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澈开口:“姜常在你可有何解释。”
姜栀缓缓跪地,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嫔妾自是不认。”
皇后:“白纸黑字,就姜常在随口一说,那并不可信。”
姜栀笑了笑:“娘娘说的是,但娘娘鹤顶红,虞美人嫔妾如何能拿到,或者说嫔妾卑贱,此物太过华贵了。”
淑妃冷笑:“你不行不代表洛嫔不行啊,证词里翡翠可是重要人物,拖出去审问便可。”
姜栀突然看向淑妃开口:“娘娘所言极是,不过人尽皆知因着我洛嫔深受其害,翡翠还会帮我?”
高贵人哭嚷着嗓子开口:“谁知道你俩是不是别有图谋。”
姜栀瞪过去:“高贵人此意把陛下放在何处。”
高贵人撇撇嘴:“姜常在还真会强词夺理。”
姜栀不理她了,看向纪怀澈眼神坚定:“一方证词不可信,还请陛下明鉴。”
纪怀澈:“你意下如何?”
姜栀:“徐常在和水儿死因蹊跷,证人也都偏方,嫔妾恳请陛下将此些人证皆带上来,殿内对峙。”
纪怀澈看向皇后点点头。
没一会儿几个太监宫女都被带上来。
只不过皮肉都开了,看起来像是血人。
姜栀被宝财扶起来,纪怀澈饶有兴趣的开口,“姜常在想问什么。”
她观察了一圈,看向一个宫女,询问道:“何人与翡翠接头。”
侍卫指了指其中一个太监。
她看过去,人都进气少出气多了,话都无法说了。
借着慎刑司的刑法,彻底让她们无法开口,她也是无法对峙。
她悄悄小声对着太监说:“可能指认谁是翡翠,指认出来,我可以求皇上饶你一死。”
“啊,啊。”
姜栀低声在他面前笑着开口,“小曲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
“啊,小,主,认。”
姜栀点点头,笑的异常温柔:“我也认识你,三年前内务府,安石,刘家,15,四。”
小曲突然间眼睛瞪大了。
“翡,翡,翡翠。”
他伸手指着姜栀。
姜栀点点头:“对,我让你指认翡翠。”
小曲使劲儿摇摇头,“你,你,欺,欺君,你翡翠,是,翡。”
丽妃在此时突然开口:“陛下,这太监的意思说姜常在是翡翠?”
纪怀澈也看到了听到了,询问:“你的意思是眼前的是翡翠。”
“啊,啊。”
他用力点头。
姜栀突然大笑:“荒唐,那你的意思是本宫在初六和你接头。”
她跪在地上看着纪怀澈:“陛下,当日嫔妾或许和您在一起吧。”
纪怀澈咽了咽口水,那天他流连忘返啊,一般来说,他记不住日子,但那一天除外。
高贵人看着乱七八糟的发展,有些慌张的开口:“刚刚姜常在那话是在威胁这太监,否则姜常在都在说什么。”
姜栀微微一笑:“嫔妾刚刚看着证词上的小曲只觉熟悉,后来仔细查看一番发现嫔妾认得此人。”
她继续开口:“嫔妾宫女出身,三年前帮洛嫔娘娘去内务府拿份例,一般此事皆有翡翠去做,但那日她没空,我便代替去了。”
“在途中遇到新来的小曲,他跪在门口哭诉说不小心碎了洛嫔娘娘要的花瓶。”
“嫔妾就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也无甚大碍,便和总管说饶恕他吧,娘娘不会介意,总管闻言便也不计较了。”
“等嫔妾出来后,小曲在等着嫔妾表示感谢,嫔妾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和他聊了会儿,安石是当时内务府总管,小曲是刘家村的人,那年他15,4年前进宫,三年前才被转到内务府的。”
高贵人冷笑 :“那也是你姜栀,何来翡翠一说。”
姜栀看着她,微微一笑:“事情就出现在此,总管和他说我是未央宫的人,内务府基本都是翡翠来的,小曲就阴差阳错以为嫔妾是翡翠,嫔妾觉得此事也无伤大雅,便并无纠正。”
“后来得知,虽然由嫔妾保证无碍,他并未受罚,但被内务府送到别处去了。”
姜栀看着高贵人开口:“小曲似乎分不清翡翠和嫔妾啊,那证词岂可当真。”
纪怀澈没啥表情,但一直看着姜栀,皇后看了皇帝一眼开口:“姜常在,这种事情过于模棱两可,那其他人呢。”
姜栀看向皇后说道:“嫔妾正想说呢,此宫女似乎是高贵人的人吧,如此证词可还公正?”
“高贵人阁中宫女,与嫔妾又有何干系呢?”
她伸手指向那个已经昏迷的宫女。
高贵人听到此言连忙看过去,她指着姜栀说道:“姜常在你可别血口喷人,这哪里是我宫里的。”
姜栀也不理她,看向皇帝,“想要知道真相,就看陛下的了。”
纪怀澈明了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周德生去查。”
然后他眉头舒展,开口:“还不快给洛嫔和姜常在赐坐。”
姜栀腰酸背痛终于坐下来了。
场上一片寂静,皇帝的眼神一直看向她,她就当没看见,坐的笔直,神情冷冷清清的。
周德生回来的很快,说道:“内务府指认宫女佩儿是天香阁洒扫宫女,在天香阁已有三年时间。”
高贵人发疯似的开口:“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不认识她。”
姜栀淡淡的开口:“高姐姐千金贵体,如何记得阁中下人啊。”
高贵人一脸不可置信的开口,然后伸手指着姜栀,歇斯底里的开口:“不可能,姜栀,是你设计,你如何认得她。”
姜栀叹口气,略显可怜的开口:“高姐姐,嫔妾此前是宫女啊。”
淑妃突然说道:“那也不能彻底证明姜常在是清白的啊。”
其实众人皆是心知肚明了,姜栀振振有词,证人一错再错。
不过皇帝未开口,都算没有彻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