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虽大,但是真正的蚌类对于水质还有环境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在这么大的海域当中,能够产出极品珍珠的可能也就那么几块地方,屈指可数,真的有本事的人是不会随便乱跑的,水鬼活动比较频繁的区域也就那么几个,这些只要稍微有点心思在网络上那么一调查就能够调查出来的。
很快我就看到眼镜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边圈出来几块红色的区域,那就是南海那边比较有名的几处采珠场。虽然水生当初去的不一定是这些区域,但是多少调查还是能够排除掉不少的。
“更何况南龙的龙珠范围也是有限,照着那个沈半瞎的说法,龙珠所在的地方,必有灵气,肯定会有宝贝,这么一来,范围就能够再度缩小,我们只要去这一块地区里面看看就可以了。”眼镜的话还没有说话,想起来什么一样,再度从地图上画出来一个不大的区域,彻底的将我们的工作范围缩小到了一个小小的海域上边。
“对应的,出海到这边比较方便的,也就只有。。。”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画,我盯着他的手,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听课的中小学生一样,但是这课有意思,没什么叫我觉得无聊的。
沿着那个区域,他弄出来一个不大的辐射面,大概几百公里的范围,在这个范围里面,能够包进去的采珠场,只有两个了。目的地瞬间一目了然。
我不得不佩服一下这群人的办事效率,这种情况换成我和老刀的话,这个时候估计正在哪个旅馆里面睡大觉呢,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调查,我们两个出门,一看天气,二看运气。这次看来,天气不行,运气可能也不行。
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采珠场也有一天多的距离,现在台风天气,很多人都会选择不出海,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情,不过坏消息就是,在这大部分的区域里面,人工养殖已经取缔了自然生长,很多海边圈起来的养殖场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水鬼的踪迹,想要去询问当年的当事人可能也有点难度。
我反正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整天都是坐在车里面,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从来不会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苏世微全程也都是看着自己家的另外几个人在忙活,看起来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关心,或者说是担心。
我听苏忆三的说法就是,苏世微在除了下地以外的事情上都不是很积极,这种人多半都只会在自己的领域里面掌握该有的主导权,除此之外似乎全世界灭亡了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一样。
这点我倒是很赞同,毕竟一路下来,都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地上地下的苏世微根本就是两个人,但是我也更加好奇,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追求所谓的长生。难以理解,实在是难。
这一次的台风影响的范围不大,也不是很严重,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在南边登录两天了,所以只有一些降雨还有稍微大一点的海风,你要是平常的时间过来,也是能够感受到来自于海面上的那些超级大的风力的,所以整体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我们在大雨中走了一晚上的路,第二天老刀连声骂着,坐了两天的车,我们都已经快要散架了。
第一个采珠场就在两省交界处下去一点,但是大部分古时候留下来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比较现代化的养殖场还有一些渔船,这里成了一个不错的水产输出地,原本的村民留下来的也不多,多半都是一些年轻人,我们在找的是一些和水生以及砖窑老板年纪差不多的人,但是当地人当水鬼的不多,而且几乎也没有和外面的人接触过,更是没有打听到任何一个和我们相关的线索,
这就有一些叫人觉得头疼了,但是好歹还算是有第二个采珠场,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继续朝着南边下去,已经快要到三角洲了,这边的经济自然也是更加的发达,我们要找的地方早些年就已经开发成了一个风景区,现在台风天没有什么游客,但是当地的很多建筑还有居民早就已经离开了本土,朝着外面发展了,我们打听起来困难重重,更是没有什么大的突破。就连一开始信心满满的眼镜都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思路了,毕竟解决不了问题,就要开始解决自己的思路,要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就是要找到思维的死结。
这天晚上我们就在这个海边的村里面休息,外面的雨还是不小,而且冷嗖嗖的,外面是一片很大的沙滩,这种景象要是在浙江一带是很少见,沿海有沙滩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大半都是礁石涂壁。
小旅馆是在距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房间也不是很大,水泥钢筋的结构,为了稍微有特色一点装饰成了夏威夷那种热带风格,但是隔音效果很差,房间里面能够听到海风呼啦啦吹起来的声音,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一整天听着这种声音,觉得自己都要开始烦躁起来了,吃了晚饭,十四眼镜还有苏世微坐在楼下的客厅里面查资料,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老刀和老马找了一个机会出门在外面抽烟喝酒,我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边信号也不好,时不时地断线黑屏。
也许是受到天气的影响,我觉得我最近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尤其是今天没打听出什么东西,感觉整个人心情都是阴沉沉的。我时不时的看看那一台电视机,又抬头看看墙壁上的闹钟,心情乱糟糟的,感觉没有什么头绪,旁边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一堆乱码,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
外面的海风吹过来,拍打在玻璃,还有门上,感觉像是有千万只恶鬼的爪子在不停的抓挠着外面的门板。
这里的老板是一个比较年轻的人,替我们收拾完碗筷之后,他就拿着自己的那一把吉他坐在前台里面唱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这一个人,然后看到他身上穿着的那一件古怪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