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悠悠,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最厉害,后来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严巧秋表达感谢后就离开,并没有占据宋悠悠多长时间,毕竟大家都很忙。
宋悠悠看着严巧秋做的衣服与鞋子,除了手工比较细密外,她还用了昂贵的金线。
哎,其实孩子们真的不需要穿这么好的衣服。
而且三小只的衣服太多太多了,那些小了的衣服,好在二嫂包圆了全部都拿回去。
宋家现在不是还有一个奶娃娃吗?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但是养着就养着吧。
这事,只要捂住,大家就当不知道,反正突然增加的两个孩子,对大户人家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去巡店到了母婴店时,就看见小春姐与谁在拉扯着,凑近一看,居然是秦眠。
她刚想帮忙就看见秦眠被小春姐直接推翻在地,甚至还踹了两脚,这样做就对了。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到这里来找麻烦。
“我就是有金山银山都不会给你一文钱,我与宋国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最不该找的就是我。”方小春面对这女人,非常愤怒。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但这里是悠悠的店铺,她只有那么一丢丢的股份。
在这里闹,会对店铺有影响,越是厌恶这秦眠,对方就跟恶鬼一样,阴魂不散。
“好姐姐,你就给我点银子,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我找不到宋国安,宋家的门也不让我进。我病了,没有银子我就会死。”秦眠跪在地上,哀求着。
“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小春觉得这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没有秦眠的图谋已久,她还是宋家媳妇。
当然现在她并不觉得离开宋国安是坏事,毕竟有些人出了问题,就算没有秦眠也会有其他女人。
可她与宋国安已经和离,这个秦眠不该来找。
“怎么回事?秦眠你还想要到大牢里待着吗?”宋悠悠让人拉开秦眠,不准她再抱着小春姐的腿。
秦眠抬起脸,看着宋悠悠充满着怨恨,“傅夫人,我谢谢你,你再给我送到大牢里,也比在这里过得好。反正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我唯一的女儿也被你们宋家夺走。”
宋悠悠这才看到秦眠的脸上有脓包,“你这是什么病?”
秦眠自嘲地笑着,“什么病?花柳病听过吗?就是青楼女子的病,是你们让我在大牢里待着,那些男人们疯了一样地扑过来。”
“直到我肚子大起来,才算躲过去。我有什么错,我就是争取好一点的生活,我错了吗?”
“你们一个个都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宋国安若真的无心,能为了我和离吗?他就没错吗?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花柳病?宋悠悠想到娘抱着的小崽崽,赶紧让人带着大夫去看看。
这属于那什么病,母婴不知道是否传染。
女囚在大牢中,被那个啥属于正常,当初他们没有干涉,也没有阻止。宋悠悠现在倒是觉得有几分残忍了。
谁能想到事情居然走到这一步,她走过去,“秦眠,若是你想治病,我帮你。春熙堂我去打个招呼,你往后就去那边拿药不要银子。”
“若是你病好后,愿意自力更生,就去织布,我收下你。前提是你改过自新,不要再胡闹,再打扰别人。”
秦眠满脸泪水,病痛的折磨让她快要死了,“宋悠悠,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我都是女人,你犯的错,已经受到惩罚。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机会。”宋悠悠说完就转身,赶紧去娘家。
方小春对宋悠悠的选择,并不觉得意外,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是光。
哪怕再阴暗的人,照射到这光,都能感受到温暖。
“对不起,我错了。”秦眠对着方小春磕头,“当时我就觉得他好,我一直都没有得到过男人的爱,所以我才会做错事。”
“你起来吧,就像悠悠说的,你已经得到惩罚,往后好好治病,好好做人,若是你真的改过,宋家不会不让你见孩子。你这番模样,就算孩子给你,你又能够给孩子什么呢?”方小春也是当娘的人,孩子与她一样都给了宋家。
秦眠也算是嫁给宋国安一场,所以她们是一样的人,现在又都退出了宋家。
她的大度让秦眠更加羞愧难当,她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做了这些事情。
“当初我和离回到秦家,秦家布庄的生意明明是我做起来,可是我爹娘却要转给他们的儿子,他们儿子再无能,也比我好。所以我就算计着要离开秦家,可找一个好人家太难,宋国安就这样闯入我的视线里。”秦眠第一次将当初的事情全盘托出。
方小春没有打断她,其实她还有一个心结,那就是宋国安为何当初抛妻弃子都要跟着眼前的女人。
若是论年轻漂亮,当时的她确实输了,可他们一起走过来十多年的感情。
“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崇拜他,理解他,肯定他,鼓励他,又被他所救的小女人。成功地从你这里抢走了他,但是这样的事情,毫无意义。直接毁了我自己。”秦眠用尽心机得到的却是一个根本就不爱她,并且没什么能力的人。
“我们在一起后,其实他心中想得都是你,方小春若是你们可以和好,也算减轻我的罪责。”
“你们太自以为是了,他选择了你,就意味着不再是我的男人。我方小春的确没什么本事,乡下女人一个,但是我有尊严。你的罪责自有天注定,你还是赶紧去治病,活下去,你孩子还有一个娘。”方小春听到最后一句话直接恶心了。
她跟宋国安绝对没有任何可能,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别的女人背叛你,他就不值得你再次信任。
破镜哪怕是重圆,那一道裂痕永远在嘲笑感情。
秦眠这一刻佩服方小春,是她小瞧了这个女人。当知道丈夫外面有人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休夫,又岂会是普普通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