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各自记下了两题,便朝着一排排书架而去。
薛红衣一边翻书一边哀叹,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书了,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
算了算了,谁让他们是朋友呢。
薛红衣偷偷瞟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月华裳。
华裳还真是单薄,应该多吃一些,这纤细的身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姑娘……
薛红衣拿书的动作一顿。
姑娘!
他怎么会觉得月华裳是位姑娘。
怎么……可能呢?
薛红衣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
若他是个姑娘,不说其他,学院里的先生长老,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再好的易容术在强大的修为面前也是不够看的,根骨在那里呢!
他……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
薛红衣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再抬头去看,哪里还有月华裳的身影。
薛红衣扯唇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开始翻阅书籍。
朋友,很不错的感觉。
月华裳一步步朝着里面走,那种感觉又来了。
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向她招手等着她。
月华裳心里不由期待起来,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两次,三次呢?
跟随着心里的声音,月华裳走到了最里侧,这里空无一人,周围书架上都没有几本书。
显然,这里放的都是一些不常用的书,平日里也鲜少有人来。
月华裳四处看了看,只有面前的这道墙有些可疑。
月华裳试探着伸出了手。
下一瞬,月华裳整个人便被吸了进去。
月华裳:“……”
还好她有心理准备,要不然,非得被吓死不可。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月华裳差点以为自己又到了万丈谷谷底。
小楼,小亭,月亮花,竹林,假山……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月华裳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复杂,又酸楚。
眼前有画面快速闪过,这一次,她似乎看到了一抹雪白。
那是什么?
月华裳揺了摇头,努力的想要去回想,可她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月华裳抱住了脑袋,脑袋里似有钢针扎过,疼得月华裳冷汗涔涔。
“阿裳,阿裳,别着急……”似大提琴般低沉雌性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月华裳脑中的疼痛似乎都轻了一些。
“谁?谁在那?出来!”
远处竹林旁,男人一身月白色广袖长袍,长及脚踝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
男人眉眼疏朗,一身气质矜贵清冷,好似谪仙下凡,可望而不可及,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你是谁?”
“阿裳,你果真不记得我了……”男人声音中的失落听得月华裳心头刺痛,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月华裳面上越发冷肃:“我不是你的阿裳,你找错人了。”
她从来都只是她自己的!
“阿裳,我找了你几千年,你的气息早已埋入我的骨血里,我哪怕认错我自己也不会认错你。”
几千年!
月华裳的心又一次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对眼前男人的话,月华裳升不起半点怀疑来。
是何种的深情厚谊才能让一个人坚持寻一个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