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是什么概念?震惊死马尔斯和其他国家队员的概念。”
秦川越说越兴奋,“虽然莫尔地森林很凶险,但我反正想冒一冒这个险,富贵险中求嘛。”
富贵险中求几个字刺激到了马当先,他坚决反对,“胡闹嘛你!不要命了!”
“老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保守派,我是个激进派,好嘛,你这个保守派,其实是觉得我这个激进派太保守了才得来的是吗?”
“行了,”张启拦住了想要继续和秦川掰扯莫尔地森林有多凶险的马当先,直接做出决断,
“既然意见不统一,我们举手表决,同意秦川方案的,举手,不同意的不举手,一把过。”
最后他们以三比一的绝对优势,力压马当先的不愿意,通过了秦川的方案。
“马连长,你看你看,少数服从多数,你就从了我们吧。“齐小天猴儿一样越到马当先身旁,揽着不情愿的他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重返莫尔地森林以后,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生物是一条毒蛇。
张启四人看到它的时候,都两眼放光,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有东西吃了。
身手利索的将毒蛇杀死,张启取出蛇胆交给秦川让他吃下去,“别嫌弃,对你的伤有好处。”
盯着秦川把蛇胆吞服以后,张启这才兴高采烈的处理起蛇肉,“来来来,咱没有机会吃生鱼片,但现在有生蛇片也是一样的,都吃饱吃好啊。”
“看看咱们,美景看着,美味吃着,叶飞绝对想不到我在国外的生活如此的多姿多彩。”齐小天早已经习惯了吃生食,如今还会苦中作乐了。
马当先欣慰的揉了揉他的头,虽然被他躲开了,但在他躲开前,马当先已经趁机揉爽了。
“齐小天同志,保持这个心态,你就是整个银翼最靓的仔。”
哄小孩儿的话听在齐小天,让他羞红了耳朵,他颇为嫌弃的咦了一声,“马连长,你这前后态度的反差,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被替换了。”
“替换不至于,我只是明白走好眼前每一步的道理。”马当先叹了口气,“我反对也反对过了,你们三比一胜了我,那我就少数服从多数呗。”
“最终的结果已经有了,我们又已经进入了莫尔地森林,再说反对的话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着眼于当下。”
“比起唱反调,我更想把更多的精力用在防备周围的危险上面。”
“听见了?优秀的战士,要随时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你还有的学呢。”张启趁机拿马当先来教导齐小天。
“嗯!”齐小天煞有介事的点头,口中用力的咀嚼着生鱼片,口齿不清道:“学!我要把你们所有的本事都掏空!”
不过他很快泄气下来,挺直的脊背都塌了,“打个商量,掏空你们之前,能不能找点儿水咱们喝喝?我快渴死了!”
“周围的水源都已经被马尔斯投毒了,我们需要想点儿别的办法,你只好暂时忍忍了。”张启也渴,应该说到了这时候,没谁是不渴的。
马尔斯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断了他们的饮水,想要逼他们投降退出。
“如果这时候能下场雨就好了。”齐小天仰着头祷告,却被天上的太阳晃了眼。
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一朵乌云朝着太阳遮了过来。
在他的期盼下,刺目的阳光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伴随着狂风的暴雨。
天这时似乎也善解人意,在他们最渴的时候,送来了补给。
“哈哈哈!”齐小天张大嘴接着雨水,每喝一口,就要低下头傻笑一声,颇有范进中举那个苗头。
“别傻乐了,喝够了赶紧走,先找个地方避雨。”大雨倾盆,张启很怕队伍里有人生病。
这缺医少药的地方,真要倒了哪个,问题就大了。
最后,他们找到了一个避雨的山洞,暂时安顿了下来。
“真不容易啊!”秦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顺带着把他脸上残存的药糊糊都给抹了下来,“得,队长,我这药是不是又得换了?”
“是该换了,”张启把一直贴身放着的草药掏了出来,摊开在一边晾着,“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蜇伤,被雨这么一浇,别感染了。”
秦川仰着头任他检查,等他的手离开自己的脸以后才问道:“我这情况是不是不需要去找什么西药了?”
“消肿消一半了,西药是用不上了,还别说,我这野郎中也能治点儿歪病。”
张启咂咂嘴,“等这次银翼结束了回国,我就再去找鸢蝶多学几手,这玩意儿会就是比不会强。”
重新帮秦川上好药,张启靠着石壁开启了闭目养神的机制,默默的等待着雨停。
其他人也借着下雨的机会,尽可能的想要多恢复一些体力和精神,预防之后的难题。
太阳出来以后,秦川用土办法再次确认了一下前进的方向,四人就直接轻装上阵了。
当他们经过艰难的跋涉,突破了毒蛇毒虫和严峻地形的考验后到达塞卡山谷的时候,刚好看到几个农民模样的人正在林间劳作。
张启拦住兴奋的齐小天,带着他们暂时隐蔽到了一边。
因为他机警地发现,那些农民不对劲,其中一个人的口袋里,居然露出了对讲机的天线。
又观察了一会儿,张启就更觉得下面那些人有问题了。
“我们先退回去。”有所怀疑,他不容置疑的命令,带着秦川三人找了一处安全的位置藏了起来。
秦川他们都着急赶路,怕在后面的伊森赶上来,可张启还是三令五申让他们服从命令,必须原地等待。
“欲速则不达,让后面的人帮咱们趟趟路也是好的,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很快,张启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他们在此等待了一段时间后,不远处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是其他队伍吃亏了?”马当先惊愕的看着张启,“你早就知道?”
“你们当时在那儿看到那些农民的时候,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张启反问。
“要说不对劲,之前还不觉得,现在越想违和感越深。”秦川的伪装学的不赖,也就是一开始没往那处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