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觉得大部分人心里面都是知道的,毕竟这么多年了,古代人做的防水技术再好,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是我心里更加好奇的是,这海底下究竟是谁的墓穴?一开始的仙岛突然间变成了别人的坟地,这件事情你别说是老刀了,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纳闷。就好像是被人搞了一场欺诈性营销一样,买了东西了告诉你还不能退货的那种。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看大胡子的意思是,接下来水手都不用下去了,我们自己下去就可以了,水手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送我们到下面提供一些水里面的技术指导,打洞还有别的事情就真的是全部靠我们自己了。
我自己对这些其实也是一窍不通,之前这几次下来都是被人开了瓢的,碰到真正的手艺活,我还真的是压根就没有接触过,尤其是打盗洞,我遇到的人基本上都是直接一个炸药上了的,哪里来的慢工出细活?有没有宝贝,宝贝还行不行?那就是都看运气了。
所以一听到大胡子这话,我瞬间就冷汗直冒,我们这群人当中有谁真正的接触过的吗?在这一大群的行家里面,我觉得我们几个就像是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一样,人家至少还能够跟着随便唱几口,我们几个怎么办?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这么决定了,里面的金银珠宝,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你们随意,我们只需要一样东西。”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清醒了,看样子果真如我所想,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墓室里面的财物,而是另有其他,但是在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值得她们这么大动干戈的呢?这一趟下来,恐怕连油费都拿不回来吧?
“这个老家伙葫芦里面在卖什么药?”我们几个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但是,十四和三哥儿并没有急着和我们讨论这一件事情的真相,坦然的就接受了对家的提议,留下的只有我们这两个人,风中凌乱。
“咋办?跟着一起去?”开始还担心他们会不会直接把我们撇在一边,自己下去干活,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真正的难题是跟不跟着一起去,总觉得对方不安好心,但是要是你说不去的话,这里就显得我们十分的害怕。
“去就去呗,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探测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有点担心这一个晚上的时间能不能把这些事情给做完,但是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心里面的不安也就稍微少了一点。
第一批下去探测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中间用的时间可能连20分钟都不到,他们带下去的仪器十分的高端和先进,只需要在地表附近稍微一勘测,就能够很快的分析得到地表下面结构如何。
“果真如我所想,距离镇墓兽不到20米的地方,海底下的确是有一个空洞,而且里面还有大量的空气,所以检测十分快速,不过具体的范围我们还不能够预估,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顺利的到达那个空洞里面去?海底下直接钻洞下去,恐怕是行不通的,”大胡子把检测到的一些,结果从前面拿了过来,我们两批人分别看了一下,说真的,我还真是有些看不懂,只看到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我看这位置似乎是在洞穴下面呀?会不会是跟那个洞穴有关系?”痨病鬼在拿到那一张图之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反正现在那些海鬼已经都死了,我们已经完全不必要顾虑,要么就直接从洞穴里面进去看一下,我估计很有可能这洞穴的通道和墓底下的排水系统有关系,很有可能是系统哪里出了一个漏洞,导致水直接从外海灌进来,通过这个排水道,直接在山坡上形成了一个洋流通道。”
痨病鬼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面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因为我对墓室的结构也不是特别的了解,每个人自己死后对于栖息之地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但是中国历史上大致上的墓地结构都是规划好的,万变不离其宗。不过盗墓这一门行业之所以高危,也正是因为这所谓的万变两字,一个小小的变化就能够使整一个格局发生巨大的改变,更不要说是有许多设计者自由发挥,机关陷阱层层叠叠,正所谓是和古人斗智斗勇,丝毫不容大意。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过,”大胡子说着就点了点头,再等一下第二批进洞穴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有没有结果到那个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身边的人都在交头接尾,窃窃私语在讨论着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应该怎么做,看得出来,他们这几个人对这一次都是十分的小心和看重。
但是我却瞬间傻了眼,对于我们来说,做什么事情完全没有必要一开始就说好,因为我不懂他们行业里面的那一套,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硬着头皮上去,能不能活下来就全都是看命了,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在不了解结构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设定好自己应该前进的路线,但是大致上如果从上往下的话,基本都是先进入大殿,耳室,找到墓主人棺椁所在,然后把钱财席卷而空。有些规模大一点的地方,墓主人还会在地下另设一个陵寝,想要找到他的真正栖息之地,恐怕还要花费一番力气。
一般的墓室都是密封的,外面的空气进不来,但是也不排除有些设计鬼才,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时候就令人觉得头疼了。
我看他们的意思是说,从排水沟上去的话,确定好主墓室的位置,到时候从下往上打盗洞,从地板上上去比从天花板上下来要简单得多。同样也可以节省不少的力气,甚至可以避开一些机关陷阱,这个方案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我和老刀也在旁边不停的点头,我知道,他恐怕是真的有些了解,但是我的话也只是一知半解,他们说什么,我脑子里面都是朦朦胧胧的。
以至于一路下来,他们计划确定好了,我还完全没有在脑子里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