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自从刘虞听到黄巾军攻下翼州,袁绍自焚的消息后,身体状态便急转直下,此刻只能躺在满是药草气味的房间里。
“父亲,公孙瓒派田豫求见,希望我们能够出兵共抗黄巾!”见到刘虞不停咳嗽,走进房间的刘和忙上前轻拍着刘虞的后背,待刘虞好点后,便向着刘虞汇报道。
听完刘和的话,本来满目老朽的刘虞眼中精芒一闪,一边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公孙瓒那武夫没有再犯糊涂!”
摆摆手,示意刘和自己没事了,同时接着开口说道:“快去请田长史进来!”
“喏!”看到自己父亲脸色变得红晕起来,刘和忙答应道,同时让仆从去客厅,将田豫请过来。
正在客厅内焦急等待的田豫听到刘虞召见自己,便立即跟在仆从后面,来到了刘虞的房间。
看见刘虞此刻满脸憔悴地背靠被子坐在床上,田豫满脸惊讶,上前几步见礼道:“下官田豫,参见州牧大人!”
刘虞见到田豫,摆摆手示意其不要多礼,接着神情虚弱地说道:“我知道你来找我的原因,没想到公孙瓒那武夫居然也在黄巾贼手上吃亏了!我这就下令,幽州各地集结士卒、招募义勇,支援公孙瓒!”
田豫听到刘虞的安排,一阵惊喜,没想到刘虞居然会让幽州全境支援公孙瓒,刚准备说点什么时,刘虞摆摆手,接着说道:“我与公孙匹夫只是政见不合,说到底我和他都同为汉臣!”
“咳咳咳!”说到这,刘虞便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刘和见状,赶紧轻拍刘虞后背。
待咳速停下,刘虞缓了一会,再次坚持开口说道:“这蓟县剩余的兵马,我将派鲜于辅统领,南下支援公孙瓒,我儿刘和,将作为我的代表,配合公孙瓒,坐镇界牌关!”说完,刘虞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刘和见自己父亲闭目休息,抬头歉意地看了眼田豫后,便将刘虞缓缓地放下。
待给刘虞盖好被子后,便招呼田豫出来。
走出刘虞房间后,刘和歉意地对着田豫开口说道:“田长史,父亲身体不适,请多多担待!”
田豫见状,忙挥挥手,表示理解,同时开口说道:“大公子,既然州牧大人有了安排,还请大公子尽快带兵南下界牌关,黄巾贼战力太过强悍,我家主公不一定能阻挡多久!”
“田长史放心,我这就去通知鲜于辅集结将士南下!”刘和也知道军情紧急,毫不犹豫的回复道。
听到刘和的肯定答复,田豫心中稍安,便对着刘和郑重地躬身一礼接着说道:“大公子,我就不在蓟县停留了,我还需要继续北上左北平,召集我家主公留在左北平的军队南下!”
听到田豫居然还要继续北上召集公孙瓒的留守部队,刘和这时才深深地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压抑,不由脸色微变,对着田豫诚恳地抱拳说道:“田长史辛苦了!”
田豫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向着刘和行了一礼,便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刘和等田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便一边迈开步子,向着军营方向赶去,一边命令侍从通知鲜于辅赶往军营。。。。。。
“轰!”“杀!”当刘和和鲜于辅率领大军经过数个昼夜的急行军,赶到界牌关时,只听见城墙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刘和和鲜于辅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深深的忧色,将部队安置到关卡内的军营后,两人便急匆匆地赶往界牌关府衙。
走进府衙,便见往日里神采飞扬的公孙瓒此刻满脸憔悴地坐在大厅的主座上。
刘和和鲜于辅上前见礼后便在公孙瓒的示意下在大厅内坐了下来。
见两人坐下,公孙瓒一脸感慨地对着刘和说道:“我和你父亲争了一辈子,没想到还有勠力同心的时候!这次要不是你父亲及时发出州牧令征召令,召集幽州全境兵马支援某,估计你们来到时,见到的只是某的尸体了!”
见公孙瓒说得这么严重,刘和难以置信地说道:“战况已经这般艰难了吗?”
“你们战上两日就知道了!”公孙瓒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见一名满身血迹的校尉小跑着进入大厅,对着大厅内的公孙瓒单膝跪地道:“蓟侯,城墙上兄弟们死伤惨重,快挡不住黄巾贼的攻势了,请尽快派兵支援!”
听到那名校尉的话,公孙瓒转头看向鲜于辅开口说道:“鲜于辅将军,目前城中已经没有预备队了,若是你们未至,某今日也要提刀上城墙了!所以现在只能麻烦你率领本部兵马,登城作战了!”
鲜于辅听到公孙瓒的安排,抬头看向刘和,见刘和向自己点头,便站了起来,领命道:“喏!”说完立即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准备去军营集结兵马,参加城墙防守。
而一旁的刘和见状,也站了起来,同时对着公孙瓒说道:“蓟侯,我也随鲜于辅将军登城!”
公孙瓒闻言,点了点头,同时提醒道:“大公子,注意安全!”
刘和点了点头,便跟随在鲜于辅身后,赶往军营,集结兵马,参与守城去了。。。。。。
等刘和跟随鲜于辅带兵登上城墙后,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界牌关外八百米处密密麻麻地耸立着一百架比城墙还高的投石车,并不断地向着城墙方向抛射着水缸般大小的石头,石头砸中墙壁,墙壁上便会出现一个深坑,石头砸中城墙上的士卒,留下的则是一片血肉模糊。
而离城墙三百米处,则是耸立着一排排比城墙还高的井阑车,井阑车上的黄巾士卒,则是不停地向着城墙上抛射着箭矢。
而城墙边,则是一架架云梯,牢牢地固定在城墙上,虽然守城用的苍蝇拍不停地拍下、垒石滚木以及那金汁也不停地扔下或倒下,但是攻城的黄巾士卒仿佛不怕死般,悍不畏死地沿着云梯向城墙上攀爬着,只要有一人登上城墙,那边是一股血雨腥风将会在那段城墙发生。
望着眼前惨烈的一幕幕,刘和脸色煞白,嘴中喃喃道:“这可如何守得住啊!”