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姜栀突然惊醒，猛地抬起头就看到洛川扶着床榻想下床。
她吓的连忙走过去扶着她。
洛川虚弱的扯出一抹微笑说道：“我看姜姜睡着了，还是把你吵醒了？”
姜栀摇摇头，然后扶着她坐在躺椅上，给她盖上毯子。
随后才走到桌子前她倒了杯白水。
洛川喝下后舒服了许多。
姜栀开口：“我给娘娘叫点膳食？”
洛川摇摇头，她不饿。
“孩子抱给娘娘看看？”
洛川一顿然后也摇摇头，“姜姜，我没事儿的，你陪我说说话就好。”
姜栀笑着点点头，然后陪在她身旁：“好，奴婢陪着娘娘。”
洛川她在生孩子的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她会死。
那时候她放心不下的竟然只有姜姜。
翡翠和她的感情不一样，多年的主仆情谊，她们中间依旧有着主仆的界限。
可姜姜不一样，她真的把姜姜当成了万事可以依赖的姐姐。
以前的时候只有她，后来有了姜姜，她都依赖于姜姜。
包括生产这些事情。
她信姜姜会给她搞好所有的事情。
她醒来后听到翡翠说了，皇帝封她荣妃。
还有皇帝对孩儿的喜爱。
其实孩儿那么一点点什么都不懂。
只不过一切都是姜姜的手笔罢了。
她记得生产那几日，她和姜姜说：“如若生产出现问题，保住孩子，记在你的名下。”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孩子和她同时出事，那么皇家必定会保留皇嗣。
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所以她想好了，就怕姜姜不愿，和皇上对着干，惹怒皇帝。
那是姜姜第一次在她面前生气，她第一次在她面前拿出昭嫔的气势。
“洛川，本宫只说一次，亲生总比养子强，无论是谁，你若真的这么想，等本宫有了孩子，你的孩子只会被当成踏脚石。”
洛川都愣住了。
然后姜栀开口：“娘娘，后宫之事无人说的清，甚至是以后为了活着为了母家我们两个也可能反目成仇，把孩子交给任何人都是不可取的。”
洛川撇撇嘴，小声说道：“我知道啊，只是。”
姜栀握着她的手：“娘娘，有奴婢在，没有只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娘娘，娘娘也不能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
“娘娘，你若就此放弃，奴婢会带着翡翠姐姐和您一同。”
听到这话的洛川懵住了，她觉得姜栀简直疯了。
姜栀似乎看出来了，轻描淡写开口：“洛川或许试试看，反正地下也热闹，淑妃说高贵人等着臣妾呢。”
洛川当时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孩子生下来后不觉有些好笑。
当初感觉被下蛊了一样。
好在姜姜清醒，一直点醒着她。
如果真的出事，估计姜栀就算是死也会和皇帝对着干，保住她的命。
然后姜栀笑着说：“陛下说孩子的名字已经拟定好了，百日宴即刻公布。”
洛川点点头。
“陛下说，二皇子乳名可以让娘娘起。”
洛川眼睛一亮。
姜栀笑着点头：“真的，娘娘可要想想。”
一般来说，皇嗣名字都由皇帝去决定，寓意比较好。
但姜栀觉得，大名皇帝做主没办法，小名总要娘娘取一个。
后来她旁敲侧击，皇帝觉得给娘娘如此殊荣，倒也可以，于是就让她和娘娘说。
皇帝本意是让娘娘和她打近点关系。
那她就领情咯。
洛川思索片刻，然后笑着说：“岁岁。”
姜栀点点头，满是欢喜：“岁岁平安，好名字。”
洛川笑了笑，是啊岁岁平安。
纪怀澈听着姜栀的回复，也是笑着说:“好，以后皇儿乳名岁岁。”
然后他说，“荣妃顺利生产，大皇子也快到满月，皇后比较忙，二皇子阿栀还是多费心。”
姜栀点点头：“好，陛下安心。”
纪怀澈咬着她的耳朵问道：“那阿栀何时给我生个皇子啊。”
姜栀羞得脸都红了，直接躲在他的胸口处。
“老夫老妻了，我的阿栀还是害羞啊。”
一番胡闹。
姜栀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纪怀澈满是满足的出门。
周德生有些紧张的来报：“珏嫔娘娘说大皇子身子弱，不易来回折腾，想向皇上求个恩典，暂居凤仪宫。”
纪怀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围的环境都仿佛觉得压抑。
珏嫔，皇后倒是够费心的。
他冷淡着开口：“准了。”
姜栀醒过来的时候是翡翠在忙前忙后的伺候。
她穿上寝衣涂上膏药。
姜栀有些懒懒散散开口：“翡翠姐姐怎么来了？”
“娘娘在和二皇子玩儿，让我来看看你。”
“那辛苦翡翠姐姐了。”
翡翠捏了捏她的脸：“不辛苦的。”
宝福进来开口：“皇后娘娘想见娘娘。”
姜栀挑眉，冷笑道：“让皇后回去，说本宫明日亲自登门拜访。”
“是。”
翡翠疑惑：“皇后何意？”
姜栀的语气毫无波澜：“明日就知了。”
翌日。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笑的如沐春风，连忙上前亲手扶起姜栀：“妹妹有礼。”
然后姜栀就这么接受了，恭恭敬敬开口：“臣妾的不是，应该一早来请罪，倒让娘娘先来。”
皇后：“本宫知道你为了荣妃此胎伤神，而且妹妹何罪之有。”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都显着疲惫，语气都有些空泛：“是本宫的不是，本宫应该给你赔罪，也谢谢你为本宫说话。”
姜栀微微一笑，有些装傻充愣般的开口：“娘娘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皇后看着她莞尔一笑：“那妹妹就当本宫什么都没说过。”
姜栀嘴角含笑保持着仪态微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