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姆被打得脑子嗡嗡的,不说她长得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羞辱,当下打她的竟是自己的[情敌]。
倪氏竟然敢打她——。
娜姆欲想还手,又被影卫攥得手腕生疼,怨毒的泪水直冒。
“放手,我可是太子侧妃,我肚子怀有龙孙,你们放肆,还不快放开本妃。”
倪氏听闻此言,不禁失笑,“怀有龙孙?”
“对,太子妃应该清楚,太子日日留宿于本妃寝宫,再有太子垂怜,日日服用汤药,本妃肚子肯定早已怀有龙孙,你们谁敢动本妃,伤及龙孙你们是想掉脑袋吗?”
“哈哈~。”倪氏真不想取笑她,但也想她彻底死了这份悄想的心。
“你啊,区区蕃国之女还想孕育我大盛皇嗣子孙,做梦,你日日服用的避子汤,别说怀龙孙了,连个野种都怀不上。”
嗡!!!
倪氏的话,顿时让娜姆如遭雷击。
“不,不,不可能,那明明是太子——,太子不可能骗我,他明明,他明明——。”
“呵,怪只怪你来自蕃国,还有你的出身,倘若你只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本妃也不是容不下你,但你的身份,你背后倚仗的势力,是大盛所不能容,怪不得任何人。”
倪氏的话如巨石般,一下下砸溃娜姆自恃的高贵身份,整个人再次无力的跌坐在地。
“你们,你们该死,难怪我阿耶说,你们大盛全都不是好人——。”
“呵,即然知道大盛与你们蕃国势不两立,还能把你推入火坑的阿耶,又是什么好人呢?”
倪氏的这句反问,当场把娜姆给问愣住了。
倪氏说完脚下有些虚浮,许是今日用力过猛,又说了太多的话,让她感到疲乏得紧。
身旁的心腹女侍担忧的搀扶着她,“娘娘~。”
倪氏悠悠抽了口气,眼看着娜姆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该撒的气也撒了,该嘲的也嘲了,心里痛快,也就够了。
“好了,把侧妃带过去吧。”
“是。”
娜姆被两名影卫提起来的那刻,一双眼狠毒的瞪着倪氏,若不是被影卫架住,怕是早已扑向倪氏。
“我娜姆向天神祈祷,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倪氏撩起眼皮望着她无能的咆哮,甚是疲累的收回目光。
“扶本妃回去吧。”
“是,娘娘。”
直至离开院门老远,倪氏仍能听见背后传来娜姆声嘶力竭的狂怒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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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
嘶~!
啧啧啧!
高帝和李怀江轮番欣赏永昌侯乌黑的眼皮,即好笑又滑稽。
永昌侯无奈的双手扶腰,仰着下巴顶着浮肿的左眼,“咋滴,皇上你喊我进宫,便是在这等着我是吧。”
高帝抡圆自己的拳头,瞅了又瞅,好似在对照永昌侯左眼那圈乌黑的大小。
“候夫人下手,亦如年轻那般精准无误。”
永昌候:……
从高帝此话中,李怀江得到了莫大的信息量,难得止不住嘴角边的笑意。
思及昨个晚上媳妇与他说的事,觉得永昌候这顿揍不是白挨,一个字[该]。
“本官听说,候爷年轻时曾有过一段真致的感情。”
“哦~?”高帝意外之余,也来了兴致。
想他与永昌候自小的交情,竟不知永昌候也有过年少风流账。
“这事,朕怎的没听候爷说起过啊。”
“不,不是。”永昌侯觉得自个冤得不行,眼瞅面前二人探究,好奇,看戏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侯哪有,这,这都哪跟哪啊。”说着,看向李怀江,“指定是我家夫人与李夫人乱说道,这是没影儿的事,是我家夫人她自个乱猜的。”
“不是,皇上您是最了解本候的对吧,本侯唯一的女人就只有我家夫人,您忘了,还是先皇当年替我俩保的媒。”
高帝闻言点了点头,“嗯~,确有此事,你与候夫人的媒是先皇所保,亦是太后给你俩撮合的婚事。”
“对嘛!”永昌侯总算寻到个明白人,他可是清白之身,不能受如此诬蔑。
李怀江闻言,摸了摸嘴唇上短短的胡子,再次开口,“本官还听说,昨儿个侯爷的青梅来了京城,还到了侯府。”
“哦~?”高帝的尾音弯了好几个调,挑起眉梢,兴致盎然。
“不是,不是这样的,唉哟~,是我家夫人误会了,她也不听我解释,那根本不是本候的青梅,本候自会骑马开始,便随先父征战,那个时候都忙着讨伐打仗,哪有功夫谈什么,皇上,您倒替我说句话啊。”
永昌侯眼瞅高帝看自己的眼神,都带了几分高深漠测,越发急得脸红脖子粗。
他本来还想着今个让皇后帮个忙,好生劝劝他家夫人别搁那胡思乱想,都一把年岁了,那没影儿的事,何至于伤了他们夫妻间的情份。
然,高帝却回道,“可是朕也不知候爷有位青梅啊,如何与你作证?”
永昌候:……
高帝这一语双关,可把永昌候急得跳脚。
李怀江眼瞅永昌候这样,大概也猜到事情该不是候夫人想的那样,想必是女人天性敏感使然。
“诶~,瞧把候爷您急的,若此事不是真的,候夫人也不能把您怎么样,好生与媳妇解释便是。”
“我还没解释?”永昌侯说着,激动的指着自己的左眼,“我昨个要与她解释来着,太师你好好看看,皇上你好好看看。”
永昌侯几乎要把脸贴近面前二人,那委屈劲,连候在远处的江德都嗅到了。
高帝忍着笑意,抬手道,“好了好了,那你是不是把青梅请入府中了?”
“我,我哪敢啊!”
诶~!
永昌候这话,再度让高帝与李怀江相视一笑。
“不是,你俩搁这给我下套呢。”反应过来的永昌侯,撒泼打滚的劲都要上来了。
“没有没有,阿琴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高帝闻言,煞有介事的对李怀江道,“原来叫阿琴。”
李怀江点点头,“名字不错。”
永昌侯:……
“她曾是我母亲身边跟着的小丫鬟,比本候还长三岁呢。”
李怀江听闻此,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莫不是通房?”
噗~!
高帝着实没忍住,赶紧换上一副正经的威态。
永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