
我听了这些话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一些大叔大婶们,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们马上就把嘴巴给闭上了。人就是这样子,最喜欢的就是张在你的背后议论事情,一旦你跟他们面对面,他们反倒是变得胆小如鼠了。
我们离开的那一个村,朝着这上面走过去,这边的路面已经开始沾满了杂草说我们以前还是有车经过,但是最近开始变得冷落凄凉了起来,我在上面看到一大片的芦苇丛,在芦苇丛的旁边看到了那十分熟悉的小面包,就是昨天那一个老板来接我们时候开的车子,后来被唠叨开走了,他开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阿黄,我没想到居然会停在这里,不过这也说明了老刀的确是过来了,而且也找到了地方。看到这一辆车子我不由得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我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山坡上有一段很小的围墙,用一些砖头给围了起来,不过有半边都已经倒塌了,到处都疯长的杂草,说明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外面还有一些以前留下来的瓶瓶罐罐。
大砖窑还在那一堵围墙往里面走一段路,这里面明显地看到有一些人工修葺的痕迹,但是破旧的感觉尤其浓烈。
我很快就看到山坡上有一个房子,依靠着山势修建,外面还堆放着好几堆的土和煤渣,一个烟囱从这一个房子的顶上冒出来,面积约莫百来个平方,换成以前,应该还算是一个挺大的建筑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显得十分的颓废。
“你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的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但是一想到对方是个傻子,有什么问题也不会理智的回答我,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须得通过他的行为方式来确认它的结果。
包括到这个地方之后,他的动作和表现显然已经告诉了我正确的答案,这里就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也就是那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的地方。
外面有一扇大铁门,不过上面一个很粗的门栓子,上面放了一把大锁,但是时间久远,已经生锈了,换成平时要是没有钥匙的话,恐怕进去的话连敲都敲不开。显然前面进去的人,似乎并没有想过要撬锁,因为那一把大锁虽然生锈,但是却并没有被人破坏的痕迹。看起来完好无损的挂在门上。
铁门里面就是一片空地,那片空地刚好对着那一个砖窑,我看到里面的杂草有被人踩过的痕迹,看起来似乎也是最近的,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苏家的人留下来的。
“怎么进去?”我看着那一堵比较高的围墙犯起了难,虽然平常想要翻进去,并不是一件难事,因为现在我的腿脚不方便,所以进去对我来说有点困难,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梯子就好了。
“笨蛋才翻墙。”就在我这么说的时候,阿贵在后面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了我一眼,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围墙边上,在旁边都长满了茅草,他突然蹲了下去,伸手拨了一下,我看到在那一大丛的茅草里面似乎有一个小洞,“我爬狗洞。”
被个傻子说傻让人感觉很不爽,我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哪里知道这下面还有个狗洞!他若无其事的爬了进去,虽然身体比较肥胖,但是进去倒是绰绰有余。
我看着那个被人故意掏出来的狗洞咽了一口口水,这他娘的,真是有才,一看就知道是这傻子用别的什么工具砸出来的,边上还有不少被砸碎之后丢弃在一边的砖头。
他进去之后,马上爬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我,我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趴下去钻了进去。砖窑前面这一块空地上还是厚厚的一层茅草,有点泛黄,看起来和后面那红黄色的土坡十分自然的练成了一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