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一会儿,确定了这个地方,并没有其它什么机关,这声音的确是从脚底下的地板下面传上来的,莫非这下面有别的什么空间不成?我冷汗都从自己的手掌心里面冒了出来,感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遇到的一切事情。
早知道无论如何也应该留一个人下来陪着我,不然我一个人的话遇到这种情况还真的是什么问题都想不出来,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晚了,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立马冒出来一个人陪着我。当下之急,唯有大着胆子去研究一下这声音的来源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稍微镇定了一点,慢慢的趴了下去,沿着那些地砖仔细的倾听着地底下面有些什么声音。
但是当我把耳朵凑在地上的时候,原本从地底下传来的那些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就好像是一只喇叭的开关突然被人按掉了一样。静悄悄一片,头顶上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也正在逐渐的小下去。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都是啥?用手敲了敲地砖表面,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暗器机关一类的东西,下面实打实的都是泥土。不太可能有别的空间,这难道是我一开始听错了不成?
没有找到老刀,自己却遇到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我的心情也一下子糟糕了起来。甚至开始打退堂鼓,想要从这个地方离开。
我转身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通道里面黑幽幽的一片蜡烛已经彻底的熄灭,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空气中只是依稀弥漫着一种东西被烧焦的味道,这是刚刚老刀干的好事情。
我虽然想要从这一条路上离开,但是心里面却一直有一个声音警告着自己,不要再进去,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一样的,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从心底里面突然萌生出来的,并没有任何的预兆,但是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常识的不足,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依靠的都是自己这先天而来的直觉。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周围的声音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原本十分嘈杂的空间也瞬间就安静了下去,巨大的反差让我感到十分的不习惯,随着这种安静,紧接而来的是一种足够摄人心魄的,令人感到恐惧的感觉。
黑暗以及绝对的寂静,能够给人心灵一种巨大的压力,此刻我正在被这种巨大的压力给压迫着。
我暗自咽了一口口水,在周围巡视了一遍,这里的平台面积几十平方开外,摆放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兵佣以及车马,因为东西太多就显得空间有一些拥挤,有些东西自然也是看不见的,要是真的有人想要躲藏在这个地方的话,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我觉得那家伙还不至于犯神经到要跟我玩躲猫猫这个游戏。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要看一圈比较好,毕竟这地方我都已经看遍了,除了下面那一个巨大的坑道以外,唯一能够躲人的也就是这些人佣中间了。
我看了一圈四周这些影子一样的东西围绕着我,要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活着的人,还真的是有些羡慕这个墓穴的主人居然能够弄出这么伟大的工程,虽然比不上秦始皇他,不过这就好像是住在1栋平民房里的我看着住在这些宫殿里面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羡慕的。
靠近了这一些人涌的时候我这才意识到这些玩意儿远看还行,走近了看还真是令人感到浑身不舒服,就好像我一个外人闯进了一个不该闯的地方,一样自然会受到一群人的注意,只不过这些眼神都是冷冰冰的,并没有任何的温度,还有任何的表情。
此时此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进入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想起刚刚在下面看到的那一些人佣,虽然这两者之间外表差距很大,但是也许内在是一模一样的,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多打量了一圈周围的这一些东西,但是不管是人还是平常的石头,到了这一步,都只不过是寻常的死物罢了,这放不下的还其实只是人类自己内心的一个心结,总认为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比别的东西高贵。哪怕就算是死了也要跟别的生物完全不一样,其实有句古话说的也不错,尘归尘土归土,回归自然也许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我在一个非自然的领地里面想这些问题,似乎也是有点不对的,前面那一大群的车队,都是一些装备精良的人,手里面持着一些武器,神色特别的严肃,就好像面临着什么巨大而又危险的敌人,这里已经接近于车队的核心地带,自然人的地位也是比后面那一些游民来的稍微高一些,衣服着装上面就能够明显的看得出来,这些往往都是随侍于主人身边的亲近的人,现在来说也差不多,越靠近权力核心地带的人身份地位也就越高,他们所享受着的荣光自然也就比别的人更多,这里所谓的主人的车驾就在四五个侍卫的包围当中,并且由着两匹高头骏马所牵引,看起来这一支军队的人,似乎正准备朝着某个目的地而去,整体的装备看起来并不像是出征打仗。
我已经对这一些人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忍不住开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刚刚那些人走的太快,所以并没对这里的人佣做详细的研究,毕竟坑道里面的那些致命的毒气随时都可能蔓延上来,这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下面的那一些气体,似乎也并没有进一步扩散的样子,这上面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
我已经来到了那个主人的车架前面,面对着前面的两个车夫,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整队的人马都是正常的样子,只有这两个车夫的脸上别着一张纸,这是一张牛皮纸,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整体都已经硬化掉了,不过在这上面看起来还是令人觉得很奇怪。
两个人的脸上怎么会有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