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且就在这个屋子里面住下。前半夜几乎都没有睡着,因为在医院里面躺了很长时间,已经不太习惯于这乡下的木板床了。到了半夜11:00左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外面有什么声音很响,像是有什么人在不停的拍打着外面的窗户一样,这种声音很嘈杂,一下子就把我从睡梦当中拉了回来。我一下子想起了刚刚上楼的时候村长跟我说的那些话。虽然心里面稍微有点奇怪,这大半夜的风怎么会这么大?但是却听不到外面呼啸的风声,倒有点像是单纯的有人在我这房间的窗户外面在敲打玻璃。
在听到声音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我是想要立马站起来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的,但是一想到那一个开车的司机大哥还有村长在走之前跟我说的那一番话,危机感告诉我,应该老老实实的躺在自己的被窝里面,最好什么地方都不要去。
但是这一次过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总感觉这个村子里面应该发生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导致这个村里的村民才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甚至晚上都不敢出门?村长只是避开了跟我谈论这种问题,但是也不能否认这个现象是真的存在的。我可以百分之八九十的肯定,他今天晚上跟我讲的那些话很有可能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研究。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愿意跟我讲那么多的关于红木娘娘的事情,而且更要命的是,我现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大脑反倒是更加的清楚。
总觉得那个村长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是欺骗了我。刚开始被他闹了一个大弯子,说了那么多的话,我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她具体跟我讲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现在躺在床上这么仔细咂摸着才发现,这个村长其实还算是挺精明的,他可以说是告诉了我很多事情,但是在很多事情当中似乎却并没有某一件事情是特别重要的,或者说是对我有特别的帮助的。毫无意义的对话,甚至都分辨不清楚这些对话的内容的真假。
我感觉一阵头痛欲裂,半坐在被窝里面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人都焦躁到了极点。
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一个村子里的人其实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每一个人都是各自大红灯笼高高挂,自己的门前的雪都懒得清扫的人,又怎么肯去搭理别人屋顶上的那一层霜呢?
村长说不上是好人,也谈不上是坏人,都是各自为了自己的生活忙碌的人罢了,只要不侵犯到他的利益,其它什么都还好说,今天晚上之所以收留我,并不是因为老孔的这一句话,而是我本身就是一个麻烦,而且我身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麻烦,对于他们来说,我很有可能是跟其他一群人是一伙的。要是今天晚上得罪了我的话,很有可能明天一大班的人就找到他的门上来了,这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为了潜在的风险考虑,就算是我今天晚上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他也得思考思考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对于我来说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我已经付了该付出的住宿费,在他家的这一晚上也尽量的想着不去给他惹其他的麻烦,就像他说的,千万不要让村里的人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可能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但是一想到这一件事情,10分的不合我意,我又开始觉得烦躁了起来,原本我就不算是特别的高兴,这么一来,顿时就感觉心情更加的抑郁。顿时间最后仅剩下来的一点睡意也不见了。
但正是这样人越是清醒,能够听到的声音也就越多,我感觉来自于窗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就算是想再继续睡觉也是不可能了,这里和野外的区别可能只是多了,伫立在我4周的四面墙壁而已,可以让我御风避寒,但是说其他的,其实还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这窗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终于忍受不了这来自于外面的声音了,慢慢的爬了起来,心想只要站在窗户里面看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村长告诉我只是让我不要随意的跑到外面去而已,只要不打开窗户站在屋子里面,其实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再也不愿意在床上继续多待,麻溜的穿好衣服爬了起来,一边顺手下意识的从床头上面拿了支手电筒,几乎像是闪电一样的冲到了窗口,我没有开灯,因为担心有别的什么东西,只要一开灯的话,可能就打草惊蛇了,小心翼翼的撩起了旁边一角的窗帘。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看到我的话,可能还以为我像是在外面做贼跑进来了。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村子里大部分的人已经睡着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我睁着眼睛看着外面,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村口的大樟树的影子在我面前不断的摇晃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怪物一样,在狂风当中不断的摇曳着。
而我也总算是知道玻璃窗上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了,在这一个季节,樟树上面有很多的果子,再加上现在天气已经冷了,差不多也已经快要到了掉在地上的季节了,夜里一到风就特别的大,一吹到那一棵大樟树,就连带着上面的那一些果子,噼里啪啦的砸到了这一边的玻璃上,我之前听到的窗玻璃上的那一些嘈杂的声音,就是因为这一些果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反倒是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我连带着太过于草木皆兵了,只不过是因为外面的风太大了,的确是没有什么东西,村长告诉我说的那些话似乎也并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