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看前面那拿着一把铁剑的是不是咱们周县令?”一名正在巡逻的衙役凑到班头身边,指着离自己队伍不远处的周炳珍小声问道。
一直在物游天外的班头闻言,不由抬头看去,果然是周县令,面上不由疑惑地自语道:“黄巾贼都快打上门来了,看周县令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是谁惹火了他啊!”
听到班头的自语,那名衙役不由满脸惊讶地开口说道:“居然有人敢惹咱们周县令,真是大胆啊!要知道咱们周县令可是北地响当当的铁血书生啊!那可是敢凭着一把铁剑,就敢往胡人骑兵队伍里面冲的狠人啊!”
“咦!居然是冲着县尉去的!”看着周炳珍进入县尉府,班头不由惊呼道。
那名衙役见状,眼珠子急转了几圈,随后笑嘻嘻地对着班头说道:“头,应该是有好戏看了,我们要不跟上去看看?”
班头闻言,脸上流露出异动的神情,但是想到是县令和县尉的八卦,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在外面吧!”
那名衙役说完,其实心中也已经有点后悔了,那可是县令和县尉诶,两位神仙打架,自己要去凑什么热闹!见班头没有同意,心中不由舒了一口气,接口说道:“好的!外面其实更好!”说完,便与班头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会心一笑。
与此同时,县令周炳珍已经冲破奴仆的阻挡,来到了大厅,见袁淮真的在组织家仆准备逃跑,不由怒视了一眼袁淮,随后满脸漆黑地说道:“袁县尉,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啊?”
袁淮见周炳珍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刚开始的确是被周炳珍的气势吓了一跳,等周炳珍开始说话,袁淮才回过神来,自己堂堂汝南袁家的世家子,怎么能怕一个寒门!
于是眼神再次变得高傲,对着怒气值开始飙升的周炳珍,依然满不在乎地开口说道:“是周县令啊!我正准备收拾点东西,回汝南待一段时间!”
周炳珍见袁淮居然将逃跑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心中那个气压,恨不得一剑就将这懦夫般的世家子给砍了,但是想到对方是这崞县的县尉,不由压下心中的冲动,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袁县尉,你可是我们崞县的县尉,若是你在黄巾贼将要攻打我们崞县的时期离开,那我们崞县数万城卫军中还能有多少人会拿起武器来进行抵抗的?若城卫军都放弃抵抗了,你说我们崞县十数万百姓还能有活路吗?”
袁淮听到周炳珍的说教,满脸不耐烦地说道:“就是一群贱民而已!”
听到袁淮的话,周炳珍感觉自己实在忍不了了,而且看现在这个样子,袁淮一定是会逃跑的了,想到这,周炳珍脸上神情不由一变,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见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铁剑,就对着还满脸不耐烦的袁淮脖颈处斩下。
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就见袁淮那颗大好头颅,从脖颈处掉落。
随后周炳珍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捡起掉落地面的县尉头颅,没有理会大厅内的众人,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走去县尉府,周炳珍看见一队衙役正要离开,便直接开口道:“你们,过来!”
听到县令的命令,班头现在脑袋都悔青了,原以为县令和县尉只是争吵两句,没想到最后看到县令拎着县尉血淋淋的脑袋走了出来,正准备离开这是非地时,却突然被县令叫住了。
想到这,心中虽然是万分后悔,但面上还是讨好地上前道:“县令大人,您有何吩咐!”
周炳珍见班头上前,便一边将手中拎着的袁淮脑袋递了过去,一边开口说道:“你提着县尉脑袋,随我去一趟军营!”
班头闻言,被吓得脸色一白,不过感受到县令威严的目光,不由伸出微微颤动的手,接过县尉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同时口中回道:“喏!”
见对方领命,周炳珍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朝着城南军营方向而去。。。。。。
“司马!你看县令大人后面那人手里拎着的是不是我们县尉的脑袋?”等周炳珍等人来到军营附近,一名守卫营门的士卒一边手指着袁淮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一边对着自己的司马难以置信地问道。
听到士卒的话语,驻守营门的司马转身看去,就见县令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同时县尉的脑袋被一名衙役拎着,眼中不由精芒一闪,忙迎了上去,等来到周炳珍面前,直接单膝跪地道:“拜见县令大人!”
周炳珍见是驻守营门的司马,便直接开口吩咐道:“袁淮临阵逃脱,已经被我斩杀!你去通知军营内校尉以上军官到中军大帐集合!就说我有命令下达!”
听到县令的命令,司马不由自主地再次瞄了一眼还在滴落鲜血的县尉头颅,接着直接接口道:“喏!”
周炳珍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一马当先地进入军营,朝着中军大帐方向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炳珍在大帐内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所有的校尉以上军官都到了大帐。
见所有人都到了,周炳珍也没有再废话,直接从班头手中拿回袁淮的脑袋,对着一众城卫军高级军官说道:“这颗脑袋的主人,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所有人在来的时候就听说县令将县尉给杀了,此刻,见到县尉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不少人脸色还是微变,同时不少也不由自主地互相之间窃窃私语起来。
看见众人私语,周炳珍没有阻止,而是等众人声音越来越小后,才接着开口道:“县尉袁淮,知道黄巾贼将会来袭,居然敢准备私自逃跑,所以本县令直接将他给斩了!因为我北地,不需要这种懦夫!”
听完县令的话,大帐内的众人不由露出一副同样不齿的神情,要知道北的经常被胡人打草谷,谁都不希望自己身边战友,在关键时刻丢下自己逃跑,所以听到县令是因为县尉要逃跑,才将他斩杀,刚刚那种紧张的氛围好似缓解不少。
周炳珍看见众人神情变化,知道大家都解开了心结,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大战之前,城卫军内还不和,那接下来就不用打了!
见众人都已经理解,周炳珍便接着开口说道:“接下来与黄巾贼的战斗,若是谁敢不听号令或畏敌不前,那么县尉袁淮就是他的榜样!”
听到县令的话,大帐内的所有将领互相对视一眼后,都纷纷单膝跪了下来,对着周炳珍喊道:“谨遵县令号令!”
看见城卫军高级将领思想已经被统一,周炳珍脸上终于流露出一缕笑容,随后上前一步,将袁淮的头颅交给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校尉,同时吩咐道:“去将袁淮的头颅挂到城楼上,警示三军,同时告诉下去,本县令将与崞县共存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