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见到两名半步八品赶来,白面修罗脸色剧变,七品巅峰的青年掠向下方,将受伤的蒙面男子扶起,三人顿时开始仓皇逃遁。
“黄干事、尽忠你二人随我追击,厉干事你留守此处!”沉声间,杨睿身形一晃,没入了虚空之上,余尽忠与黄干事紧跟其后。
“一会儿我纠缠住那名白面修罗,你二人追击那两者,勿要下死手,必要时刻假装放弃追击,我们要的不是他们的命,而是揪出他们背后的人!”
“左护放心,我二人明白!”
话音之间,三人极速追击,就在这时,白面修罗折返,暴力出手想要抵挡三人,杨睿出手迎上了他,“咔擦”,凛冽的罡风肆意席卷,虚空阵阵破碎,黄干事与余尽忠皆是震撼无匹,身形一晃,没做停留,朝着前方追击了过去。
待得二人远去,虚空上交战的二人并未停手。
“公子的实力果真强大,即便没用炁雷牧亦是不及!”白面修罗恢复原状,化为了一名冷俊的刚毅青年。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后续地事情准备的如何了?”杨睿并未收手,二人一边激战,一边前行。
“放心,李家的那名供奉已经被擒来,神不知鬼不觉被我们藏在孟阳庄,那孟阳庄的大当家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会儿估计正在睡梦中!”
“不错,按计划行事,你先走吧!”
雷牧拱手退去。
“哦对了,你上次派人给我送来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回头再给我多整些。”
雷牧微微一惊,“我以为您起码能喝一个多月。”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爱喝。”
“那行,回头我差人给您送来!”话音间,雷牧消失在了夜色中。
杨睿朝着黄干事以及余尽忠追击的方向掠去,不多久便追上了二人。
“左护,白面修罗呢?”二人小声问。
“跑了,我伤了他,无法抓住,只看能不能从这两个家伙身上找出什么!”
不远的前方,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隐匿在黑夜的密林中,不时回头张望。
“这两个家伙谨慎得很,一定有猫腻!”
就这样,三人一直悄悄跟在两人身后,二人东跑跑,西跑跑将三人带着饶了很大一圈,这让得三人皆是有些不耐烦,只不过杨睿面上的不耐烦是刻意表现出来的。
绕路这是他一手安排的,别人不是傻子,唯有小心谨慎,才能以假乱真。
三人足足跟踪了近两个时辰,林间已经起雾,雾气也越来越大,模糊得很难看到人影,三人散发出一缕神识,悄悄地锁定着两人。
似乎是绕得有些疲惫了,二人警戒地打量四周后,皆是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人追上来,那狗日的魏云中还真是厉害,没想到就连大统领都是不敌!”
身后的三人感知皆是覆盖得很广,听着子杰骂他的话,杨睿嘴角微微一抽,不过这么一骂倒是显得真切。
“绕了这么一大圈,也累了,我们回去吧!”
话音间,二人再次提速,朝着右前方直行。
三人紧跟在后,不久之后,便来到了孟阳庄前,而这二人一闪而逝,没入了孟阳庄内。
一盆清水泼在了李家供奉的脸上,后者顿时猛地坐起身清醒过来,一脸懵逼,昨夜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震惊自语,四周一切十分陌生,他记得自己在休息。
推开了门,四周张望。
“孟阳庄?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十分不解。
孟阳庄外,黄干事与余尽忠吃惊地望着消失在孟阳庄内的二人,脸上有着一抹浓浓的惊疑:“怎么会是孟阳庄的人?”
“孟阳庄何时出现了这么多高手?”余尽忠也惊讶道。
“进去看看在说!”杨睿二话不说,掠进孟阳庄。
“谁?!”孟阳庄内响起一声暴喝,中气十足,男子掠出,脸上有着一抹猩红的刀疤,身材相当的魁梧,怒气腾腾地望着三人,但转眼脸上却又涌上了一抹浓浓的忌惮。
“三位是落神山的人?”
就在这时,李家供奉也走了出来。
“孟堡主。”他刚刚出声,一眼瞥到了前方的面具青年,当即色变。
“魏左护!”
“潘绒,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刀疤孟成友脸色一凝。
潘绒还没来得及回答,杨睿当即喝道,“呵呵,不错,很不错,孟阳庄、李家,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装模作样!”他冷冷一笑,下一刻间杀意凛然。
“黄干事、余尽忠听令,擒下二人,孟阳庄上下,凡有抵抗着,杀无赦!”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孟阳庄上空响彻,所有人皆是被惊醒。
“魏左护,到底发生了什么?”潘绒不解,神情骇然,这恐怖的杀意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魏左护?”孟成友双眼虚眯,脸上的刀疤狰狞地抖了抖,“落神山的人,为何要到我孟阳庄抓人?这里可是北刹的地界!”
“哼,大刀疤,你还真是会演戏!”黄干事冷喝一声,朝着孟成友镇压过去。
孟阳庄属于北刹地界,孟成友这种在刀口子上舔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地束手就擒,他一出手,杨睿便雷霆出手,不过数息将其斩杀,潘绒亡魂皆冒,刚刚想跑被余尽中挡下。
“左护,孟阳庄乃是北刹地界,你杀了孟成友,北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说不得会波及到落神山。”黄干事沉声道。
“可人已杀,还能怎么办?”
黄干事脸上掠古一抹狠厉,“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杀人灭口!”
杨睿脸色当即一沉。
“左护,黄干事说的对,孟阳庄怎么说也是北刹的地盘,若是让北刹知晓我落神山杀了他的人,碍于面子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之际,只能如此!”余尽忠亦是沉声道。
“左护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丝毫不知情啊,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还望左护大人饶我一命,放我一条生路!”潘绒隔着虚空跪下,吓得浑身打颤。
然而就在这一刻间,一把利刃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噗!”鲜血嘀嗒流淌,潘绒死不瞑目。
“杀人了,杀人了!”孟阳庄上下所有人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